秦紅緋有些詫異,叔婆收的繼承人,她以為字跡不說好,但起碼要有個端正的樣子呢。
結果和狗爬差不多。
陶安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秦紅緋發現不止字丑,而且好多處還錯了。
下一秒,作業本就被搶過去了,陶安漲紅著一張臉。
秦紅緋看到,就很詫異,“你怎么臉紅成這樣?羞恥的,也是…男孩子家家的別動不動紅著臉,你這作業都錯了好錯處,要細心點呀。”
陶安臉更紅了!
他不是羞恥的,他是氣的!!
他憋紅了臉,覺得自己剛才眼瞎了,什么溫柔的師姐!這師姐一點都不好!!看了一下自己的作業沒看出錯處,就不服氣的說“哪錯了。”明明沒錯,都是按照古師叔說的寫的。
秦紅緋見他錯而不知,不由搖搖頭,張口報了好幾個地方,“你自己對照下。”
陶安不服氣的就對照,對照了后還是堅持說,“我沒錯。”
秦紅緋扭頭說,“堂伯母,這孩子有點欠抽啊。”
錯了還死不認。
一看就是沒和秦云一樣,缺少了毒打。
君靜:“…”
她看陶安快哭了,也是哭笑不得,“紅緋,他才八九歲。”
秦紅緋愣了,“什么,八,八九歲?”
轉頭再看陶安,她詫異了,“這么矮?!”
她以為四五歲而已。
“哇!”
陶安控制不住自己,眼淚開始掉,人往樓上跑。
君靜:“…哎。”
秦紅緋:“……”
現在的男孩子,真嬌氣!
她嘆氣。
指點你還哭了,真是的。
怕了怕了。
秦紅緋和君靜告辭溜了溜了。
云海洋和古無名一進門,就聽到了陶安哭的一抽一抽的,不解的看妻子,“怎么了?媽說他了?”
君靜說,“不是,紅緋那孩子剛才來了,說話直了些,把他惹哭了。”她也是哭笑不得。
云海洋詫異,“紅緋惹哭他的,不能吧?”
古無名說,“秦小姐好端端惹哭他干嘛?”
君靜就把始末給說了一遍。
古無名一聽說作業有錯,就過去看陶安的作業,看了一遍后,還真發現了錯處了。
陶安還在告狀:“她明明都不懂,還非說是我的錯,師叔教的怎么會錯的。”
古無名就挺尷尬的,“這個,師叔之前有事教的匆忙,確實錯了。”
陶安;“…”
古無名不指告訴他錯了,還告訴他錯哪了。
和秦紅緋剛才說的都對上了。
陶安就懵了。
真錯了?
所以,那個壞蛋秦師姐只是看一眼,就記住了這十多個錯處?這,這么厲害?
可是…
這不妨礙他記仇她說自己字丑,和矮。
陶安憤憤然的。
被記仇的秦紅緋已經回了研究所,一回中醫院立即就有人沖了過來,“紅緋。”
秦紅緋停下來,“師姐。”
路湘咬著黃瓜告訴她,“唐師弟來找你了。”
秦紅緋哦了一聲,找就找吧,然后她發現氣氛有些不對,中醫院的人似乎一個個如臨大敵似的防著唐今南,回去住所,發現唐今南等著,然后這邊連杯水都沒上。
想到中醫系和西醫系敵對的境況,這也就是平時拿唐今南好處不少不好意思把人掃地出門,換別的人來,別說連水都沒有,大門都難進,“不好意思。”
唐今南見怪不怪,“沒事。”
秦紅緋看了看他的神色,倒也還好。
霍洋的遺體在這兩日也已經處理完畢了,在唐家下葬了,原本的衣冠墓如今也算是主人回歸,真正的入土為安了。
唐今南將一個東西交給了秦紅緋。
一塊淺灰色的布,布里面是針灸。
秦紅緋一下就知道了這是什么,“師姐的?”
云師姐雖然不是老師的繼承人,但也是學生人員之一,從小就是老師一手帶的。
白一夢一共做了三套特別的針灸。
她自己那套給了秦紅緋,然后一套云零,一套路湘,針制都不一樣,很好認。
唐今南點點頭,“本來應該給白院長的,但白院長近來身體不好,我想交給你比較好。”
秦紅緋感慨他考慮的周到,“多謝。”
老師雖然嘴上沒說什么,可那是因為師姐還沒消息,心懷希望而已。
秦紅緋抓著針灸包的手微微收緊。
唐今南說,“抱歉。”
見秦紅緋看來,他說道,“大家一起去,原本該一起回的。”
唯獨丟了云師姐,而且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還有一件事…”唐今南將兩封信拿了出來。
信紙已經泛黃了,但字跡依舊清晰可見:“這是我從沈校長那里拿來的,我問了沈校長,白其石當年之所以會網落,和你爸爸的這封信有關系。”
秦紅緋詫異的接過了信紙。
夏女士藏了很多愛人的東西,從衣服到書再到書信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東西。
秦紅緋也見過爸爸畫的圖,寫的信。
紙上的字跡也一眼認了出來,確實是爸爸的字跡沒錯。
“舉報信!”秦紅緋又低頭看到落款時間。
9.10號。
秦市案是9.13,居然是在秦市案的前三天。
也就是說,最起碼截止1991年的9.10號,爸爸還是活著的狀態?
那么,接下來那三天發生了什么?
既然活著——
秦市案又走出了不少活口,他為什么下落不明,死了,亦或者藏起來了還是其他什么狀況…
唐今南說,“你爸爸是生是死我不知道,但最起碼,他應當不是在爆炸里死的。”
秦紅緋疑惑看他。
唐今南知道她在問什么,指指信,“若不然,這封信它留不下來。”
秦紅緋一敲自己的腦袋,“你說的對。”
若是在爆炸里出的事人都被炸的尸骨無存了,一封信,又怎么留下來的。
唐今南說,“而且這封信是在出事后數月后才送到了沈校長的手里,也就是說,你爸爸在寫完了信后,他要么可能把信給了別人,要么可能是別人從他那里拿到了這封信,要么就是他躲在暗中親自送出了這封信,這三種可能不管哪種,只要知道送信的人是誰,最起碼就能知道你爸爸的狀況。”他說完,發現秦紅緋并沒多少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