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譽那叫一個憤怒啊,一進來對著薛觀和另一位負責人劈頭蓋臉一頓罵;“薛觀,我就這么一個繼承人,他要出了事,我和你們沒完。”
罵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罵的那叫一個悲憤。
作為老師聽到自己學生差點出事,那種擔憂,著急,恐慌體現的淋漓盡致。
隨同而來的徐老悄悄的吸了口氣。
好家伙!
決策署:“???”
薛觀正在商議牛博士的事,也正在上火。
好端端的,牛博士就受了傷,還差點死了,在搶救!
研究所的人干的。
偏偏這位,薛觀還不好處置,趙海讓通知了研究所,等著研究所這群狗東西來給他個交代,結果蒼譽這進來當眾一頓劈頭蓋臉的罵讓薛觀有些傻眼了。
是啊,西醫院就這么一個繼承人,要是出了事…呸!差點思路被帶著跑。
薛觀臉都綠了,想到蒼譽剛才當著這么多人把自己罵了一頓,差點想暴走問候他祖宗。
畜生啊!
什么叫反咬一口,這就是了!
你學生干了什么好事?你不羞恥著怎么還有臉指責我們?!
“蒼譽,我…,你的學生擅自探視牛博士,差點把人捅死了,牛博士現如今還在搶救中!”薛觀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資料都差點被震飛到了地面。
“牛博士死了嗎?”蒼老問。
“沒死,搶救。”薛觀稍壓脾氣。
“那不就得了。”蒼老一副上火的表情冷哼一聲:“那老狐貍吊著一口氣就足矣了,你還想供著他不成。你也該慶幸虧得是他現在受傷,要是他沒受傷,受傷的是我學生,你都沒法和我研究所交代,哼。”
薛觀一口氣狠憋,“我TM的…”
旁邊有人拽住了他,“冷靜,冷靜!”
昔日還薛弟薛兄來來回回的蒼老這會兒卻是翻臉不認人:“怎么了,薛觀,你差點害我繼承人受傷,這會還想和我打架不成?”
他振振有詞,“虧我之前還一直尊敬決策署一向的辦事有章法,才放心讓我的學生過來,好家伙,這差點就出了事,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今南被牛博士挾持,萬一他被牛博士殺了,萬一…你要怎么和我們和唐月交代?”
不等薛觀發作。
他面色又緩了下來,“不過如今沒事就算了,只是,你們要引以為戒,再也不能有下次了,嚇得我一把年紀心臟病都要出來了。”他吐了口氣,在凳子上坐下來。
“是啊是啊,沒事就好。”徐老打了個圓場,心里大呼這老蒼果然不是好東西,看看著反咬一口的。
“我學生呢,我要帶走。”蒼老又提道。
薛觀:“!!!!”
我TM!
真畜生啊!
幾分后,蓋大育唐今南首都被領了過來。
蒼老直接就把人領走了,來的匆匆,去也匆匆。
至于牛博士受傷,傷就傷唄,只要吊一口氣能救活就行,我學生沒事就行。
薛觀氣得忍不住將一本書狠狠的摔在了書桌上:“操,你們看看這…”一時噎住。
旁邊的負責人試探的道“強詞奪理?”
薛觀狠狠的吸了口氣。
負責人給他倒了杯水,憐憫的看了他一眼:“算了算了,你看,你連個成語都記不起來你和蒼譽斗嘴,這不氣死自己想不開嗎,而且他說的也是事實,唐今南可能是研究所下代掌權人,這他沒事,是萬幸,牛博士這不還活著嗎?呃,你別這么看我,事實。”
唐今南沒事就好,有事,研究所唐企那是雙重交代。
薛觀心里暗罵有個娘了不起啊,但確實,就是很了不起:“問清楚了沒,怎么會忽然動手的?”
負責人說,“不清楚,當時人都撤了,聽說交談了幾句,然后就動手了。”
薛觀沉下眉眼,“不可能突然動手,事出有因,若是莊名首就算了,但唐今南也在,這位是蒼譽的學生,可不是莽干的人…”
頓了下。
他深吸了口氣,“把事壓下,對外就說起沖突了,牛博士先動的手。”
而一個多小時后。
研究所里。
蒼譽把人帶回了研究所,背著手,回頭目光在學生和首之間來來回回,問道“沒受傷吧?”
唐今南懂事的給老師沖了杯茶水,“沒有,勞煩老師跑一趟了。”
蒼譽眸光就稍松,“小事,你沒事老師就放心了。”
唐今南說道,“老師不問牛博士的事嗎?”
蒼老嘆氣,“算了,不是還活著嗎,活著就行了,重點是你們沒事。”
蓋大育憋了一路,就指望著回來蒼老狠狠發作教訓了,結果——你居然關心起他們來了?!慈父多敗兒,慈師多敗徒啊!糟老頭一個!
薛觀沒給憋過去他差點給憋過去,忍不住開口:“你們是沒事了,牛博士差點就有事了,你們倆個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動了手!我就離開那么一會兒功夫!臭小子,你們怎么答應我的啊!”
天知道他看到牛博士被拉出去搶救的時候那心臟砰砰砰的…
“蒼老,你不能這么縱容吧。”
“行了。”蒼譽說,“冷靜點吧,一會別血壓上來了還得麻煩我救你。”
轉而,他又去看二人,“說吧,怎么回事?你們不是莽撞的人,不可能沒原由跑去見牛博士又跑去殺他。”
唐今南捧了一句:“還是老師懂我。”
下一秒,他接著淡聲道,“組織要以人換人。”
蒼老一怔:“你們打哪聽來的消息?”
唐今南看了幾位老師一眼,頓了下,說,“組織人部人員給的消息。”
旁邊,首目光微動看了好友一眼。
唐今南接著說,“他們說,如果用這個人,研究所答應對方換出牛博士的幾率是百分百。”
蒼老沒有去計較這內部人員是誰的消息,只是聽到百分百時,怔了一下,“這人是誰?”
唐今南說,“不清楚。”
蓋大育炸毛,“啥?不清楚你就去殺牛博士?”
唐今南說,“沒想殺他,臨時起意的而已…”
“他對組織過于忠心,留著什么消息也不會透露,死了無大礙,留著的話,對秦炎的妹妹來說,是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