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身體骨頭的疼痛再次傳來,讓她一下子也變了臉色。
“你這個傻孩子。不要咬自己,不要讓自己再受傷了。”
安然忙伸手拿出一條安然的專用毛巾:“來,疼的話就咬這條毛巾。”
幾乎是在毛巾遞到嘴邊的時候,毛巾的某一部分就被染成了紅色,她也第一時間就咬住了毛巾。
就這樣,殷音一直陪著安然,直到她這陣疼痛過去。
殷音松了口氣。
安然此時和上一次一樣,也像是被從水里撈出來的般。
她臉上蒼白得可怕,沒有一絲血色,連說話都沒有多少力氣,但卻依舊對殷音露出一個笑容。
“媽媽,你看,我沒事了,我可以的,”
殷音紅著眼眶。將她額頭濕潤的發撥到耳后,道:“嗯,媽媽的安然很勇敢。但,如果下一次再疼,一定要告訴媽媽好不好,媽媽想陪著你,不然媽媽會更加擔心,好不好?”
安然最終還是答應了。
這天,安聞回了福利院。
雖然殷音答應讓安聞住在醫院陪著安然,但也不會讓她時時刻刻待在醫院里。
今天,他就回去了安心福利院。
福利院的孩子和老師們對于安聞的回來很高興,問了他安然如今的情況后,孩子們又想拉著他一起玩。
但安聞拒絕了,現在的他沒有心思玩耍。
最后,是一個比較大的孩子,拿出卷子給他做。
這是他在前幾天遇到安聞的老師,讓他帶回來給安聞做的,免得下學期安聞回來,知識都忘光了。
至于安然…
老師則是在詢問了情況后,表達了關心,其他的并沒有說,顯然,老師也覺得安然的病是不可能治好的。
于是,此時的安聞正和其他孩子一起做卷子。
只是做著做著,安聞下筆越來越困難,就好像腦袋迷迷糊糊似的,什么都難以思考,身體似乎也沒有多少力氣。
安聞搖了搖頭,并沒有多注意,繼續做卷子。
直到做完卷子,他才離開,被林老師送回了醫院。
“快,你爺爺睡著了,我們快點走。”
周媽媽也就是孫喬在外面對著小兒子周學擠眉弄眼道。
周學立刻用手比了個OK,輕手輕腳地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去看旁邊的爺爺,生怕他被自己驚醒。
直到到了別墅外,進入車里,媽媽車子發動,他才松了口氣。
“這跟做賊似的。”孫喬道。
可不就是跟做賊一樣嘛。
這段時間,周學的日子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說好吧,是爺爺奶奶在家,每天都能變著花樣給他做各種好吃的。
說不好吧,那就是爺爺奶奶一直在緊迫盯人,有時候就連他去上廁所,都要在外面守著,就怕他們一個不注意就讓乖孫給遛了。
周學被盯得苦不堪言。
這么被盯著的日子就過去了挺長一段時間。
他不好受,爺爺奶奶的神經也緊繃著。
這不,今天專門盯著他的爺爺實在是太過疲倦,直接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周學立刻叫來了媽媽。
慶幸,現在終于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