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喬是希望那兩個小孩的白血病能治好,可并不是建立在會傷害到他兒子生命上,小兒子才八歲多啊。
“怎么會,媽媽,你是不是在騙我?”
孫喬嘆了口氣:“媽媽帶你去找趙醫生。”
孫喬帶著周學很快到了醫院,找到了趙醫生。
結果和孫喬說的一樣。
“我們醫院這邊是不建議周學再做一次骨髓捐贈的,時間間隔太短了,他也太小了,現在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何嘗不希望周學再捐贈一次,挽救兩個年輕的生命。
但他們身為醫生,也得為捐贈者負責。
周學愿意捐贈,是他的善,但身為醫生卻不能因為他的善而損傷他的身體。
“怎么會這樣。”周學一張小胖臉耷拉下來,他還是忍不住拉住了趙醫生的白大褂:“趙叔叔,求求你了,就讓我再做一次捐骨髓吧。”
趙醫生摸了摸他頭,因為周學的話而心里暖烘烘的。
但他還沒辦法答應。
“阿學,叔叔沒辦法答應你。你再捐贈會有生命危險的,如果嚴重些,你可能會死,如果你出事了,你以后就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哥哥和爺爺奶奶了,他們也會很傷心很傷心的,我想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對吧?”
周學對上趙醫生溫柔的雙眼,聽著這些話,原本還打算撒潑打滾的想法,卻是止住了。
他看了看媽媽,不知道想到什么,垂眸看著自己的鞋尖。
周學雖然是個任性的熊孩子。
但他知道爸爸媽媽等親人對他是很好很好的,連對哥哥都沒有那么好。
什么死不死的,他其實也不太懂。
但他不想媽媽他們哭。
他至今都記得那天他來醫院捐獻骨髓,回去的時候,爺爺奶奶眼中的心疼。
他還聽到奶奶說,若是他出事了,她也不活了。
他在意他的家人的。
想到這,周學抬起頭道:“媽媽,我知道了,我不捐了。”
孫喬一把將他抱在懷里。
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雖然任性,頑皮,嘴巴有時候也很不討喜,甚至有時候說出口的話很讓人糟心。
但他的心是暖的。
事后,這件事也被殷音知道了。
殷音是理解的,周學之前能捐贈一次骨髓,她已經對他很感激的。
她沒辦法再讓周學冒一次生命危險來救安然或安聞 安然和安聞是她的孩子,周學也是孫喬心頭上的寶貝啊。
她不能要求別人去犧牲她的寶貝來挽救她的孩子。
那,安然和安聞,她該選誰呢?
如果她能給兩個孩子捐骨髓就好了,可以她的和兩個孩子沒辦法匹配上。
而兩個孩子的爸爸也不在,要不然就能多一份希望了。
這幾日,兩個孩子都在不停地做她的思想工作,想要把生的希望給姐姐/弟弟。
但殷音沒有給他們確切地答復。
安聞的癥狀沒兩天也出來了。
發燒,多汗,身上長紫癜…
如今也躺在了病床上。
這日,安然再次骨痛,痛到暈了過去,可又再次被痛醒,如此反反復復,直到最后骨痛結束,小姑娘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