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足足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臉上掛著驚喜的笑容:“兒子,你能聽懂娘親說的對不對,你也認同娘親說的道理對不對?”
石卵又動了動,在漆黑的夜里散發著瑩白色的光,似乎在回應著殷音的話。
殷音是真的高興,之前石卵一直都一動不動的,沒想到今日居然動了,所以他在里面是有意識的,也快出生了。
“來,娘親再給你講一個。”
“從前海里有一條漂亮的美人魚,有一天…”
時光匆匆,斗轉星移,這一日,殷音依舊坐在碣石上,面臨著大海,手里拿著針線,正在縫衣服。
兒子快出生了,自然要有衣服,她找了獵戶找了幾張大大的虎皮,為的就是為孫悟空做幾件衣服還有帽子。
殷音邊縫著衣服,摸了摸旁邊的石卵,道:“有娘給你做衣服,你以后就不需要唐僧給你做衣服了,還要借著戴帽子給你戴緊箍咒,門都沒有。咱不稀罕他的衣服和帽子。”
殷音對唐僧多有嫌棄,誰對她兒子不好,她就對誰不好。
就在這時,她發現身邊的石卵越來越燙,隨即大海洶涌澎湃,天地震動,無數的靈氣往殷音這個方向而來,不,準確地說,是往她身邊的石卵而來。
“要出生了嗎?”殷音眼睛里滿是驚喜之色。
這時,石卵蹭了蹭殷音,隨即飄了出去,沖到了大海上,沖到了半空中,一時間風云變幻,異像叢生,無數靈氣匯聚,天地震動間,石卵忽的裂開了,從中蹦出一石猴,直沖云霄,來回翻滾,似乎在慶祝著誕生的喜悅。
“悟空,悟空,回來,娘在這…”殷音放聲大喊。
這時,云層中翻滾的那一抹身影忽然頓了下,隨即往殷音的方向沖了過去,速度之快,肉眼不了見。
殷音只覺得懷里一暖,隨即懷里抱住了一個溫暖的小東西。
那小猴因為雙腿沒能直立,是半蹲著的狀態,渾身紅通通的,前面的兩只手也微微著地,估摸著蹲著時有一米一左右。
渾身毛絨絨的,殷音一摸上就愛不釋手,她低頭,懷里的小猴仰頭,一雙清澈如山澗泉水的眼睛里滿是純粹的孺慕之情。
他的一只小爪子輕輕勾著殷音的衣服,聲音小小又稚嫩道:“你,你是我娘嗎?”
“當然。”殷音揉了揉他毛絨絨的腦袋。
殷音用自己的鮮血投喂孫悟空,不僅僅是為了創造與孫悟空的血緣聯系,還讓他早早開了靈智,變得更加聰慧,于是他一出生就能說話了,一出生就感知到了與殷音的血緣之親密。
小孫悟空瞅了瞅殷音,道:“那我為什么長得和娘不一樣?”娘沒毛,他有毛。
殷音:“…”
殷音經過長久的沉默后道:“因為娘把毛剃了,娘是大人了,不過你是小孩子,小孩子是不能把毛剃了的。”
小孫悟空歪了歪小腦袋,是這樣嗎?不過他沒有多想,選擇了相信他娘。
“娘給你準備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