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兒還去散播流言,他再也沒辦法容忍了。
楊春花聽到自小寵愛自己的父親不站在她那邊,而是讓她去給殷音道歉,她的眼里滿是震驚之色,隨之而來是控制不住的怒火。
她大吼起來:“我要道什么歉,難道那不是事實嗎,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半年出去,肯定是跟男人跑了,說不定還和別的男人睡了,這種女人哪里配得上陳大哥。這種女人就該浸豬籠,該沉塘…”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楊愛黨直接一個巴掌就打過去。
“你胡說八道什么!”什么浸豬籠,什么沉塘,這是封建思想,她就不怕被舉報嘛。
“你打我。”楊春花難以置信。
從小到大,楊愛黨就沒有打過她,而現在居然為了殷音這個賤女人打她。
而這時,楊春花隔著人群,看到一個頎長溫潤的身影,她心下一喜,忙喊道:“陳大哥,你信我,殷知青就是個不守婦道的,這種女人根本不配當你的妻子。”
眾人轉身往后看,就見身著白襯衫黑褲,背著醫藥箱的青年走來,大概是因為走得有些急的緣故,他微微帶著些喘。
人群自覺散開一條道,陳長生走了進來。
眾人也想知道,陳大夫到底是站在誰那邊,陳大夫到底信不信流言。
只見陳長生站在殷音和陳知知身前,將兩人護在身后,以一個絕對保護的姿勢,他看向楊春花,神色淡淡,可眉宇間卻帶著一抹冷意。
“楊同志,我的妻子是什么樣的,我陳長生自己清楚。我愛她,信她,也不容許別人詆毀她。知知是我與殷音的女兒,我也不容許別人用任何方式傷害她。
楊同志,既然你承認你是流言的散播者,那么就請給我妻兒道歉吧。”
陳長生知道楊春花愛慕他,但楊春花畢竟是還沒有嫁的姑娘,如果可以,他還是要想看在同是紅磚村人,楊家人都不錯的面子上,給她留下一些顏面。
但不管如何,該道歉的事,還是得道歉的。
只是陳長生的手下留情,楊春花是不知道的,因為楊愛黨這個父親的不維護,楊春花的情緒早就處于崩潰的邊緣,如今她一直愛慕的陳長生又信誓旦旦站在殷音那邊。
現在一直以來的求而不得讓她直接失了理智。
“為什么,我那么喜歡你,你卻不喜歡我,她到底有哪里好,她能給你生孩子,我也能。陳大哥,我會比她更愛你的。”
楊春花紅著眼睛喊道,對于這個情感表達還算含蓄的年代來說,楊春花這番話不可謂不大膽。
眾人也震驚楊春花的話。
在這個即便處對象,拉一拉小手都會臉紅心跳的時候,楊春花的話太大膽,直白,也太羞恥了。
何況,楊春花這話,等于直接承認她對陳長生有意。
可殷知青還在啊。
這是要當第三者啊。
這對老實淳樸的村民來說,是沒辦法接受的。
“楊春花是瘋了嗎?”
“原來殷知青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