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六丫痛恨的發現她出不去西洼屯了,她的所謂離魂術不知道為什么就失效了。
韓李氏比她還著急,因為只有韓六丫越來越厲害,她所追求的長生才會更有希望。
老太太借著采草藥的機會,村里村外的轉,可她也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東西和物體,更別說奇怪的人了,然后她還特意去關注著她們一家的那個監視人家里去看。
那小子沒在家,他去地里干活去了。
仔細的回想,從頭到尾都很正常,一點都沒有異常的情況發生,而再遠的她也就不能去走了。
現在因為這里的種子優良的原因,公社增加了民兵的隊伍,偶爾的,田間地頭,都是有人巡邏看守的。
他們都很認真,今年有百分之三十的社員將土地承包給了喬青玉,然后這些社員除去一些特殊情況的,其他,則是被喬青玉雇用種地。
不允許渾水摸魚,不允許偷奸耍滑,有專門的人負責一組或者一小隊的工作。
所以只要勤勞肯干,他們現在就和城里的工人差不多,每個月都會拿到十元的工資。
這不是全年的,可是到秋天的時候他們還會拿到承包費,承包費可以換錢,也可以換糧食,都是自己說了算。
從春耕算起,他們會領到八個月的工資,然后和一年的承包費。
初步測算,一個成年勞動力,一年到尾可以賺到八十元現金,這基本是固定的。
這對于全年到頭手里只剩下幾毛錢的人家來說,不亞于天翻地覆的變化。
家里人口多,勞力多的,一個月甚至能拿到將近一百元錢。
當然了,也有人說這還不如自己去種呢,最起碼打到的糧食除了交公糧之外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可是馬上就會有無數人去反駁他,你自己去種有這么優良的種子嗎?有這么高效的綠色農家肥嗎?
甚至是有一點,所有人都喜歡,就算秋天顆粒無收,他們只要是做到自己應該做的活計,那么錢一分不會少,承包費也不會差了,這是有縣城給做公證的,也白紙黑字的寫在了承包協議上。
當然了,這些人里都是勤勞肯干的,無論是什么樣的方式對這片土地他們愛的比誰都深沉。
話扯的有些遠了,不過韓李氏掃視了一眼西洼屯不遠那一片麥田巡邏的民兵,韓李氏皺著眉頭又回了村子。
韓六丫目前并不能去往太遠的地方,也就是附近,但是基地家屬院她確實能去,可是撞上喬青玉一次之后馬上就被打了回來。
她現在還在努力查找原因,也找了一些古籍資料,她想,最可能的原因應該是喬青玉身上有什么東西,但現在她無從得知,并且也沒有接近喬青玉的理由,哪怕喬青玉已經知道她就住在這里,也從來沒到她這里來。
可能是沒有將她放在眼里,也可能是不敢見她。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想要做的事情難度越來越大,尤其是喬青玉,基本上都在學校里,可學校太遠,除非她去學校附近租房子。
想到這里韓六丫低聲的說道,“奶奶,再過一個多月喬青玉就放暑假了,我們去學校附近租房子也沒什么意義,倒不如這一個月我將三番魂體琢磨透徹。”
韓李氏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韓六丫,“行,這事奶奶也幫不上忙,你自己說了算。”
盡管這一天是周三,可是坐落于西川農業學院綠化帶的一眼水井出水了。
學校沒有給學校的學生放假,但是學生會的團支部的以及學校中層以上的一部分管理人員。再加上各個院系的導師班主任班長,這加起幾百人都圍在水井的周圍。
不說他們附近干活的社員也都紛紛的跑了過來。
這里已經打井打了兩個多月了,期間還斷斷續續的,據說是沒錢了,要弄到錢之后又開始接著打,旁邊的挖塘也提前處理好了,但是這些社員們都覺得這些學生就是拿錢霍霍著玩兒呢。
從古到今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這農田里就從來沒有打出過一眼井過,前年的時候有個姓陸的大領導不也帶著一群人來這里打井嗎?
最后在測量土壤之后就放棄了,再也沒有提起這茬。
所以這里說打井的時候一開始大伙都很關注,可后來社員們早已經就不當回事兒了。
但是卻很佩服這些學生的毅力,因為在這樣的荒沙地帶,他們果真就將大麥草苜蓿還有水楊木都給種活了。
所以到了后來地里需要澆水的時候,他們主動就讓他們去小河溝挑水,可惜的是因為用水量大,用了幾次之后小河溝的水就干了,在那以后這些學生再也沒有來,他們到這里來澆水,很多都是從家里帶水。
所以說現在的年輕人素質就是高啊,后來他們對這也多了很多關注,只不過地里的活也多,他們這一片都是自己家的地,不像人家下溪公社有科研基地的人,將他們的土地承包過去做實驗田,他們只能自己干。
忙起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眼井已經打成了然后出水了,看著略有些渾濁的水被學生一桶桶的打上來倒到旁邊的挖塘里,這些社員們蹲在挖塘邊,有一個年齡大點的老人家不可置信的轉圈走了一下,然后又去井邊看了一眼,眼眶就濕潤了,嘴里喃喃的說道,“祖祖輩輩都說了,這片地是打不出井來的…可哪里想到這竟真就打出來了。而且距離地面也不是很遠,老天爺終究是給了我們活路的…”
雖然這眼水井并沒有在西川農業學院綠化帶的中央,但這也比這些人從小河溝高或者從家里帶水要近了好多好多。
喬青玉就問勘探系的同學,“附近的土地你們都看過了嗎?”
勘探系的蘇同學點點頭,“看過了,我們也是準備了一段時間,只有這片區域地下水距離地面最近,其他的實在太遠,沒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打了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