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差不多都是酒肉朋友,但是,這事關系要好的反而不好辦,只要能在這個圈子里將事兒辦成就行。
“當然有不少啊。”賀娟娟隨后又恨恨的抱怨道,“你說那有的有錢人可雞賊了,我都說了有什么好項目帶上我,可是當面答應的好,轉頭就將這件事情忘了。”
“人家有好項目了,憑什么想著你?誰不知道往自己兜里劃拉錢,除非自己吃不下了去找你,也或者說在你那里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喬青玉直截了當的說道。
賀娟娟也不是傻子,上班幾年在社會上又混了一年,這個問題她當然清楚。
然后喬青玉就教賀娟娟怎么去推銷養神草。
嘀嘀咕咕的說完之后,賀娟娟倒是茅塞頓開,隨后眼睛就亮了,“行,我按照你說的方法去做。”
然后又想到一個問題,試探的問道,“如果都賣出去了…這錢…歸誰呢?”
喬青玉好笑的反問她,“你說呢?”
賀娟娟沒有那么大的臉,當然不敢說這錢都歸自己,盡管她心底里其實還真是這么想的。
她說,“…我們兩個人分?”
“奶奶呢,你將她老人家給忘了?”
“她要錢干嘛?”賀娟娟脫口而出。
在家里有吃有喝還有零花錢,再說老人有錢不都是給子女留的嗎?
“你這叫什么心理,奶奶付出了就應該有收獲,要不然這所有的養神草都你自己來管?”
“那就我們三個人分,你出的種子這個最重要,奶奶干的活最多,但我也沒閑著…”說到這里賀娟娟停頓了一下,撓了撓頭,她接下來真就不知道該怎么分了。
“這個要靠你出去銷售,然后還有很多需要注意的禁忌要好好操作,所以你占四成,我和奶奶一家三成。”
賀娟娟想都不想的滿口答應下來,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占的是最多的。
怎么分錢就這么定了下來。
算了一下,如果五千元一盆賣出去,她就能得兩千元。
那十盆就是兩萬元,現在家里已經有一百多盆了,我的天吶,那得不少錢呢…
她想算一下能有多少,可是有點不敢算,萬一賣不出去呢?
忽然間就想到了一個最嚴重的問題,“喬青玉,咱這買賣做不長啊,養神草長大之后別人是不是也能培育,然后滿大街都是了,咱們豈不是給別人做嫁衣嗎?”
“養神草很特殊,你知道月季花吧,折下一個枝條插在土里它是能成活的,這叫扦插法。”
說到這里,喬青玉停頓了一下,“養神草因為功效特殊,所以種植方式也特殊,不會接籽也不能扦插,只能用原始的或者培育出來的養神草種子…”
賀娟娟一下子就明白了,這養神草就算別人買了一盆回去,那也只能是一盆養神草,不會繁衍也不會結籽。
“那它能活多長時間?”
“五年。”
賀娟娟想了想就佩服的對喬青玉說,“你說你的腦袋瓜子怎么長的,怎么竟然培育出了這么刁鉆的東西,以后這養神草豈不是都攥在你的手里?”
喬青玉卻慢悠悠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太姥爺常年失眠,如果不是因為咱們家有四個老人,我和你二哥不會辛辛苦苦廢寢忘食的培育出養神草的種子來…”
“要是有人管你要養神草種子怎么辦?”賀娟娟就有些擔心。
“要也沒用,目前我手里真的沒有養神草的種子了。”
“那以后會不會給你帶來什么麻煩呢?”賀娟娟有些擔憂,一開始很激動,可是冷靜之后有些事情她也是能想明白的。
“剛才我不是和你講了嗎?只在一定范圍內的圈子里售賣,特定的用戶,自然而然的彼此之間是需要保密的。”
賀娟娟在那頭點了點頭,兩個人又說了半天,補充了一下細節以及漏洞和邏輯之類的。
對于有錢人來講,花五千元買一盆養神草并不貴。
就說睡眠不好的,常年失眠的心神不寧愛多夢的,養神草都可以治。
而且效果奇佳,就好像仙俠世界里的靈草一般。
總比住醫院吃安眠藥打針強。
上了年齡的人,如果睡眠不好那是影響壽命的,這東西不說自己用,只說送禮那可是比好煙好酒名貴的手表都要得人心。
可這個真沒法普及。
當初喬青玉真的就是隨便拿出來種一種的,沒有想到效果這么好,所以兩個人回來之后馬上就將養神草在家里種了一部分,然后又交給了馮教授一部分。
喬青玉的實驗室里統共也就不過一百斤。
而且要命的是說明上寫著不能結籽扦插不活。
就有點像一次性用品一樣。
而且還有生長期限和壽命。
這是喬青玉和賀修煜一開始都沒有想到的。
畢竟這東西當初長出來之后就是看著好看,兩個人都是年輕人,與睡眠一塊沒什么影響。
哪怕賀修煜操心的事情也多,但他身體底子不錯,經常跟喬青玉一起出入實驗室,后來身體更是越來越好,根本就不存在心神不寧失眠多夢睡不著的跡象。
自然而然的這養神草在家里那段時間就幾乎看不到作用。
如今武修凱那里是最明顯的。
所以賀修煜將一斤的種子交給了馮教授,就算不能結籽,但是可以研究葉片的組成部分以及根莖甚至花朵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效果?
還可以將研究出來的數據提供給生物科技團隊,指不定會生產出一種新的提高免疫力的藥品,或者治療這方面病癥的特效藥呢。
這樣的話才是真正的普及大眾,而且也是最安全妥當的。
這是賀修煜與喬青玉最淳樸的一個想法。
賀娟娟在圈子里從小混到大,怎么運作這種神秘的養神草給她說一遍她就能做得很好。
至于云城老爸那里,自家姥爺是不會拿這個賺錢的,但他會拿著去送人情,自然而然的對于伺候養神草的喬志材他也肯定不會虧待。
那一頭的賀娟娟又問了不少事,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電話,回頭看見賀家老太太正在門口偷聽呢,她好笑的道,“奶奶,您這是怕一分錢不給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