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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長廊在水下,長廊外是游弋的漂亮魚兒,傅星逸一邊介紹,一邊帶他們穿過長廊。
“打造這地方,可花費了不少錢。”傅星逸指著四周的布置:“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賺回來。”
“傅哥,你這是不是有些浪費,不就是養點魚,又不是開海族館。”
傅星逸笑而不語,推開長廊盡頭的門,“里面請。”
門后空間極大,三面環水,依然能看見那些游弋的漂亮魚兒。
另一面是黑色的,什么都看不見,好像一面大屏幕。
房間里布置得很舒服,一應俱全。
華錦川最先覺得不對勁:“余哥,我怎么覺得這小子憋著壞呢?”
白余霜沒吭聲,視線落在靈瓊搭在自己胳膊里的手上。
“大家隨意。”傅星逸招呼大家:“需要什么,可以叫人送下來。”
“傅哥,你不會就是叫我們來看這些魚的吧?”有人嚷嚷,“這有什么好看的?”
傅星逸示意大家安靜:“當然不是,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傅星逸安撫好大家,朝著白余霜這邊過來。
華錦川一拳錘過去:“你搞什么呢?”
傅星逸笑得神秘:“給你們看點好東西。”
華錦川挑眉:“什么好東西?”
傅星逸沒答:“余哥,你們找地方坐,等會就能看見了。”
傅星逸越是這么神秘,華錦川就越好奇,追著他問,但都被傅星逸三言兩語擋回來了。
白余霜帶靈瓊找個角落坐下,華錦川在嘰嘰喳喳罵傅星逸不厚道。
“你們關系很好?”靈瓊好奇。
華錦川癱在沙發上,和靈瓊聊八卦:“這傅星逸以前挺可憐的,爹不疼娘不愛的,大家也不怎么愛和他玩兒,后來我帶著他跟著余哥混,慢慢才有了地位。”
那個時候傅星逸就是個小可憐,華錦川有時候遇見就帶他一起。
傅星逸也不算蠢,知道做主的是白余霜,所以明里暗里挺會來事。
漸漸的,大家就知道傅星逸是白余霜的人。
但是后來…
“不過這小子有點陰。”華錦川頓了頓:“好在他知道分寸,不會鬧到余哥這里來。”
靈瓊話題一轉:“你們余哥以前的光輝史是不是特別多?”
“那當然了,這要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想當年我們余哥…”
華錦川洋洋得意地開始吹噓。
然而靈瓊沒機會聽,她被白余霜按著后頸,按進懷里,“華錦川,你話很多?”
華錦川:“…”他又怎么了?
“臥槽!!”
前面的驚呼聲,解救了華錦川。
剛才還是黑色的那一面,此時顯示出后面的景象,水里有兩只人魚,抱在一起,驚恐地看著玻璃外。
而外面這群人卻是興奮起來,紛紛朝著那邊圍過去。
“人魚!”
“真的是人魚啊!”
“傅星逸這小子可以啊!哪里弄來的?”
“我他媽還是第一次看見真的人魚,這可比圖片里好看多了。”
“他們怎么不動?”
一群人圍著人魚看稀奇,大部分人都沒見過真正的人魚,就算見過的,此時能近距離看,依然不會放過機會。
白余霜不感興趣,垂眸看懷里的小人魚。
好歹那是她的同族,看見被人如此對待,她若是鬧起來可就麻煩了。
然而小人魚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玻璃后的人魚,并不像白余霜想的那般,有生氣、發怒的跡象。
“星逸,你這人魚是拿來看的?還是怎么的啊?”有人見傅星逸回來,立即拉著他問。
傅星逸擺擺手,先往白余霜這邊看一眼,見他沒什么特別反應,這才道:“可以拍賣的。”
他是聽見關華錦川買了一只人魚,才有了這個想法。
華錦川買人魚,白余霜都沒反對,那證明他對這件事不會多管。
傅星逸還是有些怕白余霜。
但白余霜也好說話,不觸及到他的利益,旁的事他也沒興趣多問。
“這來源沒問題?”
“你們放心,肯定沒問題。只要大家…”他做個噤聲的動作,大家了然哄笑。
白余霜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的狐朋狗友能是什么好東西。
白余霜和他們一起,不過是圖有人幫自己辦事,喝酒的時候有人陪,順便能讓白家的人知道他真的在混吃等死,少來找他麻煩罷了。
傅星逸和大家說了拍賣流程和底價,大家興致高昂,對人魚勢在必得。
靈瓊全程沒有插手,看著他們拍賣、哄鬧。
白余霜問她:“看見自己的同族,不想救?”
小人魚軟聲軟氣的說:“哥哥,我能力有限呀,自己都難救,怎么救別人。”
白余霜:“你怎么不求我?”
小人魚歪著頭,一字一句地說:“哥哥能救一次,能一直救嗎?”
今天他們在這里,那若是他們不在這里呢?誰又能救那些人魚?
就算他開口,讓傅星逸別搞這些,但他不做,還有別的人做。
落在這些人手里,總比某些黑心商販買去大卸八塊,皮是皮,骨是骨的好。
“哥哥,這都是命。”靈瓊笑容乖巧,“怪不得誰。”
白余霜眉眼低垂,幽幽道:“小人魚,你挺冷血呀。”那可是她的族類。
“我本來就是冷血生物。”靈瓊抱著他胳膊,理直氣壯:“冷血不是正常。”
小人魚還補充一句:“但是我對哥哥熱血得很,哥哥要不要感受下。”
“…”閉嘴吧你!
拍賣結束,靈瓊湊到白余霜耳邊,小聲道:“我去下洗手間。”
白余霜沒太在意,但等靈瓊回來,就聽人說那兩只人魚不見了。
白余霜扭頭看靈瓊。
后者咬著吸管,吧唧吧唧喝著飲料,看不出半點異常。
白余霜帶靈瓊回房間,關上門就問:“你做的?”
“啊。”靈瓊裝傻充愣,試圖萌混過關。
白余霜不吃這一套,“剛才是誰跟我說,能力有限救不了的?”小東西滿嘴跑火車,沒看住一會兒,就給他弄出這么大的事。
靈瓊撓撓頭,很不走心,“我后來又覺得我可以了。”
白余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