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靈瓊輕哼一聲,“我都沒舍得打你,烏晗竟然敢打你,她算什么東西。”
靈瓊腮幫子鼓鼓的,生氣二字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欺負她家崽沒后臺嗎?
當爸爸是死的嗎?
金是白氪的嗎?!
“可是少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許是我的錯。”
靈瓊理直氣壯:“我就看見她打你了,不需要再知道別的。”
容穌言心跳都漏了半拍,他不著痕跡地收緊胳膊,又怕她發現,不敢抱太緊。
房間。
容穌言掩著衣服,臉色不自然,“少主,我可以自己來。”
“那傷在你背上,你怎么自己來?你后背又沒長手。”靈瓊按著他肩膀,強行讓他轉身。
“少主,我…”
容穌言話還沒說完,靈瓊已經把他衣服拉下來,露出后背。
靈瓊讓他趴著,她坐在一旁,擰干帕子,準備清理。
“疼嗎?”
“…還好。”容穌言只覺得羞恥,聲音悶悶的。
靈瓊突然俯下身,一邊小口氣地吹氣,一邊清理傷口。
一開始容穌言感覺疼。
可漸漸的,他就只感覺到癢意。
身體有些異樣感覺,像一團團的火從背部,游走向全身。
靈瓊清理好傷口,又找來藥抹上,“好了。”
容穌言一聽好了,趕緊穿上衣服坐起來。
他幾下把衣服整理好,視線不敢看旁邊的人,然而又控制不住自己偷瞄。
余光瞄到靈瓊脖子上的血痕,容穌言整個人都是一僵,也忘了尷尬,“少主,你的傷?”
靈瓊此時想起來似的,抬手摸一下,小臉難看了幾分,“快幫我上藥。”再不上藥爸爸就要愈合了!
容穌言沒有拒絕。
容穌言低垂著眼簾,將注意力集中在傷口上。
指腹輕柔地將藥膏涂抹在傷口上,怕太用力,壓著傷口弄疼她。
他可不敢像靈瓊那么磨蹭,很快就把藥涂抹好。
“少主,好…”
容穌言瞳孔微微瞪大,看著面前放大的容顏,腦子里一片空白,忘記思考。
小姑娘雙眸微闔,纖長卷密的睫羽,在眼瞼下刷出一片陰影,隨著主人輕微的顫動。
怦怦怦——
容穌言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來。
他對自己的身體好像失去了控制權。
此時什么都做不了。
片刻后,靈瓊退開,臉上不見半分異常,甚至帶著一點天真無害的茫然,“你看著我干什么?”
竟然親到了!!
血賺啊!
容穌言腦子還是亂糟糟的,呢喃著問:“少主親我做什么?”
第一次可以說是意外。
第二次算是她另類的‘報復’。
可現在這算什么?
大小姐理直氣壯,好像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想親就親了,不行嗎?”
容穌言深呼吸一口氣,“我們…”
“我頭疼,你出去!”靈瓊趕人。
“可是…”
“快點!”
容穌言把話咽回去,離開了房間。
等房門關上,容穌言才低聲說:“可是這是我的房間啊。”
發生這么大的事,云宮里所有人都知道容穌言的存在。
少主的人,沒人敢明面上議論,但私底下難免會有人討論。
不過大部分都是羨慕。
能跟在少主身邊,那和平步青云有什么區別?
其他人羨艷,白彥斐心底已經怒火滔天。
那個廢物,怎么就被君無憂看上了。
他發現容穌言出現在云宮弟子選拔上,壓根沒放在心上。
他已經是空明峰的大師兄,就連宮主都夸贊過他的天賦和實力。
所以他讓人把他留了下來。
這段時間他在忙別的事,把這件事給忘了,沒去外門詢問。
誰知道他竟然搭上君無憂。
要是讓君無憂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恐怕…
白彥斐心底發狠,不能讓他再活著。
得想個辦法除掉他。
然而白彥斐心底也只能想想,星月峰不是誰想去就去的。
他根本就見不到容穌言。
飛羽在藏書閣埋頭苦找大半個月,終于有所收獲,抱著一堆書回到星月峰。
“少主,這是我能找到的,感覺有點用處的書。”
靈瓊隨手翻了翻,“辛苦了。”
“不辛苦。”飛羽感覺自己還不用下崗,“為少主分憂是飛羽的職責。”
靈瓊讓她先去休息,她一本一本地翻那些書。
飛羽找到的這些書,多多少少記錄著一些關于靈根被廢的資料。
但是靈瓊一本一本看下來,都覺得那些資料沒什么實質性作用。
就在靈瓊快要放棄的時候,看見夾在幾本書中間,極薄的一本冊子。
冊子封面上是樸實無華四個大字——雙修靈訣 靈瓊:“…”
飛羽這是找的什么寶藏!!
笑容逐漸變態.jpg
靈瓊揣著小鹿亂蹦的心情翻開,變態的笑容維持不下去,慢慢歸于平靜。
騙子!
靈瓊把書扔回去,煩躁地捂著腦袋。
隔了一會兒,她又把目光放在書上,眸子轉兩圈,計上心頭。
飛羽在藏書閣窩了一個月,回來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她第一時間去給容穌言辦了身份玉牌。
這種事可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不然到時候少主殃及魚池,她可就慘了。
想想被少主整治過的人,飛羽就忍不住打個寒顫。
“少主,這是容公子的身份玉牌。”飛羽將東西交給靈瓊。
“你拿給他吧。”
“是。”飛羽又把東西拿回去,余光瞄到靈瓊正在涂涂改改,“少主,您在干什么?”
靈瓊掩住自己涂改的東西:“小孩子不要問。”
飛羽撓撓頭,先去把身份玉牌交給容穌言。
容穌言取下他腰間的那枚刻有無憂字樣的玉牌,“那這個要還給少主嗎?”
“額…”飛羽想了下,少主都愿意給這位找重塑靈根之法,證明他肯定很重要,“少主沒讓還,容公子戴著吧。”
反正少主多的是,不差這一塊。
飛羽給完東西,風風火火走了。
容穌言捏著那枚玉牌失神片刻,最后把他那枚收起來,還是佩戴靈瓊那枚。
隔了一會兒,容穌言可能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又慌慌張張地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