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沒開燈,靈瓊在黑暗中,被郁以白抵在玄關,滾燙的溫度落下來,激得靈瓊微微一個哆嗦。
以往的溫柔不復存在,那是一種攜裹著暴風雨的激烈和瘋狂。
和以前那種溫風細雨完全不一樣。
郁以白從來沒有這樣親過她。
太…太刺激了。
靈瓊往后縮了縮。
郁以白察覺到她的動作,低笑出聲:“怕了?”
靈瓊聲音細弱:“沒…”
“閉上眼睛。”
此時都沒開燈,靈瓊其實看不見多少東西,她聽話的閉上眼。
郁以白卻沒繼續,而是抱著她往樓上走。
她感覺自己身體從虛空墜落到柔軟的床上,腦中有些眩暈,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缺氧。
靈瓊迷迷糊糊地想,這里應該是郁以白房間,他房間的味道,她很熟悉。
靈瓊切身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
郁以白以前的克制、溫柔,絕不越線,那都是假象。
靈瓊在混亂中度過一夜,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
睜開眼就看見郁以白放大的俊顏。
她被郁以白擁在懷里,像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大娃娃。
靈瓊眨巴眨巴眼,忍不住湊過去親他。
郁以白沒清醒,睜開眼看她一眼,又閉上眼,稍微往另一邊轉了一下身子,讓靈瓊能更好發揮。
“嘶…”郁以白被咬一下,抽口氣,頓時沒好氣,“你親就親,咬我做什么?”
“看看是不是做夢呀。”靈瓊笑嘻嘻地說:“看來不是。”
郁以白:“你怎么不咬你自己。”
“哥哥舍不得呢。”
郁以白噎了一下,“難受嗎?”
“難受。”靈瓊頓時垮下臉,控訴他的惡行,“哥哥也太過分了,你怎么那么兇。”
“…”都說了欠債是要還的。
郁以白扯著唇角輕笑,“也不知道是誰說我十分鐘來著,現在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了吧。”
靈瓊:“…”
兩人又鬧騰一會兒,最后才磨磨蹭蹭起床。
靈瓊坐在餐桌邊,趴在桌子上等郁以白弄吃的。
“好了,吃吧。”
“哥哥喂。”
“自己沒長手?”
小姑娘抬起白嫩嫩的手,可憐巴巴地說:“酸。”
郁以白示意她閉嘴,轉到她那邊,喂她吃東西。
等吃完東西,收拾一番,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靈瓊全程坐著,郁以白沒讓她碰任何東西。
昨晚折騰得太厲害,郁以白屋子里亂糟糟的。
“哥哥,你這個是做來做什么的?”靈瓊瞅見地上的建筑模型,郁以白做了這么久,拆過好幾次,現在總算是大體輪廓完成了。
“做著玩兒。”郁以白隨口道。
“你好像很喜歡建筑學?你為什么不選這專業?”
郁以白垂眸看著那建筑模型,慢慢地說:“我爸希望我學金融。”
“他怎么那么聽他的話?”
郁以白笑一下:“以后聽你的話好不好?”
靈瓊縮下脖子:“我怕咱爸打我。”
“你可要點臉,還不是你爸呢。”
“提前叫叫又沒什么損失。”靈瓊歪理一套一套的,“反正以后也是要叫的。”
郁以白說不過她,懶得和她理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郁以白做模型不是很專注,想起來有時間就弄一弄,沒時間就直接放在那里,有可能十天半個月也不會碰。
大約是半年后,靈瓊才見他把最后的收尾做完。
做完之后,也沒怎么管,還是靈瓊找人來做了玻璃,保護了起來。
“不過是個模型,你還擺起來干嘛?”
“哥哥做的嘛,當然要留著。”靈瓊喜滋滋地說:“而且挺好看的啊。”
好看的她都想要。
郁以白只能慶幸她的博愛都是對物品,這要是對人,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哭。
“你這是收集癖吧?”
靈瓊看他一眼,沒反駁也沒認同,只是很輕地哼了一聲。
郁以白瞧她那樣,眸光微暗。
有點…可愛。
想親。
“念念。”
郁以白叫她。
郁以白偶爾會叫她念念,大部分時間是叫寶貝,靈瓊回頭,“干嘛?”
郁以白坐在沙發那邊,他突然問:“想接吻嗎?”
“不想。”靈瓊無情拒絕了。
“可是我想。”郁以白嘴角含笑,“寶貝垂憐一下?”
靈瓊扶著玻璃,想了幾秒,慢吞吞走過去,膝蓋跪在沙發上,另一條腿熟練地橫跨過去,窩進他懷里。
“那你不要那么兇。”靈瓊有點不高興,“我喜歡你溫柔點。”
郁以白好笑:“你怎么不早說?”
靈瓊抱怨:“你也不聽呀。”
“你說的話我什么時候沒聽?”郁以白覺得冤枉。
“多了。”靈瓊掰著手指,打算細數郁以白不讓她干的事,這都屬于不聽話范疇。
郁以白頭疼,最后扣著小姑娘腦袋,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郁以白收著平日的囂張霸道,仔細輕柔,像對待珍寶。
小姑娘果然安靜極了,窩在懷里,他想怎么親就怎么親。
又兩年。
郁以白大雪天被靈瓊叫出來,車子堵在路上,連綿的車隊看不見盡頭。
郁以白瞅一眼旁邊的小姑娘,不見煩躁:“不是你鬧著要出來,現在怎么沒精神了?”
和她待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不覺得枯燥。
靈瓊縮在副駕駛上,委屈至極,“我沒想堵在路上呀。”
郁以白好笑極了,“活該。”大冬天還要往外跑。
“哥哥!”
“我錯了。”郁以白趕緊道歉。
靈瓊不搭理他,扭頭看窗外,隔了一會兒,她又扭回來,“哥哥,你喜歡哪個季節?”
“春天。”郁以白莫名其妙:“問這個做什么?”
小姑娘哼一聲,突然揚起小臉,一臉的傲氣:“我就不一樣了,一年四季我只喜歡你。”
郁以白:“…”
郁以白:“少上網沖浪。”
“那我應該多上什么?”靈瓊捧著小臉,“哥哥嗎?”
郁以白眸底閃過一縷危險:“阮念晚,你少說混話啊,這可是在路上。”
靈瓊憋著笑,仗著郁以白奈何不了她,開始撩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