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鹽晾曬實驗成功,便可以報到朝廷,然后進行大批量的晾曬了。
陳大人連夜寫了折子,貼了加急送了出去,不怎么放心這一份加急,陳大人又寫了一封加急信,讓隨從連夜騎馬往京城趕,一定要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長子。
他的長子在朝為官,每日都需要上朝,如果信比折子快的話,還要讓長子先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陛下。
陳大人咬了一天的參片,這才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還有飛升的血壓。
當然,古代還沒有血壓這個說法,最多就是氣血上涌,需要控制之類的。
徐大人倒是還好,大概是因為他之前就已經信了春眠九分,如今實驗真成功了,他反倒是最淡定的那一個。
接下來便是大面積的挖池子,場地要選好,人員也要選好,這件事情要兩位大人負責,春眠這個技術指導就閑下來了。
趁著這個空閑,還按著徐大人的要求教了兩個天賦領悟能力都不錯的徒弟,這樣的話,哪怕自己不下場指導,有他們在的話也沒意外。
至于他們再怎么樣教給別人,那春眠就管不著了。
難得閑下來,邱氏邀請春眠一起上街轉轉。
“你來邊關城這么久,我瞧著就這么幾件衣服穿來穿去的,老爺也真是的,該給的賞錢也不給,真是小氣的很,沒事兒,你叔父不疼你,嬸娘疼你,帶你買些料子首飾去。”解決了心頭大難,春眠如今是大楚的功臣,邱氏覺得自己得把感情牌打好,免得春眠到時候還生了想回北寧的心。
所以,首飾,料子,漂亮的胭脂水粉,買起來!
“對了,老四上次來說,那香胰子賣的可好了,如今京城那邊都供不應求的,各府貴太太都爭著比著買那個最好的胰子呢,不過別說,那個味道真好聞,不像是有些胭脂那么嗆人,而且香味兒還持久,洗起來皮膚也特別舒服。”邱氏帶著春眠一邊往外面走,一邊念叨著之前香皂的事情。
春眠在一邊點頭應著笑,一抬頭就發現秦三公子站在不遠處。
秦三公子和陳大人最近也住在府上,因為這個,春眠最近都不去喂魚了,也不會在府里亂走。
雖然說自己住在西廂,兩位大人住在東廂,中間隔著一個過道還有片片綠化和假山,但是該避的嫌還是需要避的。
春眠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個心機碰瓷想上位的。
春眠表示,對不起,我沒有這種世俗的欲望。
不過秦三公子最近有些怪怪的,就是他看春眠的眼神,讓春眠有一種,他似乎看上自己,又似乎只是單純饞自己身手的感覺。
是的,感覺,不是錯覺。
不過,對方到底是饞自己,還是饞身手,這一點暫時不得而知。
春眠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高,秦三公子據說也是西楚京城出了名的絕艷少年,哪里會少了桃花呢?
見過的美人無數,委托人長的是不錯,但是人外有人嘛。
所以,春眠并不覺得對方是看上自己。
邱氏倒是看出來,秦三公子應該是有些心思,只是考慮到春眠的身份,再考慮到秦家的家世,邱氏不想春眠受傷,哪怕她認春眠為義女,能將門當戶對這一點抹平了,但是春眠的過往,秦三公子不計較,秦家會不計較嗎?
邱氏可不想春眠最后陷進了,再被秦家挑三撿四的,所以一開始,她就準備在中間當一只攔路虎。
問題是,有些人他不要臉。
看到邱氏和春眠出來,人家就嬉皮笑臉的跟上了:“徐夫人,憐兒姑娘。”
邱氏:…!
啊呸,雙標!
前些時候,還是秦小娘子,如今就是憐兒姑娘,如果說這頭小狼崽子沒有什么壞心思的話,邱氏第一個不信。
聽了秦三公子的話,邱氏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微微沉著臉。
可惜,秦三公子假裝自己瞎了,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嘻笑著看著春眠。
春眠微微福身,還了禮,然后轉過身去看邱氏:“嬸娘,走呀。”
“嗯。”見春眠如此,邱氏這才覺得眼前的空氣都新鮮了起來,唇角不自覺的勾著笑,眼神帶著戒備的看著秦三公子。
然后就對上秦三公子純良無害的燦爛笑容。
邱氏:呵。
京城的這些個貴公子,一個比一個能裝。
哦,對了,她兒子也排在其中呢。
眼不見心不煩,邱氏轉過頭就開始和春眠說話,假裝秦三公子不在。
秦三公子也不在意兩個人的態度,她們去街上轉轉,他就自動充當了護衛的角色,帶著兩個小廝跟在后面。
秦三公子的心腹小廝見自家公子這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但是吧…
他也是個單身小廝,實在沒辦法給公子出什么好的主意,所以只能老實的跟著。
春眠之前逛過邊關城,邱氏自然也是逛過,哪里有什么,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兩個人也沒多繞路,直接去了心儀的布莊,首飾行,胭脂的話直接去回春坊就可以了。
秦三公子一路慢悠悠的跟著,邱氏幾次欲言又止,卻因為不知道該怎么樣開口才是最好的,又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剛進入首飾行,春眠便聽到一道詫異的女聲:“秦憐君?”
春眠:?
不是,怎么在西楚邊關城還有熟人呢?
順著聲音看過去,春眠開始的時候先是一愣,反應了一會兒,這才認出對方是誰。
邱氏也被這道聲音叫蒙了,畢竟春眠的身份,她是知道的,能在邊關城認出春眠的人,不會是北寧的吧?
邱氏也順著聲音看過去,開口的小娘子年紀并不大,看著跟春眠差不多,一身料子瞧著像是過時的顏色,布料也不算是上乘,頭上的首飾多數以銀器為主,偶爾的有兩朵漂亮的簪花,上面嵌了兩枚細小的珍珠。
身份不會太高,這是邱氏看到人的第一反應。
而春眠看到這個人的第一反應是,她怎么會在這里?
“你居然還活著?”秦子月剛才一眼就認出了春眠,實在是這張臉在北寧的京城壓了她多少年了,不過就是一個側面,就被她認出來了。
認出來之后,秦子月才詫異呢。
秦憐君不是應該墜崖身亡了嗎?
怎么可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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