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婷猜測趙香梅說不好就是忙著找老相好,所以這剛一結了婚,就巴巴的跑來,私會老情人。
只是如今這年頭,男女關系把控的很嚴格,特別是對于結了婚的人來說,搞出這樣的事情,可就十分丟人了,一個弄不好便要被抓去蹲大牢的。
周玉蓉比兩個人小兩歲,平時愛玩愛鬧,周玉婷怕她嘴不嚴,所以心里有猜測,卻并沒有說出來。
臨近傍晚的時候,院子里又傳來了說話聲。
王小翠在里屋躺了一下午,一聽這個聲音,猛的驚坐起來,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那速度快到,春眠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就聽到王小翠的聲音已經在院子里了。
春眠:…!
女俠,好身手啊!
“哎,是玉海嫂子他們回來了。”周玉婷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自己家有哥哥,叔叔伯伯家也有哥哥,大家叫這些嫂子,都習慣的把哥哥的名字帶上,這樣好區分。
春眠和周玉蓉也都放下手里的東西下了地。
剛一下地,就看到大嫂抱著蔫噠噠的大娃走了進來,周玉海也在身后跟著。
“大哥,大嫂,怎么了?大娃。”春眠打了一聲招呼之后,又去看大娃。
大娃聲音小小的喚了一聲:“大姑。”然后便委屈巴巴的不說話。
“沒事兒,就是嚇著了,回頭叫叫就好了,咱奶也沒事兒,沒傷著骨頭,就是抻著了,大夫讓躺兩天再挪動,老人身體恢復的慢,抻著了也得小心著,咱爸和大伯明天就回來了。”大嫂還沒開口,周玉海搶先一步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還拍了拍大嫂的肩膀說道:“你抱大娃回西屋睡一會兒。”
大家都熬了一宿,一群人過去,雖然有介紹信,也舍不得住招待所這些地方,都要錢呢。
所以,都擠在醫院的走廊里,對付了一晚上。
這會兒都困的很,周玉海覺得自己是男人還可以再抗一會兒,跟家里說說情況,可是周大嫂已經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只是不放心孩子,所以一直抱著。
“嗯。”大嫂沖著春眠這邊點點頭,一手抱著大娃,另外一只手把二娃也接了過去,然后往西屋走去。
周家一共四間房,除了堂屋一間,剩下的是東邊兩間,西邊一間。
西邊一間是周玉海一家四口在住,東邊靠堂屋這間是周家老兩口一起住,里屋是春眠和周玉蓉住。
周玉洋平時住學校,回來的時候,就擠在老兩口那屋炕上。
前些年周玉海剛結婚的時候,條件不好,家里也沒多少錢,想把人分出去蓋個房子單住吧,錢還不夠用。
然后把他們分出去單住這件事情,一拖再拖,就拖到現在。
如今錢倒是夠用了,但是二娃年紀小,平時還需要老人照應著,搬出去的話,兩個孩子還是要送過來,來回折騰,還不如先這么住著,等著家里房子不夠住了,再搬走也來得及。
大嫂抱著兩個孩子去休息,王小翠不放心,硬是拉著周玉海的手問了問周奶奶和周老爹的情況。
“奶沒事兒,就是抻著了,得養兩天,我爸和大伯在醫院,大哥他們都回來了,留那么多人也沒用,明天找七叔套個馬車接回來就行。”周玉海倒是沒有不耐煩,也知道家里惦記著,所以盡可能全面的把人都提到。
周玉婷在一邊聽了一會兒,知道了一個大概,打了一聲招呼,急匆匆的回家。
雖然他們家沒去人,昨天呼啦啦一下子去太多,馬車都拉不下了。
她爸沒擠上馬車,昨天晚上上火連飯都沒吃。
這會兒終于有信了,她得回家報信去。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王小翠提心吊膽了一天一宿,這會兒知道沒事兒了,終是可以松口氣了。
知道周玉海也累了,王小翠忙打發他去睡覺。
“先睡一覺,起來媽給你們弄疙瘩湯喝。”拍了拍周玉海之后,王小翠的精神頭又回來了。
周玉海也是一身疲憊,跟春眠姐妹說了幾句,就回西屋了。
晚飯因為周玉海一家有驚無險的回來了,王小翠大方的炒了一個雞蛋土豆片。
兩個雞蛋被王小翠打的碎碎的,爭取每個人都能沾到一點味兒。
一家人吃了晚飯,便各回各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周老爹和周大伯帶著周奶奶回來了。
老太太摔了一跤,雖然抻著了,但是精神頭不受影響。
回來之后,硬是沒讓人扶,自己走回周大伯家。
周爺爺過世之后,老太太就跟周大伯一家住在一起,其它幾個兒子,每年年底的時候,送糧送錢過去就行。
周家幾兄弟,關系也比較好。
這個可能也是跟周爺爺的教導有關系,也可能是跟兄弟幾個結了婚就直接分出家去住,兄弟妯娌沒擠在一起,打的頭皮血流,彼此厭棄之后再分家也有關系。
老太太不放心大娃,還特意過來瞧了瞧,看著大娃的狀態比昨天離開醫院的時候好多了,這才放心的又回了周大伯家。
“我昨天在縣醫院看到孫家新過門的那個了,也不知道怎么在咱們村子的山上摔下來,摔的還挺慘,有條腿好像是治不好,得落點毛病,那一家人擠在醫院鬧的那個厲害呢,我走的時候還聽著,那一家子圍在一起商量著,要找咱們大隊長要說法呢。”周老爹一邊用熱水洗了把臉,一邊跟王小翠念念叨叨這兩天的事情。
春眠正在燒火準備午飯,一聽這話,耳朵馬上豎了起來。
孫家新過門那位,這不就是重生女趙香梅嗎?
哦豁!
所以,自己這反擊第一戰,就已經取得成果了嗎?
她斷委托人一腿,春眠就還她一腿。
對了,她接下來的損招是什么來著?
找了個女人,登月碰瓷了周玉海。
可憐老實巴交,沒結婚前,跟家里之外的女同志說話都結巴臉紅的周玉海,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呢,就被帶走蹲了大牢。
春眠把登月碰瓷的那個女人的模樣,還有名字從記憶里找了出來,然后又在腦子里迅速的建立起了一張趙香梅家庭人物關系圖表。
別說什么趙香梅的家人是無辜的,委托人不無辜嗎?委托人的家人就不無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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