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的反駁有理有據,讓兩個人一時語塞,根本無從反駁。
所以,殺豬之前,為了讓豬一波肥,給豬吃點好的,這叫對豬好嗎?
這是什么鬼畜思維邏輯?
見兩個人鐵青著臉不說話,春眠一匕首落到了南鏡如今奪舍的這具年輕的修士丹田那里,笑著說道:“曾經的師尊大人,這一刀是不是特別熟悉啊?”
這兩個人哪個是哪個,還是歸時告訴春眠的。
對比之下,委托人更恨的應該就是這個師尊南鏡。
是他給了自己向往和期待,最后又把自己推向了最深的絕望與深淵。
所以,先捅他!
南鏡還在想著,怎么想反駁春眠,怎么樣發泄自己心里的不滿呢,結果丹田處火辣辣的一下子,曾經丹田被攪碎的噩夢重現,南境一時之間都忘記了疼,整個人呆呆的。
旁邊的黎枕看著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他想怒罵,又怕春眠下一刀就來砍自己,可是不罵吧,下一刀說不好還是自己。
所以,等什么呢?
“念若,你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宗門上下對你這么好,你就是這么對師尊的?”黎枕怒吼出聲,嗓子都啞透了。
聽他這樣吼著,春眠保持著自己手上七百二十度各種回旋式的攪弄刀法,頭都沒抬的反駁道:“可別宗門上下了,你們讓我見過多少人,我接觸過多少人,你們心里沒個數嗎?難不成,你們天佑宗就剩下一個劍峰了,像是我的宗門那樣,就剩下一群窮嗖嗖的劍修不成?”
歸時在一邊聽著不怎么樂意了,抬jio踢了一下已經疼出了一頭冷汗的南鏡,聲音微沉的說道:“罵人就罵人,反駁就反駁,別自黑。”
春眠一聽,忙抬起頭,乖巧的笑了笑:“是,聽師父的。”
轉過頭瞬間變臉,一張冷臉上面還帶著嘲諷的笑意看向了黎枕:“你們對我好的前提是為了讓我的體質得到提升,想讓我可以活得更長久,因為你們還想取了我的妖丹之后,保證我的存活,還要用我的妖息溫養伽若的靈魂,你們不對我好一點,又要怎么樣復活伽若呢?懷著這樣目的的好,也要說對我好?說我白眼狼嗎?對比起你們這群渣渣,我白眼狼的理直氣壯啊。”
剛才春眠沖著歸時那乖巧又靈動的微笑,側顏真的像極了當年的伽若。
以至于黎枕在一邊看著都陣陣的恍惚,這會兒被春眠譏諷,他有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
久久之后,這才恍恍然的,似是反應了過來,整個人卻又像是陷入了魔障:“是她,不不不,不是她,是她,不是她。”
“唔,瘋了,拉走,下一個吧。”春眠漫不經心的攪弄了一圈,筑基小菜雞的丹田沒什么好挖的,隨便攪碎了就行。
所以,很快,這匕首就落到了黎枕的身上。
南境因為修為太低已經疼暈過去,歸時順手拍了符,送對方魂飛魄散。
這邊南境已經變成了一灘血水,那邊的黎枕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還在那里念念有詞:“是她,不是她,是她,不是她…”
看樣子,是瘋的挺厲害的,春眠把他的丹田攪成了餃子餡兒,對方頭上的冷汗都直往下淌,也沒喊一聲疼。
三個人都沒有憐憫之心,所以春眠攪完了就站了起來,飛快的清理好自己,然后準備好去撿裝備了。
搖落也做好了準備。
歸時順手把黎枕也拍飛之后,這兩個人的儲物袋又爆了一場,把三個窮劍修看得兩眼發紅。
唔,發財了,真有錢,打劫真好,好怕上癮啊啊啊!
不到兩息,全部撿完,速度比之前還要快。
然后,轉換戰場,接著去捉鹿。
可惜,這會兒天已經黑下來了。
九生涯的夜晚,十分不安全。
三個人去了九生幻鹿那里,并沒有看到人之后,便就近找了一個山洞,準備休息一晚,接著搞事。
當然,順便清點一下財物,讓自己高興一下也是不錯。
這并不屬于宗門內部的歷練任務,所以哪怕得了好東西,也不需要給宗門貢獻一部分。
三個人自己分就行,用歸時的話說就是:憑本事拿,手快多,手慢少。
三個人里,單身一百多年的歸時撿的最多,其次是春眠,再之后是搖落,搖落相較兩個人差的比較多。
饒是如此,兩個儲物袋也裝得滿滿的。
搖落覺得自己晚上抱著都能笑出聲來!
不得不說,大佬們的儲物袋里,物品是真的豐富。
低品階的法器,丹藥根本不存在!
都是高品階,優質沒雜質,沒丹毒的丹藥,材料之類的,也都是一等一的好物。
搖落看著看著,不由酸了起來:“哎,早知道這樣能發家致富,早這么干了!”
當然,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如果不是彼此之間有仇怨,如果不殺掉這幾個人,春眠和劍回山之后的麻煩就會源源不斷,三個人也不至于如此心狠手辣。
修仙之人很講究因果,除非是走殺戮道那一小波人,天天以殺悟殺,然后得道飛升。
其它人都要背著不少的因果,而這些因果,都會在每次渡劫或是最后飛升上界之時,找回到這個人身上的。
所以,這三個人最后的魂飛魄散都是歸時動的手,他想把這些因果都攬到自己身上,不想讓春眠如此低的修為,便要開始背負這些!
春眠心里感激,卻也不知道該怎么樣報答。
那符紙屬于高階符咒,如今就是個窮比的春眠,真沒有,只能歸時出,然后歸時用。
春眠坐在原地清點了一番物品之后,把自己憑手速撿的二十多壇極品靈酒取了出來,送到歸時面前道:“師父,這是徒兒孝敬你的。”
暫時也只能借花獻佛,小小的先報答一下了。
歸時看明白了她的意思,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倒是沒拒絕,語氣輕松的調侃道:“倒是知道為師的喜好,孺子可教。”
說到這里,歸時頓了頓,神情古怪了一下,在春眠乖巧的注視之下,這才接著說道:“以后,記得謙讓的時候,多給一點時間,一息都不到就動手,你讓師父很沒有成就感,畢竟我都單身多少年了,你才多少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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