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大師兄形容的模樣,于師兄帶著一眾人把整個小鎮翻了一個遍,把所有穿著長款斗篷的修士,也得罪了一個遍。
如果不是看在南山門的面子上,這些修士肯定不能善罷甘休的。
好在于師兄行事還算是可以,又是道歉,又是給賠禮的,總算是把這些人安撫了下來。
找了一圈還是沒有人,原本客棧里倒是有這個人,但是據說出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這明顯就是逃了。
如果不是心虛,她跑什么呢?
于師兄眉眼陰鷙的盯著不遠處的山峰森林,面色沉沉的給玉瀾仙尊發了傳音符。
這邊的情況,春眠并不知道。
跑出一段距離之后,春眠徹底的跟夜色融合到一起了。
夜晚的野外并不安全,甚至是危險重重。
像是之前的三階妖獸,更是四處都是,更高品階的妖獸也都有可能隨時出現。
雖然相比妖獸,還是人類更危險。
但是春眠如今就是個小菜雞,實力根本不行,哪怕有精神力和異能,但是妖獸太多的話,那就是車輪戰,對于春眠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挑戰。
所以,怎么辦呢?
春眠跑了半夜之后,突然決定調頭。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到,她還能再殺回去呢?
而且春眠也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認出了自己,如果沒認出,自己跑回去,豈不是比野外安全?
想明白之后,春眠悄悄的又折了回來。
一回來,就感覺到了城里的肅殺之氣。
所以,還是被發現了?
到底是怎么發現的呢?
春眠不太明白,自己對修仙界的東西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也不知道自己此番冒險回來,到底是好的決定,還是不好的。
不過既然回來了,春眠自然有應對之策。
之前的黑斗篷已經收進了儲物戒里,春眠重新換了一身衣服。
這一次,春眠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扎著雙馬尾的短腿蘿莉,臉上自然又精心化了一番妝。
其實這種化妝術,對于高階修士來說,等同于無。
金丹以上的修士,能通過這一層化妝術看透自己的本質。
所以,春眠此番折回來,還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的。
如果不是考慮到委托人只有一米六的身高,春眠其實還想化身小公子的。
但是身高不給力,看著怪怪的,反倒容易引得人注意。
所以,暫時就這樣吧。
春眠重新折了回來,換了一家客棧,重新入住。
好在臨走之前摳了一圈靈石,不然這會兒,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了。
大半夜入住的并不止春眠一個,而且一樓還有吃飯的人。
春眠倒是并沒有在一樓招搖,而是上了二樓,準備稍稍休息一會兒,明天一早再出發。
對應的路線之類的,春眠也準備規劃一番。
自己得沖著目的地前行!
春眠的隔壁應該是兩名散修合住的,雖然不知道這客棧小小的單人床,兩個男修士要怎么樣住,不過萬一呢?
萬一人家是道侶呢?
那不就可以人摞人了嘛!
春眠之所以注意到這兩個人,是因為這兩個人在說話。
大概是因為夜深了,沒必要的避著人,或者說是人家也不怕背后議論他人是非。
所以兩個人既沒有用傳音符,也沒有用別的功法,正大光明的在討論。
“南山門的弟子都發了什么瘋,那會兒就差把整個鎮子翻了過來,還踏馬的扒了老子的衣服,如果不是對方道歉的誠意還算足,還要考慮玉瀾那個瘋批,老子必不可能這么放過他們。”男修的嗓音有些粗,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氣。
另外一個男修,聲音倒是很溫和:“算了,算了,不是已經給了東西道了歉嘛,別想了,他們也不止扒了你一個,想來是找什么人吧。”
“也沒聽說南山門有什么人跑了啊?難不成,他們家后山鎮壓的哪個魔修跑了?也不能啊,大家不都是直接把魔修干到死嗎?還留一條狗命?”
“不好說,萬一是鎮壓的其它呢?”
“玉瀾是個瘋批,怎么宗門的人也跟著他一起胡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玉瀾是南山門的老祖,老祖要找人,底下的弟子能有什么辦法,聽令罷了。”
“呵,我瞧著那個姓于的,可不像是聽令。”
從兩個人的對話中,春眠分析出來,自己果然暴露了,還驚動了玉瀾,只是原因不明。
自己和南山門的弟子并沒有正面接觸,如果說暴露,多半還是因為之前的那個天佑宗的大師兄,所以為什么呢?
讓春眠想破腦袋,估計也想不出來。
她之所以被認出來,是因為自己那一身的黑斗篷,這種款式的斗篷之所以流行起來,就是因為當初的伽若仙子穿過。
然后仙子同款,自然就跟著火了起來。
委托人的身體數據,被南鏡養的跟伽若仙子幾乎一模一樣,身高,體重,甚至是氣質感覺。
大概是因為伽若昏睡的太久,他們太需要一個精神上的慰藉,所以把委托人這個替身,往伽若仙子的方向培養。
春眠想了許久,也只是想到,大概是因為自己跟伽若仙子太像了,哪怕隔著一層黑色的紗料,卻也能被人認出來?
說來也是殘忍,委托人原本還可以再長高的,但是因為再長高,就跟伽若仙子的身高不一樣了,所以被南鏡用了丹藥壓制了自然生長。
用藥一年之后,委托人就不再長個了。
以后估計也沒可能再長了。
把各種可能分析了一番,做到心里有數之后,春眠這才拿出那個抽象派的地圖,開始分析,自己要沖著哪個方向走。
天快亮的時候,春眠這才坐在床上,打坐調息,當成休息。
春眠并沒有天亮了就離開,而是在小鎮上停留了大半日,接近正午的時候,這才新買了一只毛驢,慢悠悠的出了城。
春眠出來的時候,小鎮上有天佑宗的弟子,還有南山門的。
不過他們多半不知道內情,也只知道一個大概。
春眠換裝之后,這些弟子多半都是筑基的,也看不破春眠的這點化妝偽裝術。
再加上春眠大大方方的,半點遮掩的意思也沒有,看著就不心虛,所以很輕松的就出了城,并沒有引得什么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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