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大姑的神色,饒夏笑著道,“再說,我們也不會真的把林老太送到監獄。”
“只要林老太愿意主動坦白,肯定是從寬來判,到時候申請減刑是很簡單,說不定看在她是林大成養母,還有她年紀大的份兒上,直接就弄成了緩刑。”
林大姑馬上問,“緩刑是啥?”
饒夏看了白助理一眼,白助理立馬神色嚴肅道,“緩刑的話,不干什么壞事,就免了處罰。”
林大姑一聽,這不就相當于根本不用坐牢嗎?
她頓時驚喜地道,“真的?”
“但是。”饒夏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如果你們不能是幫忙收集賀章的罪證,就按照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林老太絕對是五年起步。”
“如果,頑固不化,繼續抵抗,只會罪更大,不僅如此,你們也是一個都跑不掉,全是幫兇。“
林大姑被饒夏擲地有聲的話嚇了一跳。
她猶豫了一下,“真的能給我安排個工作,拿到一筆錢?”
“工作只能爭取叫你去面試。錢是絕對沒問題的。”
她輕笑了一聲,“至于你們非要鬧,又能得到多少錢…”
說完,她直接就走了。
白助理很會來事兒,立馬留下,看了一眼林大姑,遞過去了一張名片,“林女士,你如果有線索,可以隨時聯系我。”
“另外,只要你們愿意當庭作證,我們也不會讓你們白作證。”
看到饒夏他們離開,林大姑在原地悻悻了好一會兒。
回去的時候,卻的還是忍不住將那名片偷偷藏在了衣服包里。
只是看到林老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臉上有些微微紅了。十分不好意思。
可林老太可沒注意到她的異常,一臉不耐煩,又懷疑地盯著林大姑,斥責道,“讓你買個飯,你就用了這么長時間,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嘴?”
“一大把年紀了,還這么不要臉。”
林大姑被一家子,尤其是幾個侄子侄女看得臉色漲的通紅。
憋得臉都是鐵青的。
“娘!我沒有!”
林老太瞥了她的神色,越發狐疑,“沒有,你出去那么長時間干什么?”
“從小到大,就好吃懶做,四十多歲了,用一毛錢,還要跟我要錢,老娘養你們幾個棒槌干什么喲。”
她的話叫林大姑的臉色更難看了。
來這邊,花了一大筆路費,每天住在這里吃喝住都要花好大一筆錢,關鍵是,這十來個人擠在這么點點大的房子里,本來就不舒服,更何況是要花錢。
這跟挖林老太的肉沒有什么區別了。
所以,林老太最近不痛快,對兩個兒媳婦,她怕兒媳婦兒跑了。
只能對這兩個女兒,和孫女,外孫女又是掐,又是打又是罵,哪有一點的好臉色。
農村吃飯也就是一點糧。沒了林大成補貼,她男人上班掙工資,林大姑哪兒有錢,出來吃飯不是要錢就是要票。
她當然只能跟林老太要。
不過,林老太這話,可不單單是說了林大姑一個人。
林家二姑,林老二媳婦和林老三媳婦都被是說得臉色漲紅,臉色十分難看。
然后,饒夏發現接下來這幾天買通剩下的三個人,變得格外輕松。
尤其是林老二媳婦,直接將胸脯拍得砰砰做響。
我們可態做犯法的事兒。
饒小姐,你放心,這事兒,我們肯定會好好做的。
“對了,你放心。”
“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將賀章那邊找到把柄。”
饒夏張口就是給她一個人一萬塊錢,并且直接給了一千塊錢當定金,還能想辦法把她丟的工作給她要回來,這樣的好事兒。
她咋能舍得放下?
這會兒眼睛都差點綠了。
至于林老太,那又不是她親媽,他們這幾天,一個十平都不到的房間,生生擠了大小接近十個人,每天雜糧饅頭都不給他們吃飽。
那賀章那賀章也是不要臉的小氣縮頭烏龜,嘴巴上說好處,又威脅,可實際上,從來沒見過錢。
至于錢,上次那一千塊錢,看著多,可是到現在他們也沒有見到錢。
男人不在家了,林老太手里的錢一毛錢都不想叫她沾染,生怕她藏了錢就跑了。
這饒夏起碼伸手就是一千塊錢。
還是直接給到自己手里的,跟賀章給的可一點都不一樣。
雖然后面的錢,一時半會兒沒有給,但饒夏家在哪兒她也知道,到時候還怕要不到錢嗎?
況且,她也覺得賀章和另外一家是那邊說得話不靠譜。
那人家饒夏那般肯定是掌握了關鍵證據,現在她要是能給饒夏找到點別的證據。要錢有錢,要工作又工作。
家里瘸腿男人不在家的話,她還能輕松一點。
最關鍵是,那么多錢…
她舔著臉笑著看饒夏,“就是,我看,我看了嫂子你們店里的那服務員的工作…”
饒夏冷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白助理,白助理身后的兩個保鏢立馬伸手去奪林老二媳婦手里的錢,林老二媳婦險些跳了起來。
“沒沒沒,我就是說,饒夏你咋這么厲害…把那店搞得那么紅火。”
饒夏瞥了她一眼,“我能把林老二弄進監獄,把賀章的腿打斷,也就能弄別人,你可是個聰明人,千萬別犯渾了。”
林老二媳婦狠狠一個哆嗦。
看到饒夏服軟,上來給錢又承諾工作,她頓時有點飄了。
這肯定是饒夏怕了自己了啊。
這是有求自己,在隨后其實還是指望要他們出來作證…
她就想拿捏一下,想從饒夏手里多要出一些的好處。
可此時才想起發現,饒夏到底是啥人,到底有多厲害。
她臉色頓時就變了,訕訕一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饒夏你放心,你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
饒夏瞥了她一眼,“不會就好。”
“我不過就是想光明正大地把賀章送進去,要不然,我能叫人晚上進去兩次把賀章打成那樣,也能直接把往死里打。”
“至于…”饒夏瞥了一眼面前的這個小旅館,面上露出了一絲不屑一顧。
林老二媳婦臉上一白。
看了看饒夏身后的保鏢,嚇得臉色都有些青白了。
賀章可是帝都來,伸手就能拿出一萬塊錢的大人物。
在家里竟然還被饒夏的人一晚上進去兩次,打了兩次,直接打斷了腿,最后竟然也只能吃了啞巴虧。
他們一家人算什么?
在饒夏真的想動手,就他們那個小破門…
就他們這一家子…
她偷偷咽了咽口水,干笑了一聲,“我,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