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從昨天晚上收到粽子到現在,季煜并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可,季匪頓了頓,覺得這樣說,饒夏可能會…不太滿意。
抿著唇,緩緩道,“他今天還在上課…”
饒夏稍微遲疑了一下,她怎么覺得季煜的生活,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季先生,其實小孩子的學習還是要松弛有度的,畢竟…季煜年級還小。”
“如果一根弦繃得太緊,時間太長,也是很容易斷裂開的,您說呢?”
季匪沉默。
“嗯。”
“那就好。”饒夏松了一口氣,畢竟人家豪門大家教育孩子,說不定有人家的方法和套路呢。
畢竟,季匪是個天才。
原書里,除了情感上有一點點偏執之外,作為男主的小季煜,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毛病不是?
季匪越發沉默,他覺得饒夏的這些話,所有的重點,似乎都和季煜…
他試圖開口說點什么,寒暄一下,或者找個其他話題,“饒小姐…最近很忙嗎?”
饒夏笑著道,“不太忙,所以才做了這些粽子。因為第一次嘗試,不敢做太多,也不知道季先生和季老太太喜歡吃什么。”
“如果他們有什么特別喜歡的,過幾天我再給送一些過去。”
“端午前再送一次,應該好來得及。”
“小季煜最喜歡的應該是最喜歡這那些小餅干和糖,還是讓他少吃一點,尤其是晚上。”
季匪又應了一聲。
他眉頭微微皺起來,站在屋里的郝助理已經想要往外躲了。
腦袋也要鉆進桌底了。
他不知道老板怎么給饒小姐打電話就像是踩雷一樣。
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愁。
最關鍵是,他還不知道饒小姐在那邊到底說了什么,竟然讓老板的情緒變化這么大。
他也很疑惑,明明都是最輕松,最簡單,最愉快地和饒夏道謝的事兒,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老板吃了粽子,餅干不是已經很高興了嗎?
剛剛老板居然都知道主動寒暄了!
他還以為后續會很愉快,可老板這個臉色怎么又難看了起來?
郝助理恨不得長個順風耳,也好偷偷聽一聽饒小姐在那邊到底說了什么。
也免得自己以后被遷怒,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季匪不知道為什么話題又轉移到了季煜身上,他想了想,再次轉移話題,“饒小姐,我對您手上的那塊地比較感興趣,想和你合作。”
饒夏微微頓了頓,她就說季匪怎么這會找自己,季煜也不在,原來是為了正事兒。
她想了想,道,“季先生,我知道你想帶著我一起賺錢。”
“說實話,我確實不是這塊料。”饒夏無奈道,“而且,季家給我的幫助真的已經很多了。”
郝助理就這么看著自己老板的臉上一點點冷了下來,差點凝出了霜來。
郝助理臉都差點要白了。
帶著點瑟瑟發抖的意思。
季匪終于開口了,“白助理可能沒有和你說清楚…”
郝助理微微顫了一下,都有點想替白助理喊冤。
甚至是有點同情他。
看看這在那邊,分明就是去當背鍋俠的嘛。
饒夏聽著季匪的話,也有些替白助理喊冤,道,“沒有,沒有,白助理已經很我說的很清楚了。”
季匪眉頭皺著,很直接地道,“那你為什么認為這是季家的幫助?”
饒夏竟無言以對。
季匪是怎么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
沒有季家,難道她還能買上這兩塊地?
難道季匪接下來不是打算,繼續帶著她掙錢?
饒夏頓了頓,“那,這塊地,我也沒錢開發,剛好我直接委托給季先生您來吧,按照租金,或者…”
“饒小姐,我們暫時并不準備開發,饒小姐也不用著急。”季匪頓了頓,“我們想出個方案聯動,直接建成雙子,三排,或者更加有特色的建筑。”
“我覺得這樣這幾棟樓合并建起來,價值會更高。到時候饒小姐可以將樓委托給我們進行管理,您覺得呢?”
“當然,也季家占便宜,直接攬下了這么大一個工程。”
這話說得…
明明是饒夏沾了大便宜,硬生生被季匪說成是饒夏吃虧,照顧季家生意了。
“資金方面饒小姐不用擔心。有項目在,其他都不是問題,白助理會解決。”
就是,啥也不用做,都交給季匪,等著開始收租,是這個意思嗎?
饒夏嘆了一口氣。
季匪捏著電話通的力氣都收攏了不少。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是說錯了,還是怎么。
聽起來,饒夏并不滿意。
他抿著嘴,眉頭皺起,不知道為什么饒夏又嘆氣。
那邊始終沒有開口,饒夏想了想,才開口,“季先生。”
季匪“嗯”了一聲,嗓子有些干。
全神貫注,想著如何交流,如何勸饒夏。
饒夏道,“季先生,季家給我們的幫助太多了。”
“當然,我不否認,我給了小季煜一些小幫助,但如果季家想給我一定的感謝,真的,已經太多,太足夠了。”
這個話題說的次數太多,饒夏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她原本想的是,買下地,坐一班順風車,跟著買兩塊地,等過幾年轉手賣掉,或者合股分兩層樓收租。
可,季匪這樣的方案那就是直接給饒夏送錢了。
季匪皺眉,“地是你的,錢是以你的名義貸款。”
“你只是雇傭我們家的建筑隊。”
“未來,季家的管理團隊入駐,是為了掙錢,參與管理。”
這個方案是季匪想了很久,他覺得已經是一退再退,饒夏完全沒有占任何便宜的方案。
為什么饒夏還是不滿意?
季匪擰眉。
這個方案:…
饒夏真的無言以對,饒夏直接了當道,“季家對我實在太多照顧了。”
季匪淡淡道,“那是我愿意的。”
有錢難買季老板愿意,老板大氣。
她還能說什么?
季匪抿著唇,“我也不覺得給了什么幫助。這只是的…”
他想到白助理昨天說的那句話,“這只是,在商言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