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季匪他們還沒回來,饒夏還有點擔心。
魚刺卡著真的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兒,不知道季匪那邊有沒有順利取出來。
至于張琛,張琛賊眉鼠眼的盯著季匪另外兩個保鏢看了一眼,心里偷偷犯嘀咕。
自家小舅舅被魚刺卡了,按理說,他應該留下等著小舅舅安全回來。
可是…
他覺得,小舅舅應該并不稀罕看到他吧?
回去之后,找個電話打給郝助理,溫馨問候一下小舅舅的狀態,好前往醫院親自看望…這才最重視啊。
如果在這期間,小舅舅已經取出了魚刺,并且回家去了。
那就和他沒關系了。
想到這里,眼睛一下子亮了,張琛看看時間,用眼神暗示白校長。
白校長也覺得確實有點晚,人家還要收拾東西,說好早上還要再去賣一次包子,他們也不好繼續打擾。
只是張琛走的時候,看著饒夏,還是忍不住眼淚都要下來了。
看著饒夏的眼神簡直是千般萬般舍不得,扭頭就抱著白校長的胳膊,開始喊,“白校長,您可千萬千萬,千萬要趕緊安排我交接完。我已經迫不及待得離開了。”
白校長翻了個白眼過去。
張琛還能回魔都,而他們…
大概率是再也吃不上饒夏做的好吃的了。
滿臉都是可惜,但是,再怎么可惜都沒用。
他看了一下自家老爺子手里的大籃子,里面有咸鴨蛋,有壇子裝的泡菜,還有油紙抱著的鹵肉,粽子,還有一些餅干。
再看看齊老爺子手上也是一模一樣的籃子。
就連張琛手里都拿著一個籃子,就只有他空手。
因為他的東西在親爹手里。
饒夏在那個更大的籃子里裝了兩份的。
可是…
白校長覺得,東西進了自家親爹的手,再想要回來?
開什么玩笑?
他們都走了,季匪才帶著郝助理回來,一起接季煜。
饒夏覺得他們肯定是沒有吃飽,可問題是再準備點什么比較合適?
“季先生,取出來了嗎?問題嚴重嗎?”
季匪搖頭,“沒事兒。”
他頓了頓,“饒小姐要找的人我們找到了。”
饒夏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拍了拍林子昂,讓他帶著林子朔,小丫他們回去。
“人在s市?”
季匪看了一眼郝助理,郝助理連忙拿出了文件,剛剛送出來的,“我們查了,黎輝。”
“家住s市xx區,最近三五年都在礦場工作,做得都不是什么好事兒。偷雞摸狗,什么都做。饒小姐猜得并不錯,林大成礦場的事兒確實和他有一定關系,是他將林大成想買礦的消息告訴張大彪一家,也是他提出了這個建議。”
“那個廢礦出手給林大成,他也因此賺了一筆錢。”
“最近那金礦的事兒,他聽說后,約莫也是不甘心,最近始終在中間攛掇著。”
“不過,今天早上抓林家人和礦場程家人的時候,他剛好不在,找了黎家和他常去的地方,都沒找到,有人看到他去汽車站的方向。”
“目前猜測,可能也是看到了現場的情況,提前跑了。”
“我們已經讓官方放通緝令了。不過,目前還沒有明確線索。”
饒夏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您放心,他這種人不可能老老實實的,想要找,也是有機會的。”
“我們已經聯合幾大省市官方通緝,有效果會直接通知您。”
饒夏卻知道沒有那么簡單。
這個時代,不是21世紀。
就算是21世紀,想找一兩個人都不容易,更何況是這里和這時候。
現在做汽車都不用實名,火車入安檢都是糊弄得居多,買張假票上車,只要不被查出來,就啥事兒也沒有。
至于住,這時候根本沒有后世聯網實名制的事兒。
不過,郝助理他們也已經非常用心了。
這也僅僅只是個隱憂,直接影響生活,那就不至于了。
郝助理也有些不太好意思,饒夏第一次請他們幫忙,他們也沒有能給一個好結果。
“饒小姐放心,有線索,我們會第一時間和您說。”季匪聲音略有些不太正常,甚至帶著點含糊。
倒不是因為聲音原因,而是因為沒有大張開口的原因。
饒夏詫異地看了一眼季匪,“季先生,您沒事兒吧?”
季匪沉默了一下,應了一聲,“沒事兒。”
他聲音不大,張口的幅度也不大。
饒夏忍不住好奇,季匪怎么這么說話。
隨即突然忍不住想到了點什么,比如,季匪在醫院被迫張大嘴取魚刺的場面…
說實話,季匪張大嘴巴,“啊”個不停,讓醫生舉著手電筒在他嗓子眼里找魚刺的樣子…
真的有些奇奇怪怪的。
她強行憋著笑。
季匪看饒夏這樣,面上有些異樣,有些小小的坐立不安了。
饒夏還在想給他們做點什么宵夜。
剛剛開席一會兒,季匪他們就去醫院了,肯定是沒吃飽的。
可,還不等饒夏開口,季匪就已經直接帶著人離開了。
腳下之匆忙,叫郝助理和郝助理懷里的季煜幽怨不已。
饒夏忍不住在后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饒夏的笑聲,季匪腳下的動作更快了。
饒夏…
也不知道季匪會不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也不肯吃魚。
看來長江刀魚這種鮮美的魚類就不太適合季匪了。
還是做些刺少,肉多的吧。
晚上,不用給季匪他們再做一頓宵夜,多出的時間,饒夏繼續包粽子。
她想著,有機會的話,還是給學生們每人送一個。
第二天一早,饒夏比往日起來的還要早。
東西不多,晚上林子昂他們幾個自己就收拾好了自己的那份兒。
最后一天了,饒夏想多做一些包子,鹵蛋。
而且,去魔都的路上還要大半天時間,饒夏擔心幾個孩子吃不慣什么的。
她又做兩盒飯團,不管在哪兒,找個地方熱一下,也就直接可以吃。
另外煮了一鍋稀飯,也不知道季匪昨天食道損傷的嚴重不,今天最好還是吃點流食吧?
等到去學校的時候,就和往常差不多的時間,不過,饒夏老遠就一眼看到了翹首以盼的學生們。
他們依舊拍著長隊,只是眼神,神態比往日要多透著幾分焦急勁兒。
大概都聽說他們要離開s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