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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又是阿橘

  程潤澤笑的更加猖狂了,看著洛心似一步步的走過來,知道自己的計劃就快成功了,眾叛親離,程潤澤要讓許君眾叛親離!

  許君看著程潤澤附耳與洛心似說著什么,洛心似聽完深呼吸一次,然后舉著拳頭直接上手,重重的一拳本奔著他的太陽穴,不過卻被他抓住了手,許君掙脫Alice,立刻把她護在身后。

  程潤澤笑的猖狂轉身走了,初陽開車過來接他走了。

  “他到底說了什么?”

  洛心似緩緩抬起頭看著阿黑,不敢開口。

  “說!”

  洛心似聲音很小,程潤澤壞到了極致。

  他每天都去投喂阿橘,毒藥的劑量是計算過的,他就是要讓咱們知道,阿橘很難過,但是沒一個人能懂它,也沒人發現。

  說到這里她說不下去了。

  每個人都是聰明人,他們都明白,程潤澤是讓他們內疚,愧疚,這么多天沒人發現,發現的時候已經神仙難救。

  他在離間許君和所有人的關系,先是Alice,筱公子,現在是阿黑,而阿黑因為阿橘的死,完全淹沒在仇恨里,對許君是相見爭如不見,看到他就會想起阿橘。

  不得不說,程潤澤的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大家都以為老實的時候,他做了個大局,害死了他們共同的回憶。

  阿黑垂頭喪氣,轉身離開,許君本想再跟他說句話,可是阿黑頭都沒回,每一步都是煎熬,Alice過去扶他,他也甩開了,最后還是二姐夫陪著他黯然離開,許君和洛心似只能目送他,哀莫大于心死,他的沉默讓氣氛凝固的可以擰出水來。

  心里囤積著太多情緒,無處發泄,只能被情緒引導,無法排解。

  回去的路上Alice說她和二姐夫起初都是看著阿黑的,后來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起來就發現他跑了。

  許君單手開車,另外一只手扶著檔位,隨時準備停車,洛心似不理解,Alice知道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集中精力,為了保證安全,隨時拉閘。

  “要不我來開車,你休息一下。”

  “不用。”

  到了辦公室樓下,洛心似說讓他去社區醫院換藥,許君并沒聽進去,他抓著洛心似的手腕,捏的很疼。

  “你知不知道今天這種情況很危險,程潤澤是個十足危險的人物,我不是說過嘛!都當耳旁風了?”

  “他指定我去,如果我不去,咱們就永遠不知道他的動機。”

  “阿橘已經死了,如果再搭上一個你,值得嗎?”

  “我只是去聽他說話,怎么會搭上自己?”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嘛!你看過你走過去的時候他的眼神嗎?我認識他這么多年了,是人是鬼我清楚,你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從他嘴里套話?你以為自己是誰?”

  洛心似紅著眼睛,所謂關心則亂,許君太著急,根本沒想到這么說會多傷她的心,新誤會舊傷感,疊加在一起,烏七八糟,七上八下,委屈又難過。

  她轉身跑掉,自己比許君早一步回到辦公室,留下許君一人在車庫里,長長的一聲嘆息,程潤澤終于開始了這一步,他總有一絲幻象以為他不會拿生命去談判,現在看來,他已經徹底瘋魔了。

  叮,信息的聲音,許君打開手機,傳來程潤澤的信息:小姑娘手感不錯,真是個聽話的好姑娘,你一定要保護好她呦。

  許君重重的捏著手機,他來了,帶著他的變態和荒蕪的內心。

  他沒回辦公室,一天都沒回,也沒告訴任何人他去了哪里,洛心似找到Alice,Alice也茫然不知所措。

  到了下午她已然忘記了自己和他生氣的原因,一門心思的找他,給他發了很多信息,他都沒回。

  “你在擔心他?”

  “他和你一樣,一有事就找不到人。你們家這是什么風俗習慣?”

  “不想麻煩人,我們家的人都不愿意麻煩別人。特別是出事的時候,都在用自己的力量解決,我們從小的生長環境告訴我們,所有人都靠不住,唯有自己。”

  洛心似理解,原來二姐夫是智者,許家這鐘關系復雜的人家,他們只能靠邊站,安靜的做個避風的港灣。

  “我不管你們發生了什么事情,在公司安穩一些。你倆代表著許君的態度,這么毛躁會人心不穩的。”

  白骨精拉著她們教育了一番,倆人都不說話,事出有因,但的確唐突。

  聽Alice說,冷大可能會歇業一段時間,這也在意料之內。

  她知道阿黑很難過,每走向冷大一次,她都心痛一次,阿黑拒絕見她,拒絕見許君,也拒絕Alice,唯有二姐夫還能與他說上兩句話。

  一周后,冷大徹底鎖門,生機勃勃和蕭瑟只在一念之間。

  涼風蕭瑟,洛心似站在木柵欄門口,往昔歲月,阿橘的喵喵叫,阿黑大金鏈子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許君坐在搖椅上慢慢搖,自己出入廚房之間,端著鍋碗瓢盆,嫌棄的看著套路自己的阿黑和許君。

  這樣的記憶只能塵封,再也不可能出現了,原來以為傷感距離自己很遠,她覺得自己是個小太陽永遠可以溫暖,在阿橘的死面前,自己是這么渺小,束手無措,程潤澤說的沒錯,他們將會在自責和愧疚中渡過,那么多天都沒有發現阿橘的不同尋常,何以能說自己在意阿橘呢?

  他的話如此蠱惑人心。

  攬流光,系扶桑,爭奈愁來,一日卻為長。

  許君終于回來,眉角已經完全好了。白骨精發現他走進來,凳子馬上劃到洛心似身邊,使勁懟她,洛心似應著她的手看去,突然站了起來,許君跟沒看到一樣,徑直回到辦公室。

  洛心似慢慢地坐下來,白骨精看她神情已經猜到了幾分。

  “許總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他總有他的道理。”

  洛心似當然知道他可以信任,只是她害怕,從未有過戀愛經驗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算什么,她發過的信息似乎石沉大海,許君又像是最初她認識的樣子,冷冷的,方圓一公里都彌漫著離我遠點的氣息,這股寒氣讓所有人覺得高處不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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