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
危機解除,整個人松懈下來,才覺得自己渾身哪哪兒都疼,內傷沒好全,這趟肯定又加重了。
要不是身上的傷痛提醒著她,她都要以為剛剛的一切都是做夢。
白蘇挑了挑眉,捂著胸口下意識地往前兩步:“你說什么?還真的有人打劫你們?誰?”
難道遇上副本的不止是他們倆,他們這十二個機器人也遇上了?那他們是怎么闖關的?
阿里手臂往前一舉,小臂上的機關被開啟,一把“滋溜溜”的射線槍就冒了出來:“我們沒殺人,只是打中了他們的腿,因為他們要搶我們身上的…額…”
白蘇扯了扯嘴角,明白了,他們遇上的不是副本,而是真真切切的流浪星民,大概是看中他們身上的材料值錢,想要搶幾塊下來換錢吧。
現在大家都瘋了一樣,要弄到錢去買通行證,社會治安,已經和她最開始來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了。
她身上疼的太厲害,站著說話都覺得累,也沒再仔細多問問,直接擺了擺手:“那你們跟著吧,趕緊回家。”
江朝雖然松開了她,但也一直跟在她的身側,留意著她的狀態,眼見她面色煞白,眉頭緊鎖,心知不好,趕緊伸手將她重新半抱住。
白蘇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嘴角溢出一口鮮血,她渾身脫力,走不動了,只能被他半抱半扶著上了車。
直到回了城防部隊,被明亮的燈光一照,白蘇才看清兩人的狼狽慘狀。
江朝沒比她好多少,整個后背都被炸開了花,淋漓鮮血凝固,衣服被炸得七零八落,碎布頭黏在上面,肉眼可見的可怖。
白蘇目視著他下車,繞過車頭,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伸著手臂在她面前,示意抱她下車,她猶豫了一會兒,問:“你…是不是痛覺失靈了?”
江朝不明所以:“什么?”
白蘇半直起身體,伸手指了指他的后背:“你后面…不疼嗎?”
被她這么一提醒,江朝才覺出火辣辣的刺痛,但已然麻木了,在她面前更加不能表現出異樣,面無表情地搖頭:“我先抱你下來,已經通知了云英。”
城防部隊,所有人都站在那里,面色震驚、好奇和迷惑交織。
蕭和一直就站在外面,心下大駭,幾步上前,就要搶過來抱她,被白蘇制住了:“哎哎哎,你們別動我,我身上疼的很,去找一副擔架來,我走不動了。”
她話音方落,江朝立刻彎下腰,雙臂穿過她的膝窩和后背,一下子就把人抱了起來:“抱歉了,我這兒沒有擔架。”
蕭和這才看見他后背的傷,面色更加凝重了幾分,跟在一旁,輕聲問:“你們遇上什么危險了?”
顧林舟聽見動靜,從雷猴祝娜的宿舍里走出來,一眼看見她這模樣,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勒個去!你們這是打仗回來了嗎?”
他嘴上說的夸張,立刻轉身進去,迅速拿了兩瓶水出來,又去小o車上,拿來了他早前就準備好的醫藥箱。
上面什么藥都有,都是他在星網店鋪上買的,放在車內,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白蘇身上都是摩擦傷,她自己都能處理,要緊的內傷只能等云英來了再檢查,倒是江朝背后的傷,極其嚴重可怖,不及時消毒處理,很有可能被感染。
她趕人出去:“我自己上藥,你們先給他去治治。”
他們都是男人,確實不方便留下來照顧她,顧林舟與蕭和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架著江朝走了出去。
夏蟬給她檢查了一遍,摸出來一個黑色的藥丸:“這是我祖傳的秘方煉制的丹藥,對你的內傷有好處。”
她把藥放在她床頭,默默無聲地退了出去。
白蘇捏了起來,舉在眼前仔細的看,又是丸藥?應該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吧?
江朝的聲音從手表里傳了出來:“這藥沒問題,可以放心吃,但別急,等云英給你檢查完再吃。”
臥槽!
白蘇郁悶地把伸進嘴巴喂藥的手指,又給拿了出來,差一點點就吃下去了喂!這人說話就不能利索點嘛?!
云英來的不快,面色有些不好看,給她做完了全身檢查,臉色更加難看了:“你又不是個武者,身體素質什么樣,你心里沒點兒數嗎?瞎逞什么能呢?”
白蘇挑了挑眉:“你知道了?”
云英嘆氣,皺著一雙秀氣好看的眉毛:“我眼睛不瞎,人也不傻,你和江朝搞成這副鬼樣子,難道是你們互相對打的?”
那肯定不是。
白蘇沒話說,顯然江朝沒有和她說實話,那她更加不可能多嘴。
云英等了會兒,見她也沒有要說的意思,心里頭暗暗嘆氣,一個破基因試劑,到底是讓她背上了嫌疑,無奈,除了認真查清楚真相,她現在也沒什么辦法自證清白。
眼下只是交代:“我現在下一趟塔城不容易,所以你們以后…少折騰點吧,尤其你的內傷,我給你開點藥,嚴重警告你一聲,好利索前給我消停點,床上養養吧,再這么來一次,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廢了。”
“額…這么嚴重啊?”白蘇立刻點頭,“我知道了,小命要緊,以后一定在家乖乖養傷。”
江朝背上的傷處理好了,上了藥,渾身纏了繃帶,松松地套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站在門外候著。
云英背著醫療器械出去,與他照面,兩人的表情都很冷淡:“你們…以后當心點吧。”
江朝蹙了蹙眉頭,無聲點頭,又在門口看了她半晌,說了句:“吃了藥早點睡。”轉身走了。
白蘇先把夏蟬給的丸藥吃了,和著冷水下肚,立刻感覺到一陣溫熱從肚腹傳遞到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胸口處的悶痛敢漸漸消失。
整個人昏昏欲睡,連云英的藥都沒來得及吃,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整個人神清氣爽,分外舒服,她伸了個懶腰,起床在地上活奔亂跳了一會兒,什么事都沒了,不由大喜,正要出去好好謝一謝夏蟬,才走到門后,伸手握住門把手,就聽外面顧林舟在哭哭啼啼:
“嗚嗚,她怎么死了呢?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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