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東甫悠然說道:“扶風他們也不會那么做。所以還是公子更勝一籌。”
柳瑩調皮地做了一個鬼臉,轉過身去看李嫂他們收棗子。
三小只調來不少名棗,形成了一片棗林,很是可觀。
蕭乙乙將切好的桃子拿過來,放到桌上,默默離開。
喬暮山小聲說道:“夫人,葉淳熙很是不服氣。”
“那就找人傳給他一句話伯氏吹塤,仲氏吹篪。”柳瑩摸著啾啾的小腦袋,輕聲說道。
喬暮山眸光微凝,明白了當年分宗的意思,“是,我這就去安排。”
“不急,難得今天天氣好,我們喝茶休息。又不是什么大事。莊裕比他就聰明得多。”柳瑩輕輕拍了下啾啾的小肚子,笑道。
“啾啾,你得控制一下了,肉肉啊,都是肉肉,你的小短腿會撐不住噠~”
喬暮山和唐東甫相視而笑,繼續喝茶,沒那么大的腿,就老實呆著,壓垮了,可怨不得別人。
孫世杰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齊循,“齊三爺,您…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齊循淡然一笑,“齊家長房親家母的祖父叫杜微漸,來自姑蘇杜氏。杜家已然不在,我們也沒有必要亂攀親戚。”
“我不是這個意思。”孫世杰眼眶發紅,忙解釋道,“我…一直以為只剩我一人…還是不得恢復祖姓…”
“杜家當年也是為了能保全一脈出來。不過親家母那頭兄弟早夭,還是得靠你自己延續血脈。”齊循唏噓不已,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關系。“伯氏吹塤,仲氏吹篪。瑩丫頭說的。”
孫世杰覺得自己這一生委實是起起落落,讓人彷徨,“麻煩你幫我和她說一聲,她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便好。杜家的事,我能解決。”
齊循輕聲嘆息道:“你解決不了。若不是發現你和葉家的淵源,葉家會是頂替安家。
瑩丫頭既然選擇出手,你按她吩咐的做,便好。
在我們齊家,沒人會駁回她的決定,希望你能明白。”
孫世杰揉了揉臉,隱去眼角的淚水,“多謝齊三爺好意。”
齊循點了下頭,起身離開,離開前說了一句,“周珽人不錯,你姓孫挺好。”
孫世杰忙應道:“我記住了。”
齊循沒再停留,轉身離開,瑩丫頭的意思是援手可以,認親,大可不必,這樣遠著些,彼此都自在。
孫世杰癱坐在座位上,忍辱負重多半生,還不如柳瑩的一句話,難怪當年祖父曾說過,若大祖父不離開,杜家不會是和葉家膠著不下。
還是貪心了,貪圖皇室的那點虛榮,不然哪里會倒得如此慘烈。
就這樣遠遠看著,就夠了,知道還有親人,就好。
孫世杰坐了很久才離開,步子邁的很是穩健。
柳瑩正對著壇子流口水。
喬暮山唐東甫…
齊墨三小只…
蕭乙乙抱著喜寶,真難相信這就是讓大哥佩服得五體投地的人,有三歲嗎?!肯定不到四歲!
李嫂忍笑說道:“半個月就差不多可以吃了,夫人放心。”
柳瑩直起身來,淡定地說道:“我覺得寶寶長大會是一個小酒鬼,盡然如此喜歡酒味,我原來是很少喝酒的。”
三小只…那個發酒瘋的是誰?!
齊墨卻很是認同,“沒事,到時我會教他。喝酒可以,貪杯就不好了。”
喬暮山唐東甫默默轉身離開,委實是看不下去了,你家寶寶還不到兩個月呢,哪里就會喜歡酒!編理由也得編個靠譜的不是。
李嫂認為夫人說得有理,打懷孕到現在,口味變了好幾次,“夫人放心,我這就準備好材料提前釀酒,到時買到樹下,等小主子滿十八歲正好可以喝。”
柳瑩…“李嫂真貼心,謝謝你~”
齊墨抱起人來回去,說的跟真的一樣,自己家這個小饞貓,委實是讓人猝不及防的頭大。
李嫂忙揮手,和夫人再見。
蕭乙乙好奇地問道:“李嫂,真是寶寶的原因?”
李嫂小聲說道:“是,墨爺他們是選擇性遺忘。當年老夫人懷著他的時候,千杯不倒。
原來可是滴酒不沾的。”
蕭乙乙…
三小只…
李嫂怕他們不信,還又強調的點點頭,“夫人懷孕后,我婆婆就把老夫人當年懷孕時的飲食習慣還有變化,都復印一份送過來給我。
夫人的我已經在記錄著。”
蕭乙乙佩服的伸出大拇指來,“李嫂,你果然比我們都厲害!
我也會更加留心,隨時發給你,等寶寶長大了,好接著用。”
顧涵拽著她就走,還接著用,不怕被人知道后,少爺到時找不到女朋友!
蕭乙乙揮著小手和李嫂告別。
李嫂挑了下眉,低聲笑道:“還挺般配的。”
旁邊的人輕聲笑道:“要真能成,顧老會高興瘋的。”
“快點把棗子封好。”李嫂平靜地說道,“打趣顧老,不想干了?”
所有人忙低頭干活,顧老,確實不是他們能打趣的。李嫂也只是調侃一下顧涵而已。
柳瑩抱著蕭乙乙洗好的棗子吃,“先生,真甜,小時候最喜歡吃這種新下來。晾干后的皮,不喜歡。”
齊墨也拿起一顆來吃,“是不錯,不過也別吃多了。小丸子它們會保存好,隨時有的吃,況且小島那里也有。”
“感覺不一樣,我更喜歡這種應季的。”柳瑩半瞇著眼,很是享受的樣子。
齊墨將頭靠在柳瑩肩上,“還是老婆在家好,不然冷冷清清的,尤其晚上起風的時候,太嚇人啦~”
剛好路過的顧涵,快速離開去收拾三樓的畫冊,老大太不要臉,是誰打獵打得不亦樂乎,還起風的時候嚇人…沒有您嚇人,好吧!
啾啾直接將頭埋起來,怕忍不住去和阿瑩告狀,覺得風嚇人的某人,差點沒把手下給打殘了,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呢…
司徒洛當時很是淡定地幫著收尾,雖然那個人確實做事有點不靠譜…開除就是,分明是有火沒處發,故意的!
齊墨…那個人是齊家從小培養出來的,不可能離開,我前腳開除他,他爹后腳就能把他扔深山里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