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沉默片刻:阿瑩,孫世杰和葉淳熙是殺父之仇。他原名應該是杜鴻遠。
柳瑩坐直身子,“當年被火燒三天三夜的那個杜家?!”
喜寶長嘆口氣:是的。之所以肯娶容瑛,為的是更能接近葉家。
柳瑩眉頭微皺,“葉淳熙,按喬伯的說法,一直身在曹營心在漢。
我會讓他將杜家的資料提供一份。”
小丸子平復一下心情,才說道:阿瑩,如果我說你母親和那個杜家有關系,你覺得有可能嗎?
柳瑩蹭的站起來,“怎么可能?!我媽是土生土長的西省人,我外公外婆也是!”
小丸子小聲說道:你媽媽的爺爺當年是從姑蘇過去的,分宗別出。
孫世杰,是那個原宗的后代。
柳瑩…:你的意思是說孫世杰和我媽算是姐弟?
小丸子…:是,但是分宗了,可以不認。當年老爺子是嫡長子,分宗,是因為不想被牽連,繼母是主和派大臣的閨女。
柳瑩…還真是夠復雜的,杜家被燒,是為了利益還是位置?
喜寶小聲說道:杜家和那位格格生了一個兒子…
柳瑩眨了眨眼睛,“你們不要告訴我那個兒子就是孫世杰!”
小丸子…這是什么樣的腦回路啊?!深吸口氣平復心情:當然不是。他是杜家正室所生,嫡子。若是那個,和容瑛結婚…成什么樣子,倫理都亂套了好吧!
柳瑩覺得頭疼,這亂勁…葉淳熙若真是心在漢,燒了杜家,理由還真是不好說到底是什么。
閃身回到齊墨身邊,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講述了一下曲折離奇的故事,“先生,你說我要不要告訴老媽呢?”
“丫頭,分宗,代表的就是從此成為兩家人,互不相干。”齊墨將烤好的肉放到柳瑩面前,說道。
“外公都沒有提過,說明不想再有牽扯,就當不知道。說白了,還是保皇黨內部的利益沖突。
葉家,不管是因為什么,手段太過殘忍,當然,那個年代本就亂,我們可以不予置評,卻不能不防。”
“嗯,我也覺得太過殘忍。”柳瑩圓潤的鳳眼跟著齊墨的身影,轉到廚房。
“孫世杰,至少目前沒有什么讓我覺得不好的地方。
我想推別的家族上位,瀛洲的平氏源氏可以先選一個。”
齊墨將煮的蛤蜊海螺蝦端上來,“喬伯推薦的那幾家我再查一遍,每個人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得出的結論會有差別。
追本溯源可以讓小丸子喜寶啾啾分著去做,這樣效率會更高。”
“嗯,你接手也好,畢竟是國內的家族,我這頭委實沒什么太多的布局。”柳瑩起身去洗手,準備吃飯。
喬暮山收到柳瑩的消息,蒙住了,怎么會有這樣的淵源?忙告知齊征那頭,分宗別出,不代表不會發火啊!
齊征掛斷電話后,也有些發蒙,杜家和葉家當年為姑蘇兩大家,杜家更清貴一些,嫡長子分宗別出,讓杜家被笑話了許久。
隨著繼室父親官位的上升,沒人再說起這個嫡長子。
自己祖父當年說過,杜家嫡長子,難得的聰明人,可惜了。
結果自己兒媳婦竟然是那個人的重孫女,這緣分也是沒誰了。
那樣,不管什么原因,葉家不能上位,世家更迭太快,不利于穩定。
葉淳熙發現自己對平氏家族的布局被人打亂后,很是氣憤,說好的給葉家機會,這算什么?!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問了幾次,都沒有得到明確的答復。早知如此,自己當年何必去當那個出頭鳥對付杜家!
杜家…葉淳熙去書架上翻看當年杜家的資料:嫡子杜微漸分宗別出,落戶西省。
葉淳熙頭疼得很:西省沒有出頭的杜家啊!
派出人去查杜微漸一脈的后人。
小丸子提醒正在海里游泳的柳瑩:阿瑩,葉家要查你母親一脈。
柳瑩浮出水面來:讓他查就是,查到了還敢做什么不成。出手更好,我好有理由割韭菜玩,啦啦啦~
小丸子…你高興就好:要去下面抓小魚嗎?
“不了,游回去誘惑先生去~”柳瑩悠然地說道。
小丸子…某人最近很能作~
默默離開,去找啾啾。
柳瑩從海水里上來,看到齊墨正在拿著屏保處理事情,眨了眨眼睛,某人目不斜視,看都不看一眼。
拿起平板放到旁邊的小桌子上,坐在齊墨腿上,嗔道:“我這么一個大美人路過,你都看不到?”
齊墨無奈暗自嘆息,笑道:“老爸老媽已經到凝翠園,住進主院,中秋節會兩家一起過。
學長已經回到劇組,繼續拍戲。”
…柳瑩趴在齊墨耳邊低語幾句,退開,眨著眼看著齊墨。
齊墨…無奈抱人去衛浴間,“海水對皮膚不好,沖個澡~”
柳瑩…默默去洗澡,洗完圍著浴巾,看鏡子中自己的臉,沒有長斑長痘,也沒有變胖…審美疲勞?
閃身回到溫泉小樓,換好檸檬黃短袖棉衫象牙白闊腿褲。
小丸子喜寶過來當腳鐲。
櫻桃珍珠雙珠腳鐲落在右腳腕處,很安靜。
戴好兩只蝴蝶的戒指,柳瑩背著帆布小背包閃身離開,來到七星伴月半山腰,慢慢往上走著。
滿山遍野的稻谷,隨風飄散著稻香,已經開始微微泛黃。
齊墨聽到啾啾說柳瑩帶著小丸子喜寶已離開,揉了揉眉心,不是不配合,萬一三小只估算錯誤…自己不敢賭那個萬一。
“啾啾,送我去七星伴月半山腰。”
啾啾…送走齊墨后無力地趴在溫泉池邊上,不想跟著,心累~
齊墨看著前面的身影,暗自嘆息,自己不可能每次都猜對的。
小丸子喜寶…怎么猜到的?
喜寶小聲提醒道:阿瑩,阿墨在身后…
柳瑩轉過身來,就看到不遠處的齊墨…自己現在可以屏蔽兩小只往外發消息的…
齊墨走到近前攔住柳瑩的腰,“婚禮時,你很喜歡那片稻田,猜的,如果這找不到,還會去別的地方。”
柳瑩…原來還是自己在作而已,低下頭,小聲說道:“以后不用出來找我,走走,我就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