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監控室里,有3號醫務室的畫面。
烈火郎君盯著監控,他自認詢問錢富貴問得夠仔細了,稱得上教科書一般的專業,想看看王二弟到底能玩出什么新花樣。
結果王夏一開口,就讓余大哥栽倒了。
王夏是這樣提問的:“錢先生,我來找你確認一件事,你和大喬發生關系那次,有沒有帶套套?”
錢富貴抵觸情緒很強:“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還想怎么樣,快放我回家!”
王夏一句話就把錢大少嚇尿了:“錢先生,你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期。根據我們最新得到的線索,大喬身上攜帶病毒,你有沒有采取安全措施,直接關系到你的生命安全。”
“啊?”
錢富貴嚇得不輕:“遭了,那女人不會有艾滋吧?”
“照這么說,你是沒帶套咯?”王顧問循循善誘。
“也不是沒帶…”
錢富貴看了看戴口罩不發一言的冰魔女,強忍著羞恥說道:“一開始帶了,弄到一半,突然掉下來了。然后大喬說,干脆別帶了吧,我也沒反對。”
王夏問道:“錢先生,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分析,你幾年前得過一次那方面的病,后來很注意安全。當時是什么情況,讓你這樣的老司機決定放棄安全措施?”
錢富貴攤牌了:“坦白說,要是一般夜店里遇到的女人,我絕對要帶套的。可大喬不一樣,那狐貍精魅力太大了,她當時說不用帶,我根本沒考慮過安全問題,反而有種無套內設女神的感覺。怎么說呢,就是很有成就感!”
王夏順藤摸瓜:“錢大少,你以前也是約過當紅女主播,養過嫩模的人,美女你也見過不少。大喬到底長什么樣,能把你迷得魂神顛倒?”
錢富貴認真回想了一下,答道:“說不清楚,進銅雀樓不能帶手機,我也沒辦法拍照。反正那女人長得特別朦朧,顏值高得很不真實,那詞兒怎么說的來著,如夢,對,如夢似幻。我一見到她,就感覺自己在做夢,把持不住自己。”
王夏又問:“大喬那天只見了你一個客人?”
“我估計不止一個,那天晚上我8點上船,11點才見了她。一開始我以為花魁架子大,故意擺譜讓人等幾個小時。等了兩個多鐘頭,我去上廁所,看見有個男的從銅雀樓出來,當時我就毛了,懷疑這是流水線操作。”
錢富貴義憤填膺道:“當時我扭頭就想走人,這種別人剛剛搞過的,換我去接盤,她不嫌臟我還嫌臟,不是侮辱本少爺嗎?”
“理解,理解,我很理解你這種心情。”
王夏一副同道中人的口氣:“那你當時怎么沒走?”
“銅雀樓有個規矩,交了二十萬的貴客,不管見大喬還是小喬,可以先聊十分鐘。如果不滿意,客人有權退貨,二十萬原封不動退回來。”
錢富貴語氣很沉痛:“我錢都交了,憋不住好奇,想看看大喬到底長啥樣。當時我的想法就是去看一眼,然后退票走人,哪知道看到那狐貍精第一眼,我特么就忘了自己是誰。”
王夏繼續順藤摸瓜:“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大喬正兒八經搞起了流水線操作,一晚上接待好幾個客人。那些客人和你差不多,抱著好奇心去了銅雀樓?”
錢富貴點頭:“多半是這樣的,舍得花錢去銅雀樓的人,跟我是一路貨色。mlgbd,好奇害死貓,我真后悔花了那個冤枉錢!”
“ok,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很快你就能回家了。”
王夏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雪時晴默默跟在他身邊,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迷之自信。
走到監控室里,余燼和趙德柱同樣對王顧問很有信心,余大爺興沖沖道:“大顧問,瞧你一臉嘚瑟,有眉目了?”
“基本上可以實錘了。”
王夏找了椅子坐下,自顧自說道:“這東西有點玄乎,我們先坐下討論一下,看看能不能達成共識。首先有個技術層面的問題,我要請教三位專業人士,你們對九子鬼母了解多少?”
“我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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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燼說道:“慘遭橫死的女獵靈人,極少數怨氣極大的,死了以后會,變成一種介于人類和亡靈之間的東西。這種東西能和男人發生關系,懷胎九次,再墮胎九次,以自身孕育的九條小生命為代價,把自己轉化成九子鬼母。”
趙德柱補充道:“說墮胎不太準確,那種東西每懷孕一次,其實是吞噬一條生命。每次懷孕九九八十一天,吸收胎兒的生命力補充自己。如此反復九次,就是成了氣候的九子鬼母,我聽一位前輩講過,這東西相當于四境強者。”
“千萬別是九子鬼母啊!”余燼壓力很大:“成型的九子鬼母,有九條命,能夠上身,還可以借尸還魂,永葆青春。九條命啊,我們怎么抓她?”
雪時晴開口了:“王顧問,九子鬼母幾十年難得一見,你的判斷依據是什么?”
王顧問慢條斯理道:“也沒什么依據,就是閑著無聊,統計了一個大數據。東風號開門營業兩年了,差不多730天。按趙總剛才的說法,吞噬一條小生命,折騰81天,兩年下來正好折騰9個來回…你們不覺得太巧了嗎?”
趙德柱聽得一拍大腿:“一語驚醒夢中人,王顧問,趙某佩服!”
余燼有不同看法:“那種東西很難受孕,我聽我師父說過,鬼母十年也難得懷上一次。兩年時間,懷孕九次,太過理想化了。”
這次無需王顧問解釋,辣手神探趙德柱學會搶答了:“剛才王顧問和錢富貴的談話,相當有針對性,種種跡象表明,大喬就是流水線操作,每天和多個男人發生關系。并且,那些男人和錢富貴一樣,沒有采取安全措施!”
“所以,大喬這是為了增加受孕幾率?”
余燼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了自己和王大帝的差距。
他以前找錢富貴錄口供,問的是有沒有發生過關系,而王夏問的是有木有帶套套。
這個微小的差別,帶來了不同的結局。
“沒錯,這是雙管齊下,一來增加受孕幾率,二來為真理教斂財。兩年來東風號積斂的錢財,已經不可估量,天知道真理教會拿這筆錢去干什么。”
辣手神探已經走進了王大帝透露給他的那個真相:“按理說大喬可以像肖艷一樣,去省城的著名夜店上班,隱姓埋名很難被人發現。她之所以在東風號當花魁,原因非常實在,船上空間沒那么大,能夠形成一個淫邪的修煉環境。”
“原來如此!”余燼一拍腦門兒,也跟著覺悟了:“越是淫邪的環境,越容易養出臟東西。東風號除了大小喬,還有一百多個女人從事特殊服務,日日夜夜形成了那種氛圍,烏煙瘴氣,大幅度加強了大喬受孕的幾率。”
趙德柱站了起來,對王夏豎起大拇指:“高手在民間,厲害!王顧問,我趙德柱今天心服口服!”
大家都看得出來,像趙德柱這種倔脾氣的人,只有在真正服氣的時候,才會這么夸人。
余燼重新審視著那個他從前有些瞧不上的結拜兄弟,又有了新的覺悟,顯然王二弟在提出“九子鬼母”這個概念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他和趙德柱所能想象的一切。
同一時間,還有人比趙德柱更加心服口服。
“不行了,紅姐,我不行了!我的神,我的偶像,橫空出世了!就憑錢富貴沒帶套,他就能分析出大喬是九子鬼母?”
商務車里的科學怪人,徹底凌亂了,吟了一首詩:“虎牙傷丁識小喬,無套內設辯大喬!還有誰,當今天下,還有誰能這么d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