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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爺傲奈我何

  月色越發迷人,夜漸漸深了。

  池水當中,洛言也是緩緩起身,懷中摟著軟弱無力的田蜜,其身上的薄紗長裙已經濕透,緊貼著嬌柔的身軀,柔媚的俏臉蛋兒泛著一抹紅暈,似泡溫泉泡過頭了,有點暈厥,誘人的嘴唇下口張合著,輕喘著氣。

  洛言摟著她走到一旁的軟塌上躺下,稍微休息一會兒,等會還有點事想問問田蜜,剛才光顧著探討人生了。

  田蜜這小蜜罐子有點要強,讓洛言很無奈。

  夜晚的風有些微涼,很快田蜜便是恢復了些許力氣,似乎有些冷,情不自禁的往洛言懷中縮了縮,扭動著身軀,柔媚勾魂的眸子眨了眨,蕩漾著一份無辜和柔弱,惹人憐惜。

  田蜜怕冷,洛言是不信的,修煉內功的人哪有那么脆弱,不過該配合的演出還是需要配合的。

  洛言大手摟著田蜜的腰肢,貼心的說道:“不冷了吧?”

  “靠在大人懷里,奴家自然是不冷的。”

  田蜜嬌聲的應了一聲,像一只小貓咪一般,舔了舔洛言胸口的水漬,美目之中盡是柔情蜜意,令人不忍放手,恨不得將其揉入懷中,一口吃下去。

  妖精…洛言心中評價了一下,單手撐著后腦勺,看著田蜜,詢問道:“披甲門那邊處理的這么樣了?”

  聽到洛言問起正事,田蜜也是收斂了玩鬧的心思,美目閃爍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言語,輕笑道:“還能怎么樣,他們這群人胃口奇大,往日里根本吃不飽飯,現在農家肯給他們一口吃的,他們哪里還會拒絕,不過想要收服他們,還需要花費點心思。

  這就得看大人是什么意思了。”

  田蜜看著洛言的眼睛,試探意味十足。

  農家對田蜜的吸引力不大,留在農家主要還是為洛言做點事情,女人可不能單靠美色,那樣遲早會失寵,尤其是對洛言這樣的男人,必須另辟蹊徑,從其他方面拿捏住他。

  田蜜很懂男人。

  哪怕洛言有點特殊,可男人該有的劣根,他是一點也不缺。

  “我對那些尋常弟子沒什么興趣,這幾日,典慶應該會加入你們農家,到時候你盯著一點。”

  洛言伸手拍了一下田蜜的屁股,打斷了她的小心思,淡淡的說道。

  田蜜吃痛的輕呼了一聲,無辜的看著洛言,旋即柔弱的趴在洛言懷中,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眸,小聲嘟噥道:“典慶?大人很看重他?”

  “他一個人的實力就足以單挑你們農家所有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洛言輕聲的說道。

  田蜜那柔弱的表情頓時一僵,美眸閃了閃,忍不住說道:“大人,他這種人若是加入了農家,我們怎么辦?”

  她沒有懷疑洛言的話語。

  可典慶若是真有這樣的實力,那他們還玩什么。

  “他性格比較溫和細膩,不喜歡殺戮,你懂我的意思吧,只要你們注意分寸,他不會對你們出手的,今日我剛見了他,本打算招攬,可他不愿意,而他本人也是披甲門的大師兄,魏武卒的將軍,所以我讓他去農家待著,至少在我的眼皮底下。”

  洛言不急不緩的說道。

  田蜜細長的眉頭微微輕蹙,抿了抿嘴唇,詢問道:“大人需要奴家做什么?”

  “暫時先平衡田猛和朱家的戰力,我突然覺得朱家留著還有點用處,你們這伙人終究與我牽扯太深,而且已經半只腳走到了明面上,不適合在充當某人的后手,我得幫幫他。”

  洛言腦海之中浮現出昌平君的面容,緩緩的說道。

  田光已經被送入了東廠。

  昌平君現在的后手已經不多了,就算有墨家支援,也不足以昌平君在準備其他,何況農家這么大的攤子,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洛言也不可能讓他放棄,甚至他會主動幫昌平君搞點事情。

  他必須讓農家成為日后抗秦勢力的橋頭堡,一切都放在明面上。

  田蜜聞言,大致明白了洛言的意思,輕聲說道:“奴家知道了。”

  洛言伸手挑起田蜜的下巴,看著她水汪汪的眸子,輕笑道:“量力而行,此事通知田猛等人即可,他們知道怎么做,你注意安全。”

  “奴家會的,大人說什么,奴家就做什么”

  田蜜輕咬著嘴唇,似動情一般的看著洛言,乖巧的應道。

  “真乖”

  洛言滿意的說道。

  “大人何時走?”

  田蜜緩緩坐起,風情萬種的看著洛言,詢問道。

  洛言微微一笑:“這兩天還在。”

  “那奴家好好伺候大人兩日”

  田蜜柔聲的說道。

洛言心中忍不住感慨,田蜜這樣的女人,你若是能壓得住她,那你就能感受到她的無限柔情,很甜也很潤  同樣的夜晚。

  龍陽君的府邸,一襲黑色斗篷的身影出現在了此處,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名身穿白衣的俊逸男子。

  兩人自然是逆流沙的老大衛莊和頭號馬仔白鳳。

  這兩人帶著明珠夫人來到了魏國大梁城,前者是為了和洛言再續前緣,后者則是來看看魏國有什么值得招攬的人才,畢竟逆流沙現在還是很缺乏手下的,尤其是實力不錯的手下。

  其中被衛莊最為看重的自然是披甲門的大師兄典慶,奈何典慶沒興趣。

  期間衛莊與其交手了幾招,然后衛莊放棄了,因為典慶太特么硬了,這種硬骨頭是劍客最討厭的對手,因為對方完全靠身體吃飯,招數毫無技術含量,就連促進實力進步都做不到,甚至一個不小心還會被對方打殘了。

  血厚高防的戰士VS脆皮刺客,簡直就是折磨。

  衛莊明智的沒有選擇繼續糾纏下去。

  “刷!”

  一道身影閃爍而過,旋即出現在了白鳳的身旁,黑色的緊身衣,騷包的大背頭,俊朗邪魅的外表,來人赫然是墨鴉。

  墨鴉倒是極為客氣的對著衛莊拱手作揖:“見過衛莊大人。”

  白鳳微微皺眉,看著墨鴉這一套行為有些不滿,冷淡的說道:“你現在已經徹底墮落了。”

  墨鴉的這種架勢與那些官僚有何區別。

  伱跟在衛莊身邊都學了些什么…墨鴉看著雙手抱胸的裝逼仔,心中莫名有些堵得慌,總感覺自己帶大的仔被人教壞了,雖然曾經的白鳳也是有點裝,但絕對沒有裝成這個樣子。

  對比之下,還是當年那只白鳳可愛一點。

  墨鴉不由得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白鳳似乎讀懂了墨鴉眼中的意思,剛準備說些什么,衛莊卻是緩緩抬頭,聲音低沉的說道:“你來此做什么?”

  衛莊沒想過隱瞞蹤跡,明珠夫人既然出現了,那代表逆流沙的人也到了,隱藏沒有意義,而洛言也不是他的敵人,他自然也沒必要隱藏蹤跡,何況,他衛莊也不是那種偷偷摸摸的人。

  就算是殺人,那也是正大光明的殺。

  爺傲奈我何!

  “櫟陽侯有一件禮物希望衛莊大人轉贈給張良。”

  墨鴉緩緩說道,同時將手中的物品托起,緩緩扯掉上面的黑布,露出一柄長劍。

  劍身修頎秀麗,通體晶瑩奪目,不可逼視,青翠革質劍鞘渾然天成,外加紅色瑪瑙點綴,說不出的華貴優雅,有著幾分仙塵之資,雖為利器,卻無半點血腥之意,與衛莊手中的鯊齒完全是兩個極端。

  “名劍凌虛?”

  衛莊目光微凝,看著墨鴉手中之劍。

  墨鴉點頭應道:“卻是此劍,原本其劍的主人乃是魏國的龍陽君,其死后,這柄劍也沒了主人,櫟陽侯受對方所托,想給這柄劍找個合適的主人,思前想后,便打算將其贈予張良。”

  “僅此而已?”

  衛莊目光微閃,盯著墨鴉,沉聲的詢問道。

  “僅此而已。”

  墨鴉臉色不變,平靜的應道。

  衛莊抬手虛握,內力涌動間化作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墨鴉手中的凌虛握在掌心,微微輕甩,伴隨著劍刃的出鞘,便是確定了這柄劍的真實,隨后看向了墨鴉,平靜的說道:“我會轉交給他。”

  頓了頓。

  衛莊繼續說道:“給明珠夫人帶一句話,問她玩夠了沒有。”

  墨鴉聞言,嘴角微微一抽,總感覺衛莊這話里有話,似乎將洛言當成了明珠夫人的玩偶,不過這話顯然是不能說出口的,他沒興趣挑戰衛莊的脾氣,拱了拱手,應道:“我會代為轉告。”

  話題結束,墨鴉也是閃身離去,至于白鳳,兩人私下里已經見過幾次面了,沒什么好聊的,甚至彼此之間還有幾分嫌棄。

  白鳳覺得墨鴉自甘墮落。

  墨鴉覺得白鳳這輩子完了。

  隨著墨鴉離去,白鳳也是看著衛莊,詢問道:“接下來去哪?”

  “齊國。”

  衛莊平靜的說道。

  不出意外,三年內,秦國將一統天下了,他打算在齊國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順便教張良一些東西。

  曾經的朋友已經不多了。

  轉眼間,已經物是人非,一切都變了。

  五日時間一晃而過。

  明珠夫人也是走了,臨走前給了洛言一個香吻,用她的話來說,洛言伺候的不錯,等她想他了,再來找他,像極了那些無情的嫖客,讓洛言有點心塞,好在身邊還有著大司命和端木蓉,外加一個蜜罐子,倒是不至于無聊。

  至于政務方面,他規劃了大方向,剩下的至于扔給了下面人去處理,什么都要他親自上手,那還要手下人做什么。

  當然,洛言偶爾也會陪著端木蓉去救治難民,裝裝樣子,給魏國百姓刷刷好感度。

  就差上臺演講一番。

  奈何這個時代不流行這一套。

  這一日,勝七被羅網的人逮住了。

  用墨鴉的話來說,勝七確實足夠囂張,做事壓根沒有偷偷摸摸的意思,這段時日經常游走在魏國的各大地牢之中,似乎在搜尋什么東西,而這種情況下,抓住對方十分簡單。

  洛言抽空見了對方一面,剛見面,便是感受到勝七身上那股兇神惡煞的暴戾氣息,目光完全兇獸一般的盯著洛言。

  顯然陳勝還記得洛言,畢竟他的巨闕還在對方手中。

  若是手握巨闕,他今日絕對不會這么容易被十幾號人拿下。

  洛言一句話直接令得勝七脾氣火爆了起來:“你想知道吳曠的消息嗎?”

  “你知道?!”

  勝七虎目一瞪,冷聲道。

  “為什么不知道,你們農家俠魁都已經落在了我的手中,你覺得你們農家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嗎?”

  洛言伸手接過大司命遞過來的茶水,優雅的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道。

  “他在哪里?”

  勝七看著洛言,沉聲的詢問道。

  洛言有些玩味的看著對方:“我有什么義務回答一個階下囚的問題,你不覺得你說話的語氣很不對嗎?誰允許你這么大聲的和我說話?”

  話音落下,看著勝七的幾名羅網殺手緊了緊手中的長劍,就差些許便直接切開他脖頸的皮膚。

  感受著脖頸處的寒芒,勝七眉頭緊鎖,黝黑色的面容越發猙獰。

  沉默了片刻。

  勝七看著洛言,沉聲的說道:“只要你告訴我他的下落,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包括對付農家?”

  洛言有些意外的看著勝七,詢問道。

  “包括農家。”

  勝七冷聲的說道,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這家伙似乎并不是一根筋…洛言看著勝七,心中嘀咕了一聲,他感覺勝七被坑過幾次之后長了心眼,現在都會服軟了。

  不過也正常,勝七要是不會服軟的話,原著里也不至于活到最后。

  這家伙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

  看上去剛猛無比,實則內心也有屬于他的小心思。

  “吳曠還活著,至于下落,得靠你自己去查。”

  洛言揮了揮手,示意羅網的殺手將勝七放開,同時說道。

  “還活著?!”

  勝七目光微閃,盯著洛言,沉聲的說道:“你確定?”

  洛言不急不緩的說道:“你有什么值得我欺騙的地方?好了,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你,從今日起,你便是羅網的殺手,代號黑武士,還有,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去找田蜜的麻煩,她對我還有用。

  不要嘗試背叛,羅網不是農家,你若是不聽話,我不介意送你和你兄弟上路,你應該清楚,我有這個能力。”

  勝七不說話了,保持沉默,不過壓在他心口的一塊石頭卻是落下了。

  吳曠還活著,那便足夠了!

  總有一天,他會找到他,我的兄弟!

  洛言微微仰頭,示意墨鴉將人帶下去,自己則是靜靜的喝茶,心中思索了起來。

  吳曠現在就在東廠,至于如何了,他倒是沒怎么關注,不過這一次返回咸陽城卻是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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