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毛腿見過沒?
雪女以前不曾注意過,也不曾有心思去研究男人的腿,可今晚她是見識到了,甚至來不及阻止,洛言已經將褲子脫了,露出了兩條帶著腿毛的大腿,那一刻,她的思緒暫停了,被洛言的舉動驚呆了,呆愣了片刻。
怎么說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說脫就脫了,就算是那些急色的權貴也不是這般的。
洛言卻是不以為意,隨手將褲子扔在一旁,既然游戲規則是他提出來的,他自然愿賭服輸,隨后將棋盤的棋子擼掉,眉頭微微一揚,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的盯著雪女,道:“你才贏了一盤,距離你我的約定還得再贏兩盤,雪女姑娘可要努力。”
雪女看著洛言單薄的衣服,她覺得自己要是再贏兩盤,洛言身上的衣服也所剩無幾了,到那時,眼前之人還會遵守諾言嗎?
可要是輸了,眼前之人更不會放過自己。
這局面似乎是死局。
沉吟少許,雪女清冷如霜的眸子看著洛言,柔聲的說道:“閣下若是再輸,無需脫去身上衣物。”
“玩游戲得公平公正,我可不是韓國人。”
洛言搖了搖頭,說了一個雪女聽不懂的冷笑話。
“修改規則便是。”
雪女微微蹙眉,說道。
洛言卻是微微挑眉,看著雪女的雙眸,輕笑道:“雪女姑娘莫非擔心我食言?放心,我說過,我從來不騙女人,只要雪女姑娘能贏我三盤,就算我真的脫光光,我也不會獸性大發,撕毀約定。”
雪女聞言,心中也是明白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要么相信洛言,要么出手,可這么一來,她的任務也就失敗了。
對此,雪女心中也是有些惱意。
“開始吧,第三盤。”
洛言執黑子先手,輕聲的說道。
雪女白皙精美的面容閃過一抹遲疑,便是應了洛言的意思開始落子。
不出意外,第三盤,雪女很快便是輸了。
洛言看著雪女,輕笑道:“雪女姑娘,請吧。”
同時目光打量著雪女的身段和衣裙,其身上的舞裙是淺藍露腰綴雪花舞裙,分為上下兩部分,露出了柔韌纖細的小蠻腰,呈現完美的弧度,單論弧度,以過來人的眼光判斷,雪女那是一點也不小。
此刻的雪女無論是脫上衣還是脫下面的舞裙都不合適,必然會露出春光。
這已然變成了死局。
換做普通舞女自然不會在意些許春光,甚至有可能會主動露出,但雪女顯然不會,甚至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她的舞姿顯然無需那些點綴,誘人眼球,不過這般一來,這輸了棋局就很麻煩了。
先手優勢太大,甚至可以說是必贏,此人看似玩鬧,實則心機很深,從一開始就在給我下套…雪女抿了抿嘴唇,緩緩放下了手中白子,展顏一笑,絕美無比,當真有幾分傾城傾國的韻味。
說一句紅顏禍水也不為過。
“閣下喜歡聽簫嗎?”
雪女卻是答非所問,嘴角噙著一抹足以令天下男子心動的微笑,柔聲的說道。
洛言眼神有些古怪,忍不住詢問道:“莫非雪女姑娘要為在下吹簫?”
這…這多不好意思。
他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他可是家里有妻妾的男人!
雪女卻顯然不是洛言領悟的那種意思,優雅的起身,走到一旁的桌案,纖纖玉指開啟了一個精巧的錦盒,其內擺放著一只精致的玉簫,隨手拿著玉簫輕輕放在薄唇之上,一首悠揚的曲子便是響起,清冷孤傲,宛如寒梅。
這么美的手和嘴,可惜了…洛言心中評價了一聲,同時欣賞了起來。
美人在骨不在皮,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有些女子,只是氣質就令人心醉,雪女無疑是其中翹楚,奈何洛言的心和泥潭一樣。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無非一個溢于言表,一個按耐住,悶騷無比。
悠揚的樂曲穿透力很強,就連屋外的墨鴉和樓下的高漸離也是聽見,下一刻,凡是聽到這首曲子的人,內心都忍不住孤寂了起來,仿佛置身漫天雪花之中,一股難以訴說的悲傷在心頭浮現。
墨鴉忍不住對陪著自己喝茶的侍女問道:“你家姑娘還會吹簫?”
“恩,琴棋書畫姑娘都會,而且很厲害。”
侍女點頭應道,眼中有著敬佩之意。
墨鴉點了點頭。
此刻屋內,洛言確實靜靜的欣賞著雪女的美。
雪女閉目,姿態高雅的吹奏著樂曲,訴說著內心的孤苦和悲傷,宛如她的名字一般,美麗又冰冷。
很快一曲終了,雪女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并不是洛言自殘的凄慘畫面,而是這廝鼓掌的畫面。
“人美,曲更美,意境惆悵高遠,令人心醉。”
洛言一邊鼓掌一邊贊嘆道。
雖然他對樂曲啥的一竅不通,但他比較懂美女,夸獎就對了,至于樂曲里蘊含的幻術,那些許小撩撥根本無傷大雅,甚至連心境都未曾有一絲波瀾。
經歷過明珠夫人的大風大浪,雪女使出來的這些都是小兒科。
要知道明珠夫人施展幻術都是搭配毒藥的,效果猛地一筆,就連洛言這等神魂特殊的人有時候也頂不住。
雪女這算啥?
要是搭配脫衣舞,洛言說不定會中招。
就這?!
雪女眨了眨眼睛,有些愣神的看著完好無損的洛言,心中難以保持平靜,她施展的幻術竟然對洛言毫無作用,宛如石沉大海一般,雖然未曾全力催動,可一般人絕對無法抵擋她的曲子,會不由自主的深陷她的意境之中,回想起悲傷的過往,最后自殺。
雪女從來不親手殺人,一般一首曲子終了,目標便會自己去死。
可洛言顯然是個異類,明明身上毫無內息波動,偏偏能免疫自己的幻術。
“曲子也聽完了,雪女姑娘該脫衣了。”
洛言顯然對曲子興趣不是很大,聽完了便是催促雪女趕緊辦正事。
大半夜的,陶冶什么情操。
雪女這個時候要是還看不出來洛言不是普通人,那她也就不是雪女了,頓時不再留手,一個優美的轉身,纖纖玉指輕甩,三枚銳利的冰針對著洛言破空而去,同時自身更是屈身上前,手中玉簫末尾彈出一柄鋒利的劍刃,以一種極為刁鉆的角度對著洛言心口而去。
有些女子,哪怕是殺人的動作也是極美,令人忍不住想要死在她手中。
就像前世網上那些沙雕所言:踩死我!
雪女的身法速度不慢,哪怕穿著高跟鞋,身形也是快若鬼魅,幾乎與三枚冰針同時抵達洛言身前,想要直接絕殺了洛言。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洛言手掌一揮崩碎冰針,伸手一順,便是將撲來的雪女摟入懷中,同時手指輕點,直接封住了雪女身上的穴位。
熟練的令人心疼。
“雪女姑娘如此熱情,我當真有點不好意思。”
洛言摟著雪女的腰肢,大手輕撫,很溫柔,生怕弄疼了懷中美人,同時打趣道。
雪女也是有點懵,她就這么敗了?!
洛言也沒有太過分,就是摟著香噴噴的雪女,清雅的香味令人精神抖擻,目光打量著懷中女子的臉頰和身段,宛如細心的作畫大家在觀察素描的對象,站在藝術角度上分析,雪女的身段堪稱完美。
男俊女倩,倒是絕配。
奈何洛言此刻沒穿褲子,兩條毛茸茸的大腿破壞了這份和諧的氣氛,令人不忍直視。
可惜,屋內并沒有觀眾。
“大人?!”
門口的墨鴉也是察覺到了動靜,忍不住叫了一聲。
“無事,你忙你的。”
洛言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同時伸手輕撫雪女的臉頰,極為溫文爾雅的說道:“漫漫長夜,雪女姑娘你說我們該如何度過?”
雪女能感覺到自身雞皮疙瘩起來了,感受著洛言手掌的溫度,心中有些顫栗,可她強忍住了那種感覺,盯著洛言,咬牙問道:“你究竟是誰?”
洛言抱著柔弱無骨的雪女,摸了摸她的臉,隨后伸手捏了捏,感受了一下她細膩的肌膚。
很棒,很有彈性。
“都說了,你可以叫我正淳。”
洛言隨口回答道。
雪女似乎明白自己問不出什么東西了,直接閉上了眸子,眼不見為凈,至于洛言要做什么,她現在又如何反抗,對于命運的安排,她認命,但只要今日不死,她一定會找洛言報仇。
很快雪女便感覺到洛言伸手將她的裙擺解開了,這一刻,她直接咬破了嘴唇,一股難言的羞辱感席卷全身。
就在她等著下一步的時候,洛言的動作卻是停止了。
隨后,雪女便感覺自己的穴位被解開了。
雪女瞬間睜開了眸子,驚疑不定的看著放開自己的洛言,表情錯愕。
送上門的大餐,對方竟然放過了。
洛言欣賞著雪女的大白腿,嘴角含笑道:“繼續下棋,記住了,不要懶皮,這世上還沒有人可以和我賴皮,不過看在你是雪女的份上,我原諒你一次。”
對于自己喜歡的姑娘,洛言很有耐心,再說了,他今日不好女色。
身心空蕩蕩的他有著一顆圣人之心。
大司命:…
你有病吧…雪女心中忍不住罵了一聲,隨后俏臉微紅,伸手拿起裙擺遮掩住了春光,略顯羞怒的瞪了一眼洛言,她現在完全是搞不懂洛言想做什么了,明明可以輕松得到自己,偏偏又要和自己下棋。
他究竟想做什么?!
洛言想做什么,那自然是找樂子,燕國這么無聊,不找點樂子,人生多么無趣。
地位越高,欲望也就越低。
難怪歷史上那么多人只對權利感興趣。
畢竟除了爭奪權力,其他東西都已經唾手可得了,再無追求。
洛言這廝便已經到了這個境界,可他偏偏對權利沒什么興趣,唯一的愛好就是美女,所以他在享受與美女接觸的這個過程。
面對實力遠超自己的洛言,雪女只能按耐住心中的不解和羞澀,與洛言繼續下棋。
無他,反抗不了。
面對一個實力遠超自己的人,雪女能怎么辦?
要么乖乖聽話,要么被洛言吃干抹凈,她沒得選。
對于尋常人而言,雪女很兇,甚至狠辣無比,但對于洛言而言,雪女可以給他平靜的生活帶來些許波瀾,讓他的生活有點樂趣。
雪女很聰明,學了洛言幾手禁招,輕而易舉的便是贏了洛言三局,贏得洛言只剩下一條褲衩。
雪女雖然贏了,但期間也輸了幾局,如今只能屈辱的用手遮掩住了身前的春光,美目羞怒的盯著洛言,要刀一個人的眼神是隱藏不住的,任她過去在如何復雜,被人如此欺負也難以保持平常心。
“愿賭服輸,今后妃雪閣在燕國,無人敢惹。”
洛言卻是不管雪女心中如何想,他今晚玩的很開心,輕笑一聲,便是拿起衣物,起身離去。
雪女冷冷的盯著洛言離去的背影。
突然洛言止住腳步,一邊穿衣服,一邊轉身看著雪女,道:“最近幾日我挺無聊的,明晚繼續找你下棋,如何。”
雪女現在算是明白了,洛言壓根就是在找樂子。
此人當真性格惡劣!
雪女眸光微閃。
洛言很快穿好了衣服,氣質也恢復了先前的端正,面帶溫和的微笑,人畜無害的說道:“不要想著跑哦,當然,你也可以試試,躲貓貓的游戲也挺有趣的。”
雪女明白,自己被眼前這人盯上了,她已經考慮了,要不要放棄計劃,返回墨家機關城。
但只是片刻,雪女便是熄滅了逃跑的想法,伸手輕撫垂落的發絲,露出一抹溫柔且絕美的笑容,柔聲道:“雪女恭候。”
“懂事”
洛言點了點頭,伸手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今晚事情很多,他打算重新排名了,見識過雪女的號,他心中的排位需要動一動了。
別問,問就是無聊。
無聊的人生總需要找點有趣的事情做做。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般無聊。
雪女目送洛言離去,心中卻是在思索一個問題,洛言究竟是誰?!
被欺負了一晚上,她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