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的腿還是很不錯的 洛言半瞇著眼睛,一邊聽著大司命不情不愿的匯報工作,一邊還有閑情輕撫大司命的小腿,消磨這短暫且無聊的時光,就像老年人喜歡把核桃玩到爆漿,其實某種程度上而言,他也可以,甚至更容易。
就在洛言思索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大司命那清冷語調之中多了些許不一樣的波瀾,同時吐露了一個名字。
逆流沙!
沒錯,就是韓非去世之后,衛莊打造的組織,那個不同于曾經流沙的組織,一個純粹的殺手組織,追求主宰自我,以力量決定一切,毫無道德可言。
不過在這個道德淪喪的戰國末期,衛莊的這個決定從某種角度上看是極為明智的。
所謂的道德,不過是別人強加在你身上的枷鎖,約束你的行為和觀念,可事實上,真正的勝利者又有幾人是有道德觀念的。
就和現代人對于尊嚴的定義。
大部分的前半生都用尊嚴去換取金錢,而后半生又用金錢來換取尊嚴。
世上沒有事情是絕對的。
洛言捏住大司命的小腿,微微用力,逼得她只能住嘴,隨后美目飽含些許怒意的盯著洛言,輕咬著嘴唇,想要收回自己的腿,可腳丫子卻是被洛言握住了,只見這廝坐了起來,一邊把玩著大司命精致的腳丫子,一邊說道:“把逆流沙的情報重新匯報一邊,一個字也不要漏。”
說完撓了撓大司命的腳板底,頓時惹得大司命小腿抽了抽,渾身微顫,美目羞怒的瞪了一眼惡趣味十足的洛言。
真搞不懂洛言最近怎么喜歡玩她的腳。
女人顯然無法理解男人的觀點,洛言以前也沒有這個癖好,只是偶然間突然又開發出了一個新的愛好。
怪只能怪焰靈姬的腳太過完美,讓洛言愛不釋手,慢慢的就有了這個興趣。
“快說”
洛言又撓了撓大司命,同時催促道。
大司命受不了洛言,咬著嘴唇,艱難的說道:“逆流沙最近出沒于韓國舊都新鄭地帶,其統領衛莊期間斬殺了羅網數名殺手…”
“他沒事動我的人作甚?”
洛言動作一頓,有些疑惑的說道,旋即想到對方是黑化后的衛莊,頓時表示理解。
前期的衛莊做事還有點邏輯,后期則是性情大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要是實力不夠被砍了,那就被砍了,死了也是白死,除了蓋聶能讓他有幾分理智,其余人都難以動搖他的心智。
大司命乘機將自己的腿抽回,同時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洛言,為什么動羅網的人,這還用多說什么,肯定是因為羅網的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沒實力的人看到羅網的人會害怕,而有實力的人則會將羅網的殺手給干掉。
獵人和獵物無時無刻都在變化。
死了幾個羅網殺手,洛言倒是沒什么心情波瀾,能找到逆流沙的線索,那他們就死的值得,不過衛莊等人怎么又返回韓國了,莫非是為了韓非的死因,還是明珠夫人想他了,亦或者兩者都有。
說實話,洛言這大半年對明珠夫人倒是沒有想多少。
距離和時間確實可以麻痹許多東西。
不是他薄情,而是當你身邊女人足夠的多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很難去思念某一個人,尤其當驚鯢和焱妃懷孕之后,他的心思就更少了。
對此,洛言也不得不感慨自己有當渣男的潛質,不過他相信自己可以舊情復燃。
一日夫妻百日恩,只要你足夠努力。
洛言沉吟了片刻,開口吩咐道:“再派一支羅網殺手去看看,我要知道衛莊他們想做什么。”
“需要特別照顧那位潮女妖嗎?”
大司命雙腿收起,坐在臀下,防止洛言偷襲的同時,冷漠的詢問道。
“懂事”
洛言一把摟住大司命的腰肢,也不在意她嫌棄的眼神,輕笑道。
大司命撇了撇嘴巴,一眼就看穿了洛言的心思,比起逆流沙的動向,洛言估計更想知道明珠夫人的動向,畢竟距離驚鯢生娃的日子不遠了,這個時候要是鬧出什么事情,洛言的臉估計會很掛不住。
還有東君大人,焱妃與驚鯢相差三四個月。
想到這里,大司命心情也是蠻緊張的,她其實很怕自己懷孕,要是有了,該怎么辦…好像只能打了,不打就會被焱妃打,她可不覺得洛言會保護自己,這廝只會欺負人。
不過洛言這一次還真不是關心明珠夫人這個想好的,而是擔心逆流沙在韓國惹出什么麻煩。
韓趙之地剛剛滅國不久,國內殘存的勢力其實并不小,尤其是趙國,最近鎮壓了好幾次叛亂,殺了幾千人,其中包括不少平民,這基本上是一統路上的必經之事。
后人都覺得秦始皇一統天下很棒,可對于各國以及各國的民眾而言,這卻是要滅了他們的家國。
趙人骨頭很硬,寧死不屈,自然只能不斷的殺,殺到他們怕了,自然就聽話了。
講道理什么的,在這個時代根本行不通。
對錯這玩意只是每個人的對錯,這世上哪有什么絕對的對錯。
“但愿衛莊不要想不開,尤其是在這個節骨點上。”
洛言心中思索,最近他的心思都放在了燕趙之地,尤其是燕國內部。
他抱著大司命,捏了捏大可愛,示意大司命繼續匯報各國的情報,國事方面是昌平君這位相國負責,而各國內部的暗流卻是洛言在負責,東廠和影密衛為輔助,甚至暫且以秦國內部為主。
有一說一,秦王嬴政的掌控欲挺濃的,最近這一年多,秦國內部也是替換了不少官員,大大小小的都有。
大司命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繼續說了起來,過了片刻,說到了燕國,同時一個名字讓洛言眉頭微微揚了揚。
樊於期!
樊於期正大光明的出現了,且投入了燕丹的麾下。
大司命對于樊於期倒是沒什么看法,語氣毫無波瀾。
洛言則不一樣了,他很清楚這個訊號意味著什么,隨著韓趙被滅,昌平君終于還是坐不住了,燕丹自然也是如此,兩人勾結到一起幾乎是必然,樊於期這顆棋子也終于冒頭了。
這說明歷史的車輪正在滾滾向前,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唯一改變的應該是秦王嬴政不會繞柱了。
“轉道,去王宮!”
洛言松開了大司命,敲了敲車壁,對著駕駛馬車的墨鴉說道。
墨鴉并未回復,不過馬車卻是調轉的方向,向著咸陽宮的位置而去。
咸陽宮。
當洛言到來的時候,嬴政正在處理政務,那殫精竭慮的模樣當真令人佩服,令洛言這位當朝太傅極為欣慰,秦國有如此國君,他才能放心大膽的偷懶,當然,若秦王嬴政是昏君,他更可以正大光明的偷懶。
好像都沒毛病。
“臣拜見大王!”
洛言邁步進入,旋即畢恭畢敬的對著嬴政拱手行禮,沉聲的說道。
空蕩蕩的大殿回蕩著洛言的聲音。
嬴政擺了擺手,頗為隨意的說道:“先生無需多禮,不知先生此刻入宮所謂何事?”
他很清楚,若無重要的事情,洛言不會貿然入宮,但凡入宮來找自己,必然是有要緊事發生,尤其是中午這個時間點,洛言來找他的時間點大部分都是這個時候,嬴政漸漸也有了經驗。
“大王,樊於期冒頭了。”
洛言起身看向了嬴政,緩緩的說道。
樊於期?!
嬴政微微一愣,旋即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腦海之中浮現,目光微微一凝,有幾分冷意浮現,沉聲的說道:“他在何處?”
“燕國,于數日之前拜入燕丹麾下!”
洛言不急不緩的說道。
這句話落下的瞬間,在場的三人都是面色微微變了變,尤其是蓋聶和趙高,兩人都有幾分驚疑不定的看著洛言,腦海之中莫名想起了當初洛言對嬴政所言的話語,他料定了樊於期會成為一枚重要的棋子,甚至會被用來行刺嬴政。
而其中另一個關鍵人物便是燕丹。
沒想到一切都兌現了,甚至燕丹也是自投羅網,仿佛在按照洛言所言的劇本進行,不得不說,這一切有些駭人。
“…先生當真算無遺策!”
嬴政沉吟了片刻,輕笑著搖了搖頭,略帶幾分感慨的說道。
當初他只以為是洛言的玩笑之語,萬萬沒想到,當初的玩笑之語竟然一語成讖,燕丹竟然真敢謀劃行刺他的事情。
天下之人皆知樊於期乃是叛秦之將,燕丹收留他意欲何為?
若是沒有洛言所言,嬴政會以為燕丹故意挑釁,至于現在,他想的更多,甚至不得不往洛言所言的話去靠,而一旦驗證了某些東西,心中的猜忌也不免讓嬴政聯想到更多。
樊於期乃是昌平君的部將,此事究竟有沒有昌平君的參與!
若是沒有也就罷了。
若是有了,此事當真可以成為七國的笑話。
“多想了一二罷了,未曾想到此事竟然真的發生了,樊於期出現的極為突兀,最關鍵燕丹竟然真的敢收下他!”
洛言輕聲的說道。
此事倒是不值得驕傲什么,不過是熟知歷史造成的。
最關鍵,燕丹沒得選!
現如今天下局面糜爛至此,燕丹無論做什么都改變不了這一切,唯一能做的就是賭命。
賭贏了,會所嫩…不對,賭贏了,給天下之人留一口氣,賭輸了,一切皆無,甚至會加速燕國的滅亡。
“燕丹!”
嬴政語氣高昂了幾分,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片刻之后,緩緩的說道:“寡人欲派遣使臣前往燕國,責問燕國意欲何為,竟敢收留秦國叛將,先生覺得該派遣誰前往為好?”
這一次過去不單單是責問,也要摸摸燕丹的底,看看燕丹是否真有膽子密謀這一切。
“臣愿親自前往,此事本就是臣推敲出來的,對于燕丹也極為熟悉,由臣前往更好,至于安全方面,若能有蓋聶先生護衛,必然無礙,何況,燕丹若真的密謀這一切,他必然不敢動臣分毫,若是沒有密謀,此行安全更加無需擔憂!”
洛言自告奮勇,他早就想去一趟燕國了,只是因為焱妃有了身孕,才斷了這個念頭,如今樊於期冒頭了,他必須得去走一趟。
除此之外,洛言還想和雁春君交流一二。
“何必先生親往,何況先生之妻待產在即…”
嬴政皺了皺眉頭,有些體諒的說道,他覺得此事無需洛言親自跑一趟。
誰知道樊於期突然冒頭了…洛言心中無奈,若是再遲兩個月…他就要陪焱妃了,老婆們產假一個接一個,這樣玩下去,我豈不是只能在家陪老婆。
這一刻,洛言突然有點明悟為何男人結完婚后都會后悔,因為自由啊。
責任會死死的束縛住你。
“臣早去早回,應該不會耽擱。”
洛言拱手說道。
“先生決定了?!”
嬴政緩緩的說道。
洛言輕笑道:“為人父前,臣首先是大秦的臣子,大王無需再言其它,為了秦國的未來,此行臣必往,除了樊於期這事,臣還打算逼迫燕國低頭,正好借著這一次的由頭發難,名正言順!”
“先生,以安全為主!”
嬴政目光肅然的看著洛言,沉聲的說道。
隨后看向了身側的蓋聶。
“務必護住先生周全!”
“在下明白!”
蓋聶執劍行禮,沉聲的說道。
其實我真的不弱,不用這么擔心我的安全…洛言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無奈,他真不是弱雞,奈何一個個都覺得他手無縛雞之力,有沒有縛雞之力她們還不清楚嗎?
說實話,以他如今的實力,只要不自尋死路,當世能輕易殺他的基本不存在,除非東皇太一突然踏入玄幻領域,一巴掌將防御幾百米泯滅了。
若是有這個實力,洛言覺得自己死了也可以認了。
“多謝大王!”
洛言拱手行禮,輕聲道。
趙高看著這對君臣,心中卻是不免對洛言越發忌憚,尤其是這一次的事情發生之后,由不得他不多想,莫非趙姬與洛言的關系也是洛言刻意為之,他自己知曉這一切又是何為?
趙高開始自我腦補。
聰明人總會自己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