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給嬴政的名單都是歷史上大秦的文臣武將,而且都是忠心且有能力的。
其中章邯和蒙恬等標桿人物更是直接被提到了最高位,特意標出來了。
嬴政放下了名單,看著洛言,詢問道:“太傅對蒙家似乎很看好?”
“蒙家祖孫三代都為秦國效力,且功績卓著,滿門忠良,武遂一事也證明了這一點,王上不是也有心提拔蒙恬嗎?不然也不會讓他統領平陽重甲軍,暫代王齮統帥之職。”
洛言看著嬴政,輕笑道,這一點,他倒是能看出嬴政的心思。
這十萬平陽重甲軍,嬴政壓根就沒想給出去。
提拔蒙恬一方面是示好蒙驁,另一方面也是培養心腹的意思,最關鍵,這十萬重甲軍是實打實的軍隊,戰力在秦國各大軍團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
掌控這一支軍隊,嬴政也算有了話語權。
“知我者先生也”
嬴政爽朗的一笑,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承認道:“時不待我,寡人不愿等了。”
這話說得很隨意,但透露的意思卻讓洛言心中微微一沉。
雖然嬴政或多或少表達過這方面的意思,但如此直接和洛言談及此事,卻是第一次。
這話語之中的意思不亞于明確的告訴洛言,他要動呂不韋了。
嬴政不愿再等個兩三年。
“寡人不想再被任何人束縛手腳,先生,你明白嗎?”
嬴政看著沉默下來的洛言,不急不緩的說道。
頓了頓,繼續說道:
“寡人沒那么多心思和精力耗費在秦國內部的斗爭之中,寡人欲掃平國內一切阻礙,哪怕是相國。”
這話說的很決然,沒有任何猶豫。
眼神更是銳利,鋒芒畢露。
霸道狠絕。
秦國之內的派系他已經看得清楚了,嬴政也曾經考慮過未來的路,是王道還是霸道。
最終他選擇了霸道。
嬴政要打造一個獨屬于自己一個人的秦國。
一個只需要他說,其他人聽著的朝堂,而不是因為一些小事就能吵得不可開交的朝堂。
這無疑是在浪費時間,更是阻止嬴政前進的步伐。
嬴政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他不想繼續浪費下去了,一統的大業更不愿留給后人,他要結束七國紛爭,讓天下只有一個聲音。
“王上打算怎么做?”
洛言看著有些陌生又理所當然的嬴政,沉吟了片刻,詢問道。
“甘羅。”
嬴政淡漠的說道。
果然…洛言心中一沉,甘羅這小屁孩果然成了犧牲品,比起甘羅的才華,呂不韋才是嬴政真正需要擔心和在意的人,若是能用甘羅逼迫呂不韋退讓一部分權利,這道選擇題如何選擇顯而易見。
而如今機會也是恰到好處。
甘羅那邊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可事情終究發生了。
這坨屎已經落在了呂不韋身上,呂不韋根本擺脫不了,只能任由這坨屎砸在身上,被人用力的踩踏。
“臣明白了!”
洛言點了點頭,沉聲的應道。
嬴政這是提醒他朝會上不要再看戲了,呂不韋那邊他是一定要動的了,誰也阻止不了。
甘羅這件事情顯然只是一個開端。
同時,也是嬴政在試探呂不韋的底線,若是呂不韋看得清的話,慢慢退讓也就罷了。
若是呂不韋還看不透,依舊不肯讓權的話…那嬴政也不會再留情面。
“加冠禮后,寡人將親政,先生可盡情一展胸中抱負。”
嬴政看著洛言洛言,給出了承諾,他知道洛言有很多想法,但一直被呂不韋所束縛,很多事情都繞不開呂不韋。
這種情況,以后不會再出現了。
嬴政也不會允許它出現。
這霸道總裁的風格著實有可怕 遭不住,遭不住。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但眼神卻是基情滿滿的看著嬴政,滿臉嚴肅的說道:“臣定不會讓王上失望。”
只要李斯撐得住,洛言這邊不成問題。
“寡人相信先生!”
嬴政點了點頭,寵信之意溢于言表。
從嬴政那邊出來,洛言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感覺明年自己這邊的事情會很多,首先是商會的事情,農家那邊肯定要搞一波,燕丹的事情倒是可以暫時放放,讓趙高幫忙盯一會兒,等騰出手腳在動他。
恩,燕丹已經在來秦國的路上了。
其次便是加冠禮的事情,加冠禮六國都會派人來管理,估計會出現一波牛鬼蛇神。
最重要的自然是呂不韋這邊的事情。
呂不韋的態度決定明年秦國的權力交接是平穩過度,還是波瀾不斷。
想到這里。
洛言就對昌平君這些逼人一肚子火,沒事搞什么事情,本來拖個幾年就能將呂不韋拖死了,現在因為昌平君等人的幫助,嬴政不想繼續拖下去的。
這有好處也有壞處,主要還是得看呂不韋的想法,他究竟肯不肯放權,安享晚年。
之后便是學宮,造路,報紙,六國的商會等等。
這些事情也該動動了。
甚至,洛言還打算在百越之地以及北方胡人里面落子,防范于未然,為未來鋪路。
想到這里。
洛言一陣牙疼,感覺自己現在有點停不下來的意思了。
“果然,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
日常刷任務。
先去了一趟后宮,一番抵死纏斗,洛言用滿滿的愛意堵住趙姬寂寞的身心,不讓她胡思亂想搞幺蛾子,隨后便是馬不停蹄的去了焱妃那邊…因為這幾日是焱妃來親戚的日子。
這段時間,洛言已經摸透了這些。
當然,摸透這些絕對不是為了干壞事,他只是關心且體貼自己的女人,想要摸清焱妃哪幾天心情會煩躁不安,需要人照顧。
哪個女人能拒絕一個溫柔的男孩子。
所謂的討厭暖男,那只是討厭一個對任何人都暖的暖男。
真正的海…暖男。
應該給女子營造出只對她一個人暖的氛圍和感覺。
就比如現在。
“慢點,小心燙”
洛言溫柔的將小米粥吹了吹,喂入了焱妃的口中。
焱妃靠在洛言懷中,眸光都快要融化了,矜持且端莊的維持著一抹拘謹,看著洛言遞過來的小米粥,抿了抿嘴唇,柔聲道:“洛郎,我自己可以的。”
她只是身體不適,又不是不能動了。
洛言這份溫柔讓她有些難言的溫馨和癡迷,這是她在陰陽家從未體會到的。
“剛才我可是問過侍女了,你早飯沒吃,午飯就吃了兩口,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今天都不吃飯了?你是想將自己折騰出病嗎?”
洛言不滿的的訓斥道。
對待女子不能一味地溫柔,得軟硬皆施。
一味的溫柔那叫舔狗,能溫柔能硬氣能粗暴的才是男友。
焱妃聞言,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美目溫柔的看著洛言,乖順的說道:“以后不會了。”
“光說沒用,我以后要監督你,還有,以后身體再不舒服了,要告訴我!”
洛言溫柔的用大拇指擦拭焱妃的嘴角,囑咐道。
“恩…”
焱妃小聲的應了一聲,隨后又吃了兩口,才小聲的說道:“洛郎,妾身吃不下了。”
“再吃兩口。”
洛言看著還有小半碗米粥的碗,掃了掃焱妃那毫無贅肉的小肚腩,忍不住說道。
說著便是熟練的繼續將勺子遞了過去。
焱妃猶豫了一下,艱難的張開了嘴巴,又吃了兩口,最后看著洛言,表示自己吃不下了。
洛言本著不浪費的精神,將剩下的米粥吃了,然后隨手扔在一旁,抱著焱妃,催促道:“吃飽了就睡會吧,我守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洛郎若是有事可以先走。”
焱妃看著洛言,體貼的說道。
她不愿洛言為了自己耽誤事情,畢竟洛言可是秦國的太傅,往日里很忙碌的。
恩…站在焱妃的角度上,洛言確實很忙碌,相當操勞。
整日看不到人影。
至于大司命所言的那兩個女人,焱妃并沒有詢問的意思,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
她相信洛言,不會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懷疑洛言。
若是沒有這份信任,又如何許諾一生…
“萬事都沒有你重要,天塌了也得等你睡著了。”
洛言直接摟著焱妃靠在軟榻上,看著那張絕美端莊的俏臉蛋兒,大手溫柔的撫摸,張口就來。
焱妃聞言,眼神越發溫柔,就這么躺在洛言懷中,看著洛言,眼神明亮清澈,滿眼都是洛言的面容。
“別看了,睡覺。”
洛言捂住了焱妃的眼睛,催促道。
焱妃這么一直看著不睡,他如何能走?
焱妃這么精神就很過分。
“洛郎”
焱妃扒開了洛言手,柔聲的叫道。
“睡不著?”
洛言看著毫無睡意的焱妃,不由得有些頭疼的說道。
莫非還得哄焱妃睡覺?
“恩”
焱妃有些不好意思,美眸流轉,小聲的說道:“要不洛郎先走吧,妾身沒事的。”
“睡不著的話,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師娘以前經常講給我聽得,話說,幾千年前,曾經有一只猴子,它從石頭里蹦出來…”
洛言看著毫無睡意的焱妃,想了想,便是給焱妃講起了西游記,算是打發時間。
焱妃性格端莊賢惠,聽故事的時候更是很安靜,哪怕故事再如何荒誕不經,也不發一言,只是平靜的看著洛言,似乎相比起這些離經叛道的故事,她更喜歡這么看著洛言。
畢竟故事終究是故事,而洛言卻是伸手便可觸碰的。
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
焱妃的眸子終于微微閉上了,呼吸平穩,似乎睡著了。
洛言聲音放緩,溫柔的將焱妃放下,蓋好了被子,額頭上親了一口氣,然后轉身,大步向著屋外走去。
天色不早了,他得趕回去吃飯,不然焰靈姬那邊不好交代。
真是忙碌且操勞的生活。
洛言內心也是感慨了一聲,雖然心累,但他樂此不疲。
待得房門緊閉。
榻上的焱妃緩緩的睜開了眼眸,略帶幾分暗淡之色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宮殿,一聲輕柔的聲音響起:“洛郎…”
走出焱妃宮殿之后,洛言便是馬不停蹄的向著宮外走去。
不過剛走了沒多遠,便是被一名藍衣女子攔截了下來。
天藍色宮裝長裙,外罩淺藍色短袍,背后以月狀紋路裝飾,看上去極為高貴神秘,纖細的腰肢用著一根海藍底紫藍與深藍相間的綢帶束縛,更顯腰肢纖細,胸前鼓鼓。
淺紫色的長發鋪在身后,彰顯著神秘。。
眼紗遮掩著雙眸,但卻遮不住那精致的五官,水潤小嘴唇誘人一親芳澤。
赫然是洛言那個便宜小姨子,月神。
“恩?”
洛言微微一愣,沒想到會再次被月神攔截了,心中忍不住嘀咕了起來,這女人想干嘛?
一次也許是意外,但第二次,這就值得懷疑了。
莫非這月神對自己起了歹心?!
這…不得不防!
陰陽家都是一群老陰比,洛言可沒修煉過九陰真經,不一定頂得住。
心中雖然戲很多,但洛言臉上卻是帶著溫和的笑容迎了上去,笑道:“你是在等我嗎?”
語氣很篤定。
畢竟四周也沒有其他人,這也是洛言懷疑月神用心的原因。
“不知太傅是否有空,我想與太傅聊聊”
空靈的聲音透著幾分清涼,如同月宮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一雙妙目在眼紗的遮掩下看著洛言,嘴唇微動。
聊什么?
聊以慰藉?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嘴上卻是本能的應道:“自然有空。”
小姨子想邀,豈能沒空。
何況。
洛言也想摸摸月神的底。
至于焰靈姬精心準備的晚餐,不吃也罷,大不了回去被咬一晚上。
洛言已經習慣了。
“太傅,請”
月神微微頷首,美目微動,長袖輕舞,說不出的縹緲出塵。
讓洛言忍不住想到了那一天看月神跳舞的場景了。
無需請,我自己來…洛言點了點頭,便是跟著月神向著遠處走去。
至于怕,那是不可能怕的。
自從焱妃教了他一些陰陽術之后,他現在底氣還是很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