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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正淳可曾婚配?

  從咸陽宮出來已經是午后。

  中午自然是在焱妃那邊吃的,陪著焱妃聊了聊陰陽術,之后自然少不了神交了一番,期間焱妃以陰陽家獨道的秘術帶領洛言領悟陰陽術法,直接將陰陽術的修煉難度降低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打個比方,不亞于你做一道復雜的數學題,而焱妃直接將公式全部寫好了,你只要加加減減就行了,按部就班的學習適應就行了。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  洛言感慨了一聲,這種學習方式讓洛言無比舒服,感覺被壓制的智商有重新回歸了。

  陰陽術說到底也是武學的一種,只是比起劍法這種玩意更加玄奧,劍法說到底是以招式為基礎,凝神練意,最后衍生出劍道之路。

  陰陽術則是以人體五行陰陽為基礎,天地之力為輔,神魂牽引,以達到種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一點和道家極為相似,只不過道家追求的是道法自然,天人合一,而陰陽家追求的則是天人極致,試圖以人掌控天地…這是焱妃說的。

  至于這個境界,洛言暫時理解不了。

  不過他也沒有試圖窺探,一切隨緣。

  練武這種事情強求不來,尤其是打通奇經八脈之后,一切都得看命,看天資,看機緣…

  不是你拼命修煉就有用的。

  洛言把玩著大司命那只艷美的纖纖玉手,因為常年修煉陰陽秘術的原因,這雙玉手已經變得猶如火焰般赤紅,并且呈現出奇異的銀色花紋,指甲漆黑如墨,詭異之極,但洛言不帶怕的。

  只有用過的人才會明白這雙手的奧妙。

  其中妙用,常人豈能窺探一二?

  陰陽家終究是神秘的…

  大司命美目低垂,妖艷且精致的臉蛋兒毫無表情,一副被狗啃了的模樣。

  這一點也和習慣有關系。

  第一次,大司命感覺受辱了想殺人。

  第二次,心里抑郁沖動。

第三次,沖動少了點…再之后所以,習慣很可怕  “大司命,你真名叫什么?”

  洛言有些好奇的看著懷中這個妖艷精致,原著中極為狠辣陰險的女人,也沒什么可畏懼的,伸手直接捏起她精致的下巴,看著那雙冷艷的眸子,好奇的詢問道。

  隨著雙方關系越發親密,加上陰陽術修行入門,他對大司命的警惕心也是少了幾分。

  這女人怎么說呢…很成熟。

  成熟代表心性穩重,知道權衡利弊,少了那份沖動,因此,很好拿捏。

  大司命微微歪了歪腦袋,撇開眸子,不想理會洛言。

  “想清楚了回答”

  洛言輕撫大司命的臉頰,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輕聲的說道。

  大司命心中一顫,胸脯都是不自然的起伏了一下,片刻之后,聲音冷漠,充滿了禁欲的御姐味:“成為大司命的那一刻起,曾經的一切便煙消云散了。”

  這陰陽家培養弟子也不怎么正常…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對于大司命的回答并不意外。

  說實話。

  陰陽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不正常,焱妃對愛的偏執,月神對焱妃的嫉妒,大司命的狠辣,少司命的三無,湘夫人的雙重人格,湘君的慫,云中君的貪,星魂的狂…

  這是巧合還是什么?

洛言心中思索了一會,隨后便是忍不住感慨:好在還有我  想到這里,洛言溫柔的看著懷中大司命。

  那目光看的大司命有些惡寒,渾身不舒服,偏偏被這貨摟住了腰肢,想要跑都跑不掉…

  很快,馬車便是抵達了相國府。

  洛言也是帶這大司命下了馬車,他今天來是打算請教呂不韋一些問題,順便試探一波呂不韋的態度和想法,嬴政那邊他是勸不了了,呂不韋這邊,終究還是得看呂不韋的權利欲。

  洛言下了馬車之后,還未來得及對大司命說些什么,卻發現這個高挑的御姐正盯著一個人看。

  順著大司命的目光望去,頓時一名少年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只是一眼,洛言便是認出了對方。

  甘羅!

  今日朝堂上大出風頭的小子。

  洛言看著大司命的目光,眉頭忍不住揚了揚,心中有些惡趣味的想到:莫非大司命喜歡正太?

  想到原著里大司命對星魂那種關心,這份猜測似乎很有說服力。

  此刻。

  甘羅也是發現了下了馬車的洛言,頓時大步走了過來,依舊那般的穿著整齊,精氣神十足,目光堅定且明亮,拱手作揖:“甘羅見過太傅!”

  甘羅?!

  大司命聞言,心頭一動,腦海中浮現出甘羅的訊息,這幾日甘羅可沒少引起風波。

  不說前段時間甘羅勸說張唐出使燕國為相的事情。

  單單今日朝會上的風波,就注定將甘羅推上了風口浪尖。

  是他嗎?

  大司命眼眸之中泛著一抹奇異之色,感受著懷中漸漸發燙的玉佩,這塊玉佩乃是東皇閣下交予她的,告訴她遇到合適的人就會有變化,而現在隨著甘羅靠近,玉佩的溫度也在變高。

  東皇閣下所言之人顯然便是眼前這個少年。

  “終于找到了…”

  大司命嘴唇抿了抿,美目盯著星魂,心情有些微妙。

  畢竟這一次東皇閣下所言之人乃是陰陽家星魂之位的人選,而她率先找到了,這份功績可想而知。

  大司命還未激動,一只狗爪子便是悄咪咪的在她的翹臀上捏了一下,蠻用力的,捏的大司命一個激靈,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本能的看向了洛言,滿目的兇煞之氣,不過待看到洛言目光之時,那股煞氣卻又迅速的消退了,不敢硬懟。

  屈服了。

  和洛言作對對她而言沒好處。

  “你還待在這邊做什么?難不成要和我一起去拜訪呂相國?去馬車上等我!”

  洛言打量著大司命,詢問道。

  大司命輕咬了一下嘴唇,沒有和洛言計較,轉身邁著大長腿向著遠處走去,反正星魂的人選已經找到了,這份任務便已經完成了大半,接下來如何處理只需要告訴東君和月神即可,她們自會拿主意。

  “太傅,那位是您的夫人嗎?”

  甘羅好奇的看著洛言,開口詢問道。

  還未走遠的大司命差點一個踉蹌,精致妖艷的臉蛋兒微微一紅,惡狠狠的瞪了甘羅一眼,兇巴巴的模樣嚇得甘羅都是眨了眨眼睛。

  好兇的大姐姐。

  “不是,我和她清清白白,不要亂說話,會敗壞別人名聲的。”

  洛言想也不想便是反駁道。

  剛剛上了馬車的大司命聽到這話,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隨后用內息封住五感,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怕被洛言再次激怒,

  洛言那聲音她只是聽到就有些狂躁,渾身和有螞蟻再爬一樣。

  “哦。”

  甘羅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在這方面,甘羅終究是個小孩子,人情世故啥的終究理解的不深。

  所謂的天才兒童,也只是在讀書和道理上面超出常人。

  可在人情世故上面。

  那是需要時間磨練的。

  還需要自身荷爾蒙的激發。

  顯然甘羅還是一個雛,毛都沒長齊的清純少年郎。

  怎么能懂洛言這種文人騷客。

  “你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現不錯”

  洛言帶著甘羅直接進入相國府邸之內,一邊走著一邊笑道。

  至于言語自然言不由衷,沒有提醒甘羅的意思。

  因為事情已經定下,甘羅就算后悔也沒用,這可是在朝會上定下的事情,軍令狀這玩意可不是兒戲,何況有滿朝文武見證。

  “我只是想為秦國盡一份力!”

  甘羅目光清澈且干凈的看著洛言,沒有一絲一毫的私心,沉聲的說道:“我想像太傅一般,為秦國為天下人做些事情,開創那所謂的太平盛世,當不枉此身所學!”

  真是個好孩子,可惜路走岔了。

  洛言心中感慨了一聲,微微點頭,笑瞇瞇的說道:“努力吧,這個理想終有一天可以實現的。”

  “恩!”

  甘羅點頭應道。

  洛言輕笑道:“我先去見相國大人了,改日聊”

  相國府內院的位置,甘羅也不能隨意踏入。

  甘羅拱手作揖,隨后轉身離去。

  洛言掃了一眼甘羅的身影,目光閃爍了一下,剛才大司命那個反應有點不對勁,這甘羅莫非和星魂有牽連?

  若是如此,那就真滴有意思了。

  看來這一次被牽扯進來的人會有點多。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隨后便是將此事壓下,打算改日去找焱妃探探口風,至于大司命,這女人嘴皮子很硬,只能撬開,卻不能讓她乖乖聽話…

  收斂了這些心思,洛言想著內院走去。

  今日要與相國聊得東西有點多。

  相國府,后院書房內。

  依舊是洛言無比熟悉的布置,除了書架便是幾個裝載著竹簡的箱子。

  幾個名貴的花瓶陳列在墻角處,很干凈,一看就是經常打理的。

  和上一次洛言來此處并未有什么太大的改變,若說真有什么改變,也只是原本成堆的竹簡少了許多,換成了竹紙定做的書本,令得書房之中空曠了許多,少了一份沉悶感。

  當洛言跟隨著管家進入了書房內的時候。

  呂不韋正單手附在身后,手中握著一卷竹簡,似乎在看著什么,氣質儒雅,像一個溫和且有氣度的老者。

  可惜那形同枯槁的面容卻是將這份溫和降低了許多。

  若是一個不認識呂不韋的小孩子,估計會被他的面容嚇哭了。

  常年高位,那股威儀之態已經養出來了。

相國老了啊  洛言心中傷感了三秒,隨后便是大步走入其中,畢恭畢敬的對著呂相國拱手行禮:“下官見過相國!”

  “無須多禮。”

  呂不韋輕撫胡須,笑了笑,看著洛言,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沒想到正淳會在這個時候來拜見老夫,當真出乎老夫的意料。”

  “無論外人怎么看,我永遠站在相國這邊,相國對秦國的忠心日月可鑒,無需任何懷疑。”

  洛言真心實意的說道,滿臉真誠,一副愿為呂相國效死的神色。

  “若是王上能如此想便好了。”

  呂不韋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顯然對于最近朝堂上的變化,他也有些無奈,到了他這個年紀再鋒芒畢露就有點不合適了,他現在考慮更多的是后路,秦國的相國前車之鑒太多,不得不防啊  就算是呂不韋其實也有點沒底,確定不了嬴政的真實態度。

誰讓您老做的事太不地道了  洛言聞言,心中嘀咕了一聲,就嫪毐那件事情就絕對是嬴政心中一根刺,沒有明說不過是顧忌太后的顏面,秦國的顏面,不然現在的局面估計會更糟。

  洛言沉默,有些話不必說,他相信呂不韋應該清楚。

  呂不韋只是感慨了一聲,隨后便是正了正神情,看著洛言,詢問道:“正淳此番來拜訪,可是遇到了什么難題?”

  老頭子輕撫胡須,看著洛言。

  以呂不韋對洛言的了解,這貨沒事是不會來串門的。

  “恩,有些問題想請教相國。”

  洛言點頭應道。

  “坐下聊吧。”

  呂不韋擺了擺手,隨口說道,便是走到了窗邊的案桌旁跪坐了下來。

  洛言緊隨其后。

  “你有什么問題?”

  呂不韋好奇的看著洛言,問道。

  “相國可記得我曾言的修路一事?”

  洛言看著呂不韋,面色一正,詢問道。

  “修路?!”

  呂不韋有些意外的看著洛言,此事上一次朝會不是已經探討了嗎?

  暫且擱置。

  洛言怎么又提出來了。

  “其實修路我心中有點想法,這是一種新型的材料,我稱之為水泥,塑形凝固之后可如同巖石一般堅固,若是其中加入鐵質鋼條,還可增加柔韌性,打造出來的房屋亦或者壁壘也將更加堅固。

  制作條件并不苛刻且方便運送…”

  洛言從懷中拿出了水泥的之作之法,其中還配套了不少建造圖紙,遞給了呂不韋,介紹了起來。

  呂不韋聞言,面色凝重了幾分,認真的看了起來。

  “工序有些復雜,耗費的人力有點大…不過可以用機關術代替…”

  呂不韋一眼便是看出了這玩意的價值。

  若是此物真有洛言所言的這般神奇,那未來修建官道房屋城墻也將發生變革,無需運送巨大的巖石了。

  “此物若是真的,修建三條官道不無不可!”

  呂不韋直接看著洛言,沉聲的說道,眼神也有些驚嘆的看著洛言,洛言拿出來的東西總是價值極高,令人感覺不可思議。

  真不知道洛言的老師是個什么樣的人,才能教出這樣的徒弟。

  “我有一個想法,若是將此法傳出去,讓各國都知道了,會變成怎么樣,六國是不是也會修路?”

  洛言將自己心中一個想法扔出來了。

  水泥的造法并不難,無非是敲碎特定的幾種礦石,磨成粉,按照比例混合幾種礦石粉末,煅燒,再磨成粉,便是水泥了。

  “你是想為未來的一統之戰做準備?”

  呂不韋聞言的瞬間便是明白了洛言的意思。

  “恩,未來秦國若一統天下,修路一事避無可避,比起日后大規模的建造,不如讓六國幫我們修建個基礎,其次,水泥的煅燒終究需要大量礦石,耗費人力物力巨大,讓六國幫忙更好。

  秦國完全可以利用紙張和精鹽乃至鐵器與他們交換水泥。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水泥對未來的戰局帶來的影響。

  水泥可以迅速修建堡壘,尤其是大規模使用的時候,足以改變一部分地形!”

  洛言看著呂不韋,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呂不韋沉吟了片刻,看著洛言,緩緩的說道:“若但有這些,何不拉攏一部分,比如韓燕齊三國,韓國正對秦國,國土狹小,無險可守,就算得到水泥之法也無用,甚至可以以兵鋒之勢逼迫韓國就范。

  燕國,張唐不日將出使燕國為相,秦燕結盟,燕國需要仰仗秦國抵抗趙國,借此逼迫燕國幫忙修路,燕王豈會不應。

  至于齊國,齊國已經喪失進取之心,沉迷于過去的輝煌,其相國樂勝更是早已經被老夫收買,許以重禮,此事不難。”

  這算是七國相國的PY圈?!

  齊國的樂勝,趙國的郭開,燕國未來的相國就是秦國的張唐…真尼瑪就離譜。

  這六國不滅簡直沒有道理。

  洛言心中忍不住吐槽了起來,被呂不韋這么一分析,他發現自己的擔憂全無,現在的秦國國力太強,而六國已經處于半廢狀態,一個個只想混吃等死,唯一有點雄心的趙國也沒底蘊了,加上郭開這個“神”隊友。

楚國不談了,國內太亂,至今朝政還被臣子把持,分裂嚴重  魏國倒是還有點實力,但也不行,老魏王要嗝屁了,新魏王登基必然會引起魏國震蕩,秦國留給魏國的時間不多了。

  “聽相國一番話,頓感茅塞頓開!”

  洛言忍不住拍馬屁,說道。

  呂不韋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正淳,你入秦尚早,國事方面了解不深,思慮不足很正常,過幾年,這些都不是問題。”

  “還需相國多指教幾年”

  洛言挺直了腰桿,沉聲的說道。

  “正淳可曾婚配?”

  就在這個時候,呂不韋突然問出了一個離譜的問題。

  洛言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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