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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這一天,很忙碌

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二十五章這一天很忙碌  呂不韋,秦國當朝相國,權傾朝野十數載,三朝元老。

  洛言,秦國太傅,新秀權貴,萌新一枚。

  換句話說。

  洛言在秦國毫無根基,唯一的靠山便是嬴政這個尚未正式掌權的王上。

  至于呂不韋。

  在秦國那是根深蒂固,真正做到了權傾朝野這四個字,涉及到方方面面,從財政到軍權,期間認命的官員將領更是不計其數,可以說呂不韋身旁的狗腿子遍布整個秦國。

  也就呂不韋現在年紀大了,精力不足,換做十年前,洛言是沒什么信心來秦國和呂不韋搶食吃的。

  一山不容二虎。

  除非一只老虎要嗝屁了,另一只老虎才有機會。

  不過這個比喻并不恰當。

  畢竟洛言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頭老虎。

  隨著洛言踏入書房,很快洛言便是見到了呂不韋。

  呂不韋正跪坐在桌案上,面前擺放著許多竹簡,而他也正在埋頭修改著什么,神情鄭重,眼神嚴肅,配上那一頭半百的頭發以及干瘦的身體,給人一種即將油盡燈枯的感覺。

  果然相國之位不是那么好當的,看把呂相國累的。

  “恩?正淳來啦!”

  呂不韋此刻也是處理完了一道卷宗,緩緩抬頭,正好看見了進屋的洛言,頓時目光一亮,將手中的文件放下,面帶笑意的起身迎接:“怎么也不派人通知一聲,老夫該去接你才是,怠慢了。”

  呂不韋態度溫和,沒有一丁點針對的意思,仿佛一個和藹的老頭對待眼順的晚輩。

  信你個鬼。

  糟老頭子壞得很。

  嘴巴上說的這么好聽,他都走進來了,呂不韋才從座位上緩緩起身相迎。

  這架子拿捏的完美,還帶著些許占便宜的意思。

  倚老賣老。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可誰讓他惦記呂不韋的遺產,自然不可能翻臉,臉上謙遜的笑容分毫不減,甚至流露出些許感動之色,雙手交疊行了個禮,躬身道:“按年紀,我怎么算也都是呂相國的晚輩,豈敢勞駕相國相迎。

  何況,此番入秦為官,以后還需要呂相國多多提點照顧一二!”

  “正淳說笑了,坐,無需客氣,就當此處乃是自己家便是。”

  呂不韋輕撫胡須,似乎很滿意洛言的態度,笑瞇瞇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繼續說道:“早就想與正淳你暢談一番了,可惜這幾日一直忙于公務,騰不出時間來。”

  “相國為了秦國勞心勞力,大秦有如此氣象,相國勞苦功高!”

  洛言滿臉正色,一臉認真的看著呂不韋,一副極為敬佩的神情,認真的拍著馬屁。

  那眼神,那神色,那語氣。

  仿佛秦國沒了呂不韋,當真走不到如今這一步。

  洛言這馬屁拍的呂不韋渾身舒暢,嘴角的笑意都濃了幾分。

  以洛言如今的身份地位,說出這番話,給呂不韋的感覺自然不一樣。

  到了呂不韋這個年紀,本就更在意自己的名聲以及他人的看法。

  更簡單點說,那就是要臉。

  畢竟一把年紀了,啥都玩不動了,權力也已經走到了盡頭,在往上也上不去了,唯一能追求的便是名了。

  呂不韋笑了笑,看著如此上道的洛言,擺了擺手,說道:“談不上勞苦功高,老夫也不過是為了報答先王的知遇之恩。”

  洛言差點被呂不韋的話騷到,還先王的知遇之恩。

  呂不韋要不是眼光獨到,奇貨可居,送上侍妾趙姬,再搭上全家家產,哪里有先王的什么事情。

  更準確點說,呂不韋是硬生生將自己賭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上。

  想想呂不韋的一生,也可以用牛逼二字來形容。

  “在官場混的人,沒一個臉皮薄的”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聲,不過他并不介意,畢竟他的臉皮也不薄,都是千年修煉的老狐貍,臉皮厚那都是基本功。

臉皮不厚還混什么社會  “先王乃是慧眼識珠,當然,更多的還是呂相國的能力出眾,若無真材實料,相國又豈能讓秦國大殺四方,俾睨天下,尤其是占領韓國上黨郡,并重建太原郡,隔絕韓趙魏,并觸及燕國,如此大手筆,為秦國一統天下邁出了重要的一步,單單這一點,我敬相國。”

  洛言一臉鄭重的看著呂不韋,沉聲的說道。

  仿佛自己所言的話語都是發自內心深處,容不得一絲一毫的作假,呂不韋要是再謙虛,那洛言就要急了!

  “哈哈,大善,正淳,老夫與你當真是相見恨晚啊,相見恨晚!”

  呂不韋聞言,目光微閃,隨后忍不住大笑了一聲,一臉感慨的說道。

  世上很多人都看到他權傾朝野,卻未曾看到他的布局和努力,洛言單單這句話,就值得呂不韋以上賓待之。

  “恨不得早生數十載,為相國效死!”

  洛言重重的點了點頭,滿臉遺憾和感慨的說道。

  那一臉狗樣,有多少真情實意,估計就只有這貨自己的知道了。

  “如今也不遲,你我同為秦國臣子,當共同為秦國效力,為天下一統而努力!”

  呂不韋笑意收斂了許多,看著洛言,淡淡的說道。

  “自然,晚輩必不會辜負相國期望,王上所托!”

  洛言坐直了腰桿,像極了前世被老師訓話的小學生,一絲不茍頭的對著呂不韋說道。

  呂不韋頷首,淡淡的繼續說道:“正淳,老夫對你寄予厚望,切勿讓老夫失望,讓秦國失望!”

  “晚輩明白!”

  洛言沉聲的應道。

  “老夫年事已高,精力早不如前,這秦國的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

  呂不韋輕聲的嘆了一口氣,似一個老人的感慨一般,緩緩的說道:“如今還能再堅持幾年,老夫也不知,只希望這最后幾年,能看到老夫為之奮斗一生的大秦再進一步,助你們和大秦走上正途,正淳,你明白嗎?!”

這老東西話里有話啊  呂不韋這話翻譯一下不就是,老頭子我還能再干幾年,你還得再等等,別急,老頭子給你的才是你的,不給你,你最好不要搶,不然老頭子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再干多少年。

  權力心還挺重。

  不過可以理解,坐到呂不韋這個位置,想要功成身退,太難。

  坐的越高,得罪的人就越多,一旦沒了權力,想要他死的人更多,這一點呂不韋不可能不清楚。

  洛言心中門清,一臉動容的看著呂不韋,感慨的說道:“相國大人為秦國當真耗費了一生,晚輩當以相國大人為榜樣!”

  “正淳,凡事不可操之過急,此言,老夫贈與你。”

  呂不韋突然表情認真了幾分,看著洛言,緩緩的說道。

  洛言在章臺宮的話語說的都極為不錯,甚至呂不韋也極為認可,但洛言考慮的太過片面,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開了個頭,影響極大,單單給商人封爵這件事情,哪怕只是一個名義上,也足以引得秦國上上下下震蕩。

  更別說其他了。

  凡是都得一步一步來,尤其是這種國家大事,切不可馬虎大意,稍有差池都會釀成大禍。

  我一向喜歡循序漸進。

  洛言心中反駁了一聲,不過對于呂不韋的話,他卻是欣然接受了。

  畢竟呂不韋身份年齡放在這邊,人家都贈你了,你能不收?

  “今日你朝堂上的這些建議老夫已經仔細思量了,紙張可以率先普及,學宮你可以辦起來,造路和商人封爵的事情,還得在考慮一番,鹽的事情,老夫會仔細思量,至于其他,你可以著手開始辦了,老夫會讓李斯協助你。”

  呂不韋看著洛言,平靜的說道。

  “一切全憑相國大人的安排!”

  洛言拱手應道,同時心中一松。

  他知道,自己今日的馬屁沒有白拍,呂不韋這是接納的意思,要是不接納,洛言就別想在秦國做事。

  這秦國的大權終究還是掌握在嬴政這位仲父的手中。

  沒有他的同意。

  嬴政的話都不大好使。

  同時還有一個意外收獲,那邊是李斯。

  洛言沒想到是自己沒有要,呂不韋便是將李斯送來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果然無論哪個年頭,拍好上司的馬屁,小日子就會過得舒坦,會干活的永遠沒有會耍嘴皮子的人過得好。

好在洛言兩者綜合,屬于完美型人才,既能干,嘴巴也能舔  洛言得到自己想要的,很快便是告辭了。

  呂不韋將洛言送到前院,便是停下了腳步,待得洛言走遠,臉上的笑意才微微收斂,那雙老眼之中卻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精芒,輕撫胡須,緩緩的說道:“此子處事圓滑,而且年輕,有大才,不同凡響。”

  “老爺對他的評價很高。”

  先前的呂老,也就是相國府的老管家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呂不韋身后,佝僂著身子,聞言,緩緩的說道。

  “他當的起這個評價。”

  呂不韋點頭,繼續說道:“王上加冠在即,離親政不遠了,那時老夫這個仲父就難做了。

  相比起老夫。

  此子年輕,而且得王上器重,更具有大才,最關鍵為人處世極為圓滑,知進退,就這一點老夫最為看重。

  官場之路從來不是那么簡單的。

  原本老夫想培養李斯,可惜他有些不堪大用,搖擺不定。

  武遂那么好的機會擺在面前卻不知取,貪生怕死,簡直愚蠢。”

  若洛言在此處估計會驚訝,驚訝之后便是笑笑。

  因為這場虎頭蛇尾的刺殺還真是呂不韋搞出來的,其目的赫然是給李斯一個機會,同時將武遂那十萬平陽重甲軍轉交給嬴政,讓自己手中軍權逐漸降低,漸漸退出政治舞臺。

  顯然呂不韋也知道自己身份漸漸尷尬的局面。

  新王親政,自己這個先王留下來的重臣,還是群傾朝野的相國豈能不尷尬?

  唯有急流勇退,方能善終。

  如何退是個問題。

  退的太急不行,太慢也不行。

  相國這個位置也不好做,尤其是上了年紀的相國,方方面面都不好處理。

  “甘羅其實也不錯,可惜太過年幼,而且思想幼稚,老夫沒那么多時間培養他了,而這洛言不一樣…”

  呂不韋緩緩的說道。

  “可是他的身份來歷!”

  呂老沉聲的說道。

  “不急,老夫并未決定。”

  呂不韋緩緩的說道,隨后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再看看,一兩年,老夫還是等得起的。”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繼續說道:

  “嫪毐的事情怎么樣了?”

  “已經安排妥當,明日便可入宮,不過,老爺,你確定要這么做嘛?”

  呂老有些遲疑的說道,他跟隨呂不韋數十年了,以往的事情他不會說什么話,但這一次的事情,他真的有些遲疑了。

  畢竟宮中的那位…

  “掩日擅長幻術,如何不知不覺讓她沉淪才是關鍵,趙姬的性格你也知道,老夫若是直接與她斷絕關系,以她的性格必然會心生不滿,平生事端,唯有讓她心甘情愿才可,這一點,掩日會做好,他知道分寸。”

  呂不韋并未遲疑,冷漠的說道,這件事情他早就想好了。

  趙姬現在越來越難纏了,呂不韋逼不得已才想出了這一招,他不愿和趙姬繼續糾纏下去了。

  想要功成身退,這一點是必然。

  至于后宮。

  這從來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

  至少在呂不韋看來是如此,趙姬哪怕貴為太后,那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愚蠢且不知分寸的女人。

  洛言坐在馬車上,懶散的靠靠在車壁上,伸手揉了揉臉頰,假笑了一個下午,這感覺當真不好受,逢場作戲這玩意雖然熟練,可時間久了也感覺很疲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也是很考驗心力的。

  畢竟你要考慮對方話語之中什么意思,自己說話還怎么樣。

  稍有不慎,也許一句尋常的話就能的得罪一些人。

  這就是大人的官場游戲。

  好在洛言練出來了,不懼。

  “紙張既然搞定了,那便先從啟蒙的書籍開始吧,先揚名,呂不韋那邊不會讓我貿然掌控權力,這點得慢慢來,熬到嬴政親政才行,學宮必須建立起來,按照現代的科目分門別類。

  算是留給后世的禮物,媽的,這特么要寫多少字…”

  洛言嘀咕了一會,突然想到了要寫的東西,一時間頭皮發麻,華夏幾千年的東西要寫死人的有沒有。

不寫好像對不起后人,寫了會累死自己  “算了,就寫個啟蒙教學吧”

  洛言小聲的嘀咕。

  他要成為一個莫得感情的復制機器。

  至于其他的瑣事,暫且交給李斯這個工具人吧,以李斯的才干應該可以做得很好。

  李斯負責方方面面,洛言負責大方位。

  最后功勞屬于洛言,

真是完美  “什么?去他那?”

  李斯回到秦國之后并未得到重用,甚至因為洛言的出現,影響到了他的地位,讓他直接成了不存在的小腳色,嬴政也沒有因為身邊沒有人將這個墻頭草帶在身邊。

  哪怕洛言在嬴政那邊夸過李斯,但嬴政暫時對李斯沒什么興趣。

  吃了洛言這個大餐,李斯這個小果子就顯得酸澀,難以下口了。

  因此讓李斯成了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存在。

  呂不韋對李斯在武遂的表現也很失望,因此回來之后,封了一個小官便不在理會他,打算先晾一晾李斯,過一段時間再說。

  李斯也是有些頹廢,不過并未放棄。

  只是他沒想到等待了數天之后,竟然等到了這么一個結果,讓他去洛言身邊做事。

  想到洛言短短時間內成為了大良造,貴為太傅。

  李斯心中的嫉妒就別談了。

  原本在韓國對方還是一個小人物,他甚至都有些看不上,目光一直放在韓非身上,認為韓非才是最大的威脅,結果沒想到自己看走了眼。

  這洛言才是一個狠角色。

  如今自己更是要淪為對方的下屬,一時間百感交集。

  “沒錯,這是相國的意思,你收拾一下,明早便前往,不得延誤。”

  侍從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是轉身離去,并沒有和李斯繼續交流的意思。

  因為呂不韋這種將李斯放出去的意思已經表明了。

  你李斯以后就跟著洛言干吧。

  我相國府不需要你這號人了。

  “…安敢如此欺辱我!!”

  李斯緊緊的握著拳頭,臉色慘白的嚇人,眼中閃爍著不甘和屈辱,身子微微顫抖,心中狂吼道。

  李斯不甘啊!!

  他當真不甘如此。

  可再不甘又能如何,這便是殘酷的現實。

  “李斯啊,李斯,你當真可笑。。。。”

  李斯身形晃了晃,有些失神的看著自己的寒舍,自嘲的笑了笑,便是沒了聲音,仿佛認命了一般。

  洛言逛街買了些東西,隨后便是返回了自己的太傅府,先去了焰靈姬的那邊。

  焰靈姬今天穿了一身大紅色的長裙,黑色花紋調配,更顯艷美無雙。

  面似芙蓉,眉如柳。

  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眨動間似有萬種風情流露,肌膚白皙緊致,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紅唇微微上揚,帶著一抹絕美的笑意看著洛言遞過來的簪子。

  “回來的路上特地去首飾店挑的,喜歡嗎?”

  洛言看著這個被滋潤的越發美艷的姑娘,走了過去,將順路買的簪子遞了過去,然后樓主了焰靈姬的腰肢,貼在她的身后,笑瞇瞇的說道。

  “給我帶上。”

  焰靈姬自然很開心,將手中的發簪遞給了洛言,微微側頭,柔聲的說道。

  洛言自然不會拒絕,女人都是形式主義,你得給她一種你在意她的感覺。

  而不是光靠心里有。

  心里在意,沒有行動,不會表達,那都是廢話。

我哪知道你心里有沒有我  “漂亮嗎?”

  焰靈姬帶上發簪,微微轉了一圈,猶如一個火焰中走出來的精靈,水藍色的眸子期待的看著洛言。

  這需要回答嗎?

  洛言用行動表達了,何況現在天色還早,為了防止晚上焰靈姬打擾自己和驚鯢的二人世界,得提前制服這個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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