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十七章國庫無法支撐 隨著入殿站定。
洛言目光也是從昌平君呂不韋等人的身上轉移到了王位嬴政身上,同時不動神色的將目光看向了一旁垂簾聽政的趙姬身上,雖然有著垂簾遮掩,但洛言相信趙姬知道自己在看她。
趙姬:“…”
與此同時,監御史陳寇舉著笏板走了出來,對著跪坐在王位上的嬴政微微拱手行禮,沉聲道:“稟王上,臣已調查清楚,邊關武遂左庶長王齮卻有謀反之意,證據確鑿,依秦律,當處于車裂之刑,夷三族。”
洛言聞言微微一愣,這事竟然還沒結束。
隨后又掃了一眼這位監御史,他若是沒記錯的話,那位左庶長已經死了快小半個月了,尸體都發臭了,這還能車裂?
莫非此事被按下去了?!
看群臣的表情,似乎對于武遂發生的事情并不知情,更別說嬴政出宮的事情了。
能做出這么大手筆。
看來這件事情是呂不韋親自操刀的,不然也指揮不了監御史,更別說將這么大的事情壓下去。
想到這里。
洛言忍不住看向了呂不韋,這位權傾朝野的呂相國正閉目養神,令人看不出他究竟想些什么。
莫非睡著了?
洛言心中打趣了一聲。
而一旁的群臣以及熱鬧了起來。
“王上,此事是否還有隱情,不如先將左庶長押回咸陽,當面對質一番,再下結論。”
“臣附議,左庶長為大秦勞苦數十載,怎會有謀反之意,臣懷疑此事定有隱情。”
“臣附議。”
隨著有人為左庶長王齮說話,一時間走出來了數人,顯然王齮在朝堂上的關系還是有一些的。
“王齮畏罪反抗,已被當場誅殺,之后更是在其軍營之中,搜出了一些當年長安君成蝺一案的事物,這些東西做不得假。”
監御史陳寇被數名大臣質問,神色不變,雙手捧著笏板,不咸不淡的說道。
隨著話語落下。
在場為王齮辯解的幾人都是面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驚駭,原本想說的話直接憋了回去。
長安君成蝺一案當年情牽扯的太廣,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在大秦算是比較忌諱的話題。
他們想了很多,但萬萬沒想到此事竟然牽扯到了這個上面,一時間眾臣語塞,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們和王齮有些交情,但不至于將自己也陷阱去。
最關鍵,王齮已經死了!
這讓所有人心里都膽寒了幾分,有些震驚,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堂堂左庶長,竟然就這么死了!
而且看樣子沒引起什么波瀾,這意味著什么還不明顯嗎?
“此案無需再辯,寡人已經看過案卷,上面記錄的過程極為清晰,并沒有誣陷之疑,責令,三日之后,于亂市,將王齮夷三族,以儆效尤。”
嬴政眼神冰冷,掃了一眼在場的為王齮說話的幾人,沉聲的說道。
聞言,幾名為王齮說話的大臣不敢再言,同時內心有些犯苦,低頭縮回了隊列之中。
這幾位的路顯然越走越窄了。
洛言看著這幾人,心中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這就是權力游戲,站位稍有錯誤,就會被牽連,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其結果難料。
“邊關武遂蒙恬平叛有功,且平定了武遂的動亂,官升三級,爵升一級,暫代邊關武遂主將一職。”
嬴政繼續說道。
對于這個決定,在場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掃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蒙驁,同時也看了看一臉淡定的呂不韋,要知道邊關武遂可是駐扎了十萬平陽重甲軍,這可是大秦的精銳,以往將領調度都是由呂不韋親自選派。
而這一次。
王上直接選定了人選,呂不韋竟然也沒有反對,仿佛當做什么都沒有聽見。
最關鍵的是蒙恬是蒙驁的孫子。
如今這十萬平陽重甲軍進入了蒙家的口袋里,想要在拿回來,那難度就有點大了,這蒙驁老頭子可不是吃素的。
“可有異議?”
嬴政說完,目光看向了呂不韋,淡淡的詢問道。
“臣沒有異議。”
呂不韋直接對著嬴政拱手,表態道。
隨著呂不韋發話,身后一票人盡數拱手說道:“臣等無異議。”
“小兔崽子終于長大了。”
蒙驁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精光,心中也是有了一些喜悅,畢竟沒有比看著晚輩成器更好的事情了,隨后目光掃了一眼身側的呂不韋。
呂不韋心中如何想,蒙驁有些猜不準。
這一次武遂之事知道的人不多,但蒙驁顯然在此之列,自然知道原因。
他沒有責問蒙恬,因為這一次蒙恬做的很好!
蒙家只忠于王上和大秦,其余人一概不問!
“除此之外,寡人欲拜大良造為太傅,為寡人師,為大秦師,不知諸位有何意義?”
隨著王齮事情過后,嬴政不聲不響的又說出了一句話。
“這…”
聽到這話,章臺宮全場一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比起大良造這個爵位,太傅的職位可不低。
“此事乃本宮決斷,列位大臣有何異議?”
與此同時,垂簾聽政,很少說話的趙姬突然開口了,輕柔嫵媚中透著幾分高貴冷漠,不急不緩的響徹全場,令得章臺宮的氛圍更加凝固了。
此事竟然太后也參與了。
“末將無異議,大良造雖年輕,但才華橫溢,品德高尚,可為大秦師,為王上師!”
蒙驁沒有猶豫,率先上前一步,為武將做了個表率,率先開口應道,給嬴政撐腰。
一方面是蒙恬的事情,另一方面是洛言這個人值得投資。
最關鍵嬴政已經成年,如今太后支持,未來可期,這個時候還不占位,那蒙驁也枉活這么大歲數了。
“吾等附議!”
蒙驁身后的一伙將軍齊步走,拱手應道,給洛言撐腰。
可見洛言剛才那一撥py交易并沒有白費。
“臣無異議!”
呂不韋不急不緩的上前一步,拱手應道,終究沒在這件事情上反駁趙姬。
此事昨日接到消息他便已經有了打算。
太傅之位可以給洛言,但也僅此而已,洛言攀登的太快了,之后需要壓一壓了。
大秦不允許這么叼的人存在!
隨著此事定下。
呂不韋再次開口說道:“煉鐵成鋼之法,此法已經確定,除了需要改造一些高爐,最遲半年之后便可逐步普及,而相比起此法,另外一法粗鹽提純,此法極為玄妙,可將粗鹽化為精鹽,此意味著什么,諸位應該都清楚,該如何處理,今日需拿出一個章程。”
七國之中,最不缺鹽的便是齊國,齊國臨海,鹽取之不絕,更以此貿易六國獲取巨利。
如今大秦有了粗鹽提存法,完全可以不理會齊國。
甚至可以借此拉攏一些國家。
“與六國終有一戰,秦國何必做好人,當以自家為主,齊國,秦國無懼!”
“臣附議!”
“此法乃太傅帶來,太傅不知有何想法?”
嬴政聽到眾臣說完,目光看向了洛言,直接改口詢問道。
“鹽是一種生活必需品,是人就必須攝取鹽分,不然身體就會生病,也因此,不愁販賣,齊國繁華能成為七國之首,與其地勢有關,臨海,鹽田無數,販賣六國,賺取金錢,反補國內,我大秦何不效仿,何況提純出來的精鹽價格更好。
齊國未曾掌控此法,想要得到精鹽所花費代價太高,得不償失。
靠此法,足以從六國謀奪巨額財富。
甚至,王上也可以將此法賣給齊國,齊國臨海,對于此法之渴求無需多言。
齊國富裕。
為此法付出昂貴代價應該會愿意。
一旦如此,齊國便相當于與我大秦結盟,共同吸引列國的注意。
秦國雖強,可要謀取天下,也需要緩緩圖之,合縱連橫,分而食之。
所以,此法賣給齊國才是最妙,甚至還可以賣給楚國,借此結盟,其中分寸如何拿捏,還需諸位仔細思量。”
洛言聞言便是上前一步,直接將早就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除鹽提純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說透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如何能用此法賺取巨大的利益才是一個國家需要考慮的。
屁股決定腦袋。
謀國當以國家利益為主,蠅頭小利不要也罷。
朝堂上一時間有些安靜,眾人也開始思索起洛言的話語。
這提純之法賣給齊國楚國不無不可。
畢竟此法本就是洛言帶來的,秦國沒有付出任何,完全可以借此與各國交易,得到更多的東西。
可其中涉及的利益以及糾紛就有些復雜了,沒那么短時間之內所能分析出來,不過洛言給他們開通了一個思路,原來這法子可以用來賣,甚至可以借此與他國結盟。
這么一想,所能思考的東西就多了。
在場混官場的,哪一個不是老陰比,思路自然獨特。
“最關鍵的是,臣接下來還有一些想法,需要花費巨額財富,單靠秦國國庫,無法支撐。”
洛言看著眾人,沉聲的說道,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精光。
這接下來的一步才是他最關鍵的一步。
“國庫無法支撐?”
嬴政也是不解的看著洛言,疑惑道。
秦國如今雖然不是七國之中最富裕的,但財富也不少,甚至這些年從各國掠奪的錢財加上呂不韋持家有道,大秦的財富在七國之中前三還是排的進去的。
洛言這是想干什么?
一國國庫竟然都不夠用。
“造路,造學宮!”
洛言在眾人注意下,沉聲的說道:“道路的重要性想必不用我多說,一個國家是否強盛,這道路便是其一,每過數年,官道都需要修建,其花費也是極大,不如一勞永逸,造一條猶如咸陽城主道的大道出來。
臣打算直接以咸陽城為中心,修建一條連接巴蜀,齊地,隴西的主道,連接大秦三大糧倉,以此惠及整個大秦。”
話音落下,大殿安靜了下來。
就連呂不韋表情也是僵了僵,看著洛言,實在沒想到洛言想做的事情竟然這么大。
這三條路修建出來需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
這堪稱恐怖好不好,近千里的石磚路,這需要花費多長時間。
你確定你不是他國派來的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