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沒有乘勝追擊自然也給了那些殺手逃命的機會,一個個身形閃爍便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逃命的速度堪稱一流。
衛莊眉頭微微輕揚,也沒有追殺的意思,何況身后還有一個拖油瓶。
若是追殺那些人導致韓非被人做掉了,那衛莊會覺得很丟人。
隨著這些刺客離去,繚繞在四周的黑霧隨風消散。
月光輕灑而下,照亮了衛莊腰桿筆直的身影,手中的鯊齒劍不知何時挽到了身后,冷漠的目光掃了一眼身后癱坐在地上的韓非,酷酷的輕哼一聲:“下次就沒這么好運了,你已經上了夜幕的死亡名單。”
“衛莊兄這是特地來救我的?”
韓非也不在意衛莊這冷冰冰的語氣,目光有些熱切的看著衛莊,受寵若驚的說道。
他萬萬沒想到,外表如此冷淡的衛莊,內心卻是如此的關心自己。
對于韓非關注重點如此奇葩,衛莊也是微微皺眉,有些無言,他有些搞不懂韓非這種性格是如何寫出五蠹那樣的書。
“你自己小心。”
衛莊冷漠的說了一句,直接轉身向著遠處走去。
“額,衛莊兄不送我回宮嗎?”
韓非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燈籠,緊跟著衛莊,似乎希望衛莊能送自己一程。
衛莊掃了一眼韓非,不太想理會韓非。
韓非則是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衛莊,厚著臉皮就是跟著不走,纏著衛莊,希望衛莊送他一程。
因為他已經摸透了衛莊的性格。
說實話。
韓非覺得衛莊有些可愛,外冷內熱。
是一個熱心腸的小伙子。
而今晚似乎是一個加深感情和互相了解的機會。
衛莊被跟了一條街,閉了閉眼睛,額頭上的青筋都是鼓了鼓,一言不發的調轉方向,向著韓王宮走去,他知道今晚不將韓非這個狗皮膏藥送回去,韓非能這么繼續跟下去。
“多謝衛莊兄。”
韓非微微拱手作揖,感謝道。
衛莊顯然不需要這個感謝,一言不發的走路。
韓非道謝完之后便是三步并兩步的跟上了衛莊,臉上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隨意灑脫,不過眼神卻是清明了幾分,笑道:“衛莊兄認識今晚那些假扮鬼兵的刺客嗎?”
“不認識,也沒興趣。”
衛莊冷漠的回應道,他對于夜幕的這些嘍啰毫無興趣,更沒有興趣去認識和記住。
說完,頓了頓,覺得有必要給韓非介紹一下夜幕的組織結構。
“夜幕手下負責干這些事情的人應該是百鳥的成員。”
“衛莊兄對夜幕了解多少?”
韓非點了點頭,繼續詢問道。
“不多。”
衛莊淡淡的說道,想要結束這一次談話。
韓非卻是不依不饒的說道:“不多應該也有一些,說說,我看與我了解的有何差別。”
“你不覺得現在的你知道這些有些過早了嗎?”
衛莊皺了皺眉頭,提醒道。
“已經被夜幕盯上了,這些都是遲早的問題”
韓非輕笑了一聲,看著衛莊,輕聲的說道。
衛莊沉默了一會,才回答道:“夜幕由四兇將和百鳥組成,百鳥是由一群刺客組成,至于四兇將。”
衛莊尚未說完,韓非卻是代替了衛莊,緩緩說道:
“皚皚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姬無夜手下的四大兇將,分別從軍、財、政、諜掌控韓國,勢力龐大,與他們敵對不亞于螳臂當車,其實我一直挺好奇的,衛莊兄為何會愿意助我?”
“我從未說過要助你,只是目前看來,你有我保護的價值。”
衛莊淡淡的說道。
“呵,那衛莊兄對軍權這方面有想法嗎?若是有,我想助你坐上大將軍的位置,比起姬無夜,我覺得衛莊兄更合適。”
韓非看著口是心非的衛莊,輕笑了一聲,停下腳步,面色認真,緩緩的說道。
衛莊聞言,也是有些微微驚訝,看著神色平靜認真的韓非,知道對方沒有開玩笑。
“衛莊兄身為鬼谷門人,莫非想一直隱匿于紫蘭軒?我可是知道另一位鬼谷門人已經成了秦王的近侍”
韓非侃侃而談,目光明亮的看著衛莊,似乎是刻意刺激衛莊。
鬼谷門人一直都是兩位。
兩人是師兄弟也是對手,勝者便是下一任鬼谷子。
“空談大話你覺得很有趣嗎?”
衛莊冷漠的注視著韓非,沉聲的說道,他對這個話題沒有任何興趣,尤其是關系到師哥的事情,這些事情還輪不到韓非來點評。
這是他們鬼谷自己的事情。
“我只是提醒衛莊兄,你的對手在前進。”
韓非微微一笑,輕聲的說道。
衛莊皺了皺眉頭,沉默不語,這些事情不需要韓非來提醒。
夜色漸濃,天空的明月如玉盤一般,如紗如霧的月色灑落,輕柔動人。
洛言今天沒有留宿紫蘭軒,也沒有留宿韓王宮,更沒有回家,他留在了攬繡山莊,過了一把貴族老爺的奢侈生活。
當然,最關鍵的是天色不早了,現在趕回去沒必要。
何況,這邊的事情翡翠虎那邊肯定盯著,刻意的回去反而不美,容易讓翡翠虎誤會。
倒不如順水推舟。
只是洛言沒想到小魚這個小侍女如此纏人,大晚上的不回自己房間睡覺,竟然進了自己的屋子,還想摸上自己的床。
一看就是垂涎自己的身體,當真過分!
我洛正淳豈是這般隨便的人。
“我不用你陪,你回自己房間睡。”
洛言有些頭疼的看著小魚,拒絕道。
最近消耗比較大,精力不足,洛言不想在其他人身上浪費精力,經過這兩天的感悟人生,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世間漂亮的女人是無盡的,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自己必須將有限的精力用來對付自己需要滿足的女人,而不能見一個就上一個,那樣太傷身。
至少這兩天不行。
明珠夫人那條美艷的大鯊魚很容易看出問題。
自己有多少量,明珠夫人一清二楚,這不是榨不榨的問題,這就是那種,不太好說的問題。
懂得都懂,不懂的也沒必要懂了。
“主...主人是嫌棄小魚嗎?”
小魚泫然欲泣,聲音輕顫,帶著幾分哭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