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通常祝福別人會說:祝你工作順利,心想事成。
但只是一個祝福,有誰會真的可以心想事成呢?
假如一個人可以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那他的人生也太狗血了,再也不需要奮斗,無欲無求,因為我真的很難想象還有什么可以讓你向往 但就是這樣一個原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就這么堂而皇之的發生了!
有鼻子有眼的發生了!
如果沒有張帥帥的舉例說明,大家還真的很難發現。但這么一挑明,似乎有種豁然開朗的清明,眼前事態越發清晰明朗。
自從來到這個地下暗河,好像就沒有絕對的死局,只要抱憾的說一句‘如果有XXX就好了’,那么,你所渴求的東西都會真的出現。
聞言,二叔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打起手電筒往石臺口看去,這一看他的神色越發古怪,
“繩子沒有了!”
“繩子也是想象出來的?”胡澈睜大了眼睛,忙摸向口袋,這才發現口袋里的華子也不見了。
胡澈急忙四下摸了摸,確定是真的不見了,懊惱的狠錘大腿。“我靠!我還舍不得抽呢,早知道一口氣抽完了。”
“胡警官,這種‘心想事成’出現的香煙,抽了可能不健康,還是算了吧。”
“不!”二叔搖了搖頭,指了指胡珊珊的手機,言道:“充電寶雖然消失了,但充在手機里的電量是真實存在的。那么有沒有可能那些出現的東西也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因為某種原因它出現了、又因為某種原因回歸原處。”
說到這里,二叔緩緩的抬起了頭,臉上的復雜更加明顯。
“可能…是它。”
抬頭看向頂層,從這里往上看,可以看到香爐氣派恢弘,幽冷的紅光鬼火般閃動著。
已經很靠近它了,可以看到香爐的精美花紋,以及香爐里一塊閃著光芒的石頭。
據說這塊石頭來自天外,是一塊隕玉。此玉通體血色,凝視它可以看到玉胎中浴火翱翔的鳳凰。
傳說中,這塊鳳凰靈石可以實現你的一切欲望,這也是鳳凰陵的最終隗寶。
想到這些眾人面面相覷,
也就是說,這玩意是真的?
胡珊珊揉了揉眼睛,指著香爐問道:“那就是第三樣寶貝,鳳凰靈石嗎?可以滿足人的一切欲望?因為它的存在,我們才想要什么都會適時出現?”
張帥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言道:“按照物質不滅定論,世界上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一個東西、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一件物品。這塊鳳凰靈石應該不會神奇到產生出物件,那么出現的繩子和充電寶應該都是世界某一處真實存在的東西,因為我們的一句話被瞬移來了這里。而剛才打開鐘離國君棺木的時候,可能是觸動了某樣禁制,導致物品又回歸了原處。…也就是說,這個鳳凰靈石的的確確有滿足人一切欲望的能力,但必須是物質需求,是世界上真實存在的東西。”
聽到這里,胡澈第一個不相信,只覺得荒唐的不行。:“張小帥你就別逗我了,什么叫滿足一切欲望?我想中彩票頭獎,能滿足我嗎?”
“嚴格來說,是可以的。”張帥帥點了點頭,并且給他分析道:“如果我之前推斷的規則成立,那么彩票也是物質存在的東西,只要對著鳳凰靈石許愿,意念是可以改變開獎結果的。”
此話一出,胡澈整個人都傻住了,二話不說,趕緊抱拳對著香爐許愿:“保佑我中彩票,我要頭獎,我要一千萬,不,我要一個億,不不不,我要十個億…”
“你可真不貪!”胡珊珊冷哼一聲,朝他翻了個白眼。
但胡珊珊的內心卻是激動的,甚至也試著默念起自己的愿望。
只是胡珊珊亂七八糟的愿望太多了,一時半會還整理不出來。
胡澈祈愿膜拜,感覺自己不夠虔誠,差點磕頭。
“這是九輩子也趕不上的造化呀!難怪我看這個圓形墓臺怎么這么像一塊四層的奶油蛋糕呢,你們瞧,上頭的香爐像不像點著的蠟燭?感情這東西就是用來許愿的呀!”
胡澈說著雙手合十、并拳端在面門前,閉目喃喃:“我要中彩票、我要中彩票、我要中彩票…我也不貪心,十個億,夠我花了。”
胡澈一臉陶醉,好像正在數錢,從來沒見他這么開心過。
胡珊珊上前推了推,問道:“胡警官你醒醒,快醒醒,你的彩票買了嗎。”
胡澈聞言一愣,這才發現這鬼地方連個彩票投注站都沒有。
猛拍一記腦門,胡澈懊惱的抓了抓脖子,
舔了舔嘴唇重新禱告:“既然不能買彩票,那么之前的就不算,不如直接給我錢吧,給錢給錢給錢給錢…”
胡珊珊苦笑搖頭,又推了推他,問道:“給你多少錢?十個億?你拿得下嗎?”
胡澈又是一愣,的確,如果拿的下,背著黃金就行了,畢竟一斤鈔票遠沒有一斤黃金值錢呀。
“不如…給我一個富婆吧,要年輕漂亮,溫柔賢惠的那種,臉蛋要像熱巴,身材…柳巖那樣的?腿要長,但也不能太長,個頭不能比我高…”
“我建議你去當M國總統吧,到時候想要什么都能有,”
“大珊珊,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堂堂人民警察怎么可能去做M國的公務員?而且人家也有規定,不可能讓一個外國人競選總統的。”
胡澈說到這里忽然泛起嘀咕,看向二叔:“胡老板,你說這愿望有次數限制嗎?”
二叔正在尋思著怎么上第四層,對胡澈的話充耳不聞。
見二叔不予理睬,胡澈也不想碰釘子,轉向胡珊珊又問:“誒?大珊珊你有什么想實現的愿望?是高富帥還是榮華富貴?你們女孩子是不是都有個明星夢?你想當電影明星還是歌手?…”
其實胡珊珊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什么又算是榮華富貴呢?就是很有錢嗎?
而高富帥可能對她有那么一點點的吸引力,但也不是太強烈,畢竟這東西已經幻想了太多年,已經失去熱衷度了。
如果真要她問眼前有什么愿望想要實現,胡珊珊首要想到的,還是那個在大婚之日不辭而別的未婚夫。
一想到呂夏,胡珊珊的心里就發慌,什么心情都沒有了。
“胡警官,我真的不想打擊你,但看著你現在這么膨脹,害怕等會兒受了打擊會造成嚴重的心里傷害,所以還是提醒你一句吧。”胡珊珊說著揚了揚手機:“充電寶消失了、你口袋里的華子也消失,這說明什么?鳳凰靈石可能真的有物化的能力,但是顯然沒法恒定,說消失就消失,到時候還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胡澈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如果真的給他一個富婆美女,但是沒過幾天又被無情拋棄,那打擊可就太大了。
言著無心,一旁的張帥帥則若有所思,
“物化?”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張帥帥凝了凝眉,言道:“我們只看到充電寶消失,但它是怎么出現的?”
“蔡生把繩子和充電寶交給我們之前,他是怎么獲得的?平白無故的出現在他的手心里?那么這一個出現的過程就是物化。而物化出這些東西的始作俑者究竟是鳳凰靈石還是蔡生本人?”
胡珊珊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凝眉想了想,還是搖頭:“帥帥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呀,我沒聽明白。”
張帥帥咽了咽喉嚨,繼續說道:“我們把發現這一現象整理一下。首先是香煙,我們剛剛來到古樓前的時候就出現了香煙,說明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被這種‘心想事成’的光澤所影響。假如有一個時間標尺的話,那個時候算是起點。而從起點開始,我們所遇到的所有東西,又有多少是原本就存在的呢?比如斷谷前的紅色霧氣,也許那真的只是一團紅色霧氣,只因為二叔說了一句‘嗜血蝗蟲’它就在真的變成了嗜血蝗蟲。”
胡澈吸了吸鼻子問:“你是說胡老板是烏鴉嘴咯?”
張帥帥瞥了胡澈一眼,偷看一眼二叔,視若罔聞的繼續說道:“這只是一個例子,如果心想事成真的存在,那么誰也說不準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因為我們一路上說過太多此類的話。蔡生在斷谷前失蹤的時候,我們還說過一句如果蔡生在這里就好了,隨后蔡生就出現了。那么問題來了,當時出現的蔡生是不是因為我們一句話而物化出來的人?”
聽完這句,胡珊珊忽感后背發涼,下意識看向黑暗交接處的蔡生,心想,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蔡生就已經不是蔡生了?
但很快的,胡珊珊就自我推翻這條言論,極力的搖了搖頭道:“蔡生怎么可能是物化出現的假蔡生呢?而且你也看到了,無論是充電寶還是繩子、包括胡澈口袋里的香煙,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如果蔡生也是物化出現的,他為什么沒有消失?”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
張帥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言道:“你想想,既然可以物化出來一個活人,那么他的智慧呢、思維呢,不同于充電寶和香煙,一個活人,是具備思維和智慧的,他一定知道怎樣躲避。還記不記得,我們掀鐘離國君面具的時候,蔡生沒頭沒尾的問了句‘你們真的要看嗎’,而也是掀開面具后充電寶和繩子都消失的,但那時候的蔡生在哪兒,是不是從那之后蔡生就沒有再說過話?現在的他還是蔡生嗎?”
胡珊珊越聽越覺得陰冷,不禁的打了個哆嗦:“別說了,我聽著害怕。”
二叔按了按胡珊珊的肩膀,寬慰道:“珊珊,蔡生可能真的出了問題,但沒必要害怕,他應該不敢過來,否則就會像充電寶那樣憑空的消失。”
胡珊珊也不知道怎樣面對這一事件,如果眼前真的飄來一個鬼魂,胡珊珊或許都不至于害怕,但蔡生還是蔡生嗎?物化出現的人還是人嗎?
細思極恐!
胡珊珊又忽然想到,如果不去掀黃金面具,那么這個假冒偽劣的蔡生是不是還充在我們當中演義無間道?
咽了口吐沫,胡珊珊試著問二叔:“現在怎么辦?是不是要撤離呀?但是現在沒有繩子了,石臺這么高,我們怎么下去?直接往下蹦嗎?”
就在胡珊珊的話音落定,陰暗處的蔡生忽然的發出節節笑聲,那笑聲冰冷詭異,聽的人頭皮發麻。
陰惻惻的笑聲回蕩開來,在每個人的心里結出陣陣冰凌,刺入心臟。
胡澈渾身一陣哆嗦,罵罵咧咧的問:“蔡…蔡生你小子鬼笑什么鬼笑?有什么好得意的?小心你胡爺請你吃臭襪子。”
雖然知道這個蔡生很不對勁,但二叔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問了句:“小蔡,你在做什么?趕緊過來…。”
蔡生依舊不作言語,躲在黑暗交接的地方,遠遠看去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
僵持中,大家就這么芥蒂地盯著蔡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又過了十來分鐘,胡澈嗞地倒吸一口涼氣:“這蔡生…是不是在跟我們消耗時間?”
張帥帥點一點頭,沉吟間嘀咕道:“如果他不是蔡生,又是一個有自主意識的人,那么為什么要在這種情況下跟我們耗時間呢?他可以逃跑,也可以繼續冒充,這樣耗下去對他有什么利益呢?”
“首先他不可以過來,因為一旦接近我們就有可能會消失。現在的他就好比是個雪怪,我們的位置陽光濃郁,他忌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的位置有什么不同呢?”
說到這里,張帥帥四下找了找,看到身后的圓木棺材,若有所悟。
“自從掀開穢王的黃金面具,這里的一切都發生了我們難以察覺的改變,所以問題的關鍵在這口圓木棺材里。”
胡澈等的有些不耐煩,在聽了張帥帥一番燒腦的言論后更是焦躁,揪了揪頭發抱怨:“這樣耗下去有什么意思?耗到明年收割麥子也都這么干站著。”
胡澈說著拔出青銅寶劍,有心上前去挑事,可又畏葸不前,看向二叔問:“胡老板,這個假冒偽劣的蔡生是真的怕圓木棺材?他不會是在耍什么陰謀詭計吧?”
二叔捻著胡須想了想,正要搖頭,忽然的,頭頂之上紅光璀璨,香爐的位置綻放出奪目光彩。
忽來的一幕把眾人嚇了一跳,紛紛抬頭看向頂層,
只見一道紅色光幕綻放開來,陣陣蜉蝣盤繞飛旋,在青銅香爐的四周圍出一道弧形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