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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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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外悲風切,交河冰已結。

  瀚海百重波,陰山千里雪。

  迥戍危烽火,層巒引高。

  悠悠卷旆旌,飲馬出長城。

  寒沙連騎跡,朔吹斷邊聲。

  胡塵清玉塞,羌笛韻金鉦。

  絕漠干戈戢,車徒振原隰。

  都尉反龍堆,將軍旋馬邑。

  揚麾氛霧靜,紀石功名立。

  荒裔一戎衣,靈臺凱歌入。

——《飲馬長城窟行》李世民  白復第一次見到玄宗的筆跡,確實渾厚大氣。但一想到玄宗對自己的偏見,頓時憤慨,不愿駐足再看。

  徐太傅見之,也不點破,繼續講解下一個石碑。

  “這是東漢中平二年刻的“曹全碑”,是用秀美的隸書寫的,保存完整,字體清晰,為漢碑中的精品。”

  “漢熹平石經《周易》殘石,保存了最早的《周易》文句,相傳是大書法家蔡邕以隸書書寫,方挺嚴整,為漢隸之典范。”

  “歐陽通書寫的《道因法師碑》,與其父歐陽詢的《皇甫誕碑》很相近,結構嚴謹,書法險勁,是值得珍視的書法名碑。

  歐陽通因反對則天皇帝立武承嗣為太子,與岑長倩等泣諫,進折邪之說,請立睿宗為太子。言甚切,忤逆武曌。

  天授二年為來俊臣陷害下獄,五毒備至,終無異詞。來俊臣只好對岑長倩長子岑靈源用刑,誣歐陽通、格輔元等數十人謀反,‘皆陷以同反之罪,并誅死’。神龍元年,詔追復官;還家產,立廟祀之,并蔭一子官繼嗣。”

  將書法造詣與人生際遇結合在一起講述,白復知道徐太傅這是在開導自己,心中暗暗感動。

  二人來到顏真卿的《多寶塔感應碑》前,徐太傅逐字逐句講解:

  “清臣的《多寶塔感應碑》,氣勢雄渾,蒼勁有力,雄秀端莊。字體的機構由初唐時流行的瘦長形變為方形,方中見圓,內圣外王。用筆渾厚有力,既有筋骨,亦有鋒芒。這一書風,大氣磅礴,頗具盛唐氣象。

  清臣書法初學褚遂良,后師從張旭。其正楷端莊雄偉,行書氣勢遒勁。

  他的行草書,遒勁郁勃、結構沉穩,點畫飛揚,與其耿介厚樸性格契合,正所謂字如其人,見字如面,被譽為‘天下第二行書’。

  其自創的“顏體”楷書,已臻化境,境界三重:以靈性系之,瑰麗;以魂魄鑄之,雄健;以人生育之,闊廣。

  吾以為,初唐的歐、虞、褚、薛,只是王羲之、王獻之的傳承,清臣才是開山立派的一代宗師,其書法才與這個波瀾壯闊的時代交相輝映。正所謂,“學書當學顏清臣!”

  再說說清臣本人,開元二十二年,中進士甲科。開元二十四年,經吏部詮選,任校書郎。你看,顏真卿也做過校書郎!呵呵”

  說到這里,徐太傅打趣一下白復。

  “清臣家學淵源。今日長安世家子弟熟記在心的《顏氏家訓》,就是顏真卿的五世祖顏之推所著。

  顏之推是南北兩朝最通博的學者,經歷南北兩朝,深知南北政治、俗尚的弊病,洞悉南學北學的短長。

  顏之推著述頗豐,其《顏氏家訓》是史上第一部體系宏大的家訓,開“家訓”之先河。書中文章清暢流美、疏落爽潔。在家庭教育、道德修養方面頗有見地。”

  兩人隨后來到《懷仁集王羲之書圣教序》前,此碑高三米上下、寬一米左右。碑文三十行,行八十三至八十八字不等。徐太傅指著石碑上的文字道:

  “此碑也稱《唐集右軍圣教序并記》,本朝太宗皇帝撰文,弘福寺沙門懷仁集晉右將軍王羲之書,咸亨三年建立。文林郎諸葛神力勒石,武騎尉朱靜藏鐫字。因碑首橫刻有七尊佛像,又名《七佛圣教序》。碑原在弘福寺,后移到這里。較雁塔褚遂良正書本晚十九年,多文王答敕、皇太子箋答、又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懷仁集王羲之書,歷廿五年乃成。

  《圣教序》雖是集字成碑,且缺失的文字為拼接組合而成。但因懷仁功力精深,又是謹慎細致,終能各盡其勢,較好地再現了王羲之書法的特征——若斷還連,如斜反正,靈動變化。但終因是集字而成,而不是一氣呵成,故稍有缺憾,某些字勢連貫不夠,行氣不足,氣韻不夠綿長。

  王羲之書法,初學衛夫人,后渡江北游名山,先后見到李斯、曹喜、鐘繇、梁鵠、蔡邕等書跡,遂改本師,草書師張芝,真書法鐘繇。心摹手追,廣采眾長,備精諸體,得個中奧妙,冶于一爐。然后增損古法,一變漢魏質樸書風,自成一家。其筆法自然含蓄,筆勢遒勁美秀,端莊雜流麗,剛健含婀娜。世人常用曹植的《洛神賦》中:‘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這一句來贊美王羲之書法之美。

  先有梁武帝評其書云:“羲之書字勢雄逸,如龍跳天門,虎臥鳳闕,故歷代寶之,永以為訓。”

  再有本朝太宗皇帝贊曰:“詳察古今,研精篆素,盡善盡美,其惟王逸少乎!觀其點曳之工,裁成之妙,煙霞露結,狀若斷而還連,鳳翥龍蟠,勢如斜而反正,玩之不覺為倦,覽之莫識其端,心摹手追,此人而已,其余區區之類,何足論哉。”

  王羲之‘志氣和平,不激不厲而風規自遠’的遒媚勁麗的書風,為后世所欽仰,數百年來被尊為‘書圣’,奉為圭臬。

  臨習王羲之的書帖,先應反復讀帖。細讀《蘭亭序》、《喪亂帖》、《快雪時晴帖》等王字法帖,從中體悟其謀篇布局的要妙,才能窺得其字的真諦。

  落筆之際,則應體會其字‘峻骨’”韻致,一下筆即要有筋、骨、血、脈、肉。筆鋒出入之跡要順乎筆勢,因筆而生形,用意而取勢,著眼于點畫、結構領空間,逐個將字臨熟,方能寫出王字清朗俊逸、恬靜灑脫的風神來。

  王羲之書法之所以出神入化,一方面是對技法的把握已精熟到“美輪美奐”的程度,另一方面,他寄情山林、恬淡儒雅的秉性,使他在運用技法之際從未宥于法度,或者說在追求書道的過程中,從未受到法度的束縛。既表現以老莊哲學的簡淡玄遠,又表現以儒家中庸之道的沖和。

  復兒,書道如此,武道亦然。武學最高的成就,一定來自武者內心的修為、器宇、見識和格局。修為為體,技法為用。內化于心,外化于形。唯有修為至臻,武道才能進入化境。正所謂,內圣外王!

  故,人生任何的歷練,都是內心的修煉,挫折越多,加持越強!這才是苦難賦予我們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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