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運道長等看到,自然不會相信丁天澤只是無意中開啟邀請卡的說法,這分明是早就計劃好,要借助邀請卡,逃離神墓,當然,知道歸知道,誰都說不出半句指責的話。
畢竟,邀請卡是屬于他們夫婦的東西,他們要用,那是天經地義,誰都無權干涉。
他們關心的是,邀請卡真的可以離開神墓。
這是他們所知道的,唯一一條打破神墓禁錮的方法。
“彼岸果然神奇,只可惜,沒能來得及道別,若是事先知道,哪怕不能離去,也可以為我們帶出消息,給出留言。”南宮青搖搖頭說道。
彼岸邀請卡只有一張,現在說什么都已經遲了。
“諸位道友,之前春云前往彼岸時,留下過話,前往彼岸后,會向彼岸之主請求,向神墓內,投放彼岸邀請卡,若是能夠成功的話,很快,我們神墓之中,就會出現新的邀請卡。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平安離開。神墓,絕對不會是屬于我們的墳墓。”
丁天澤再次開口說道。
言語中也透露出一種生的希望。
當然,現在已經過去三天,誰都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機會得到彼岸邀請卡。
“根據以前所知道的情況,彼岸的存在,高于大多數的力量,超出極限,至少在神墓之上,神墓是無法對彼岸造成影響,彼岸邀請卡,是能夠出現在任何地方,一切看機緣,運氣。所以,就算在神墓內,大家也都是有機會得到彼岸邀請卡的。”
塵運道長眼睛閃過一絲異色,緩緩說道。
本來是十死無生,現在卻是有一線生機,不論如何,這都是一種進步。是巨大的改變。本身的絕望,也都由此產生改變。心境自然變得不同起來。
“希望我們真的能夠得到彼岸之主的垂青。”
風輕舞臉上閃過一抹期盼。
在略作一番交流后,各自再次分開。
在得到希望的同時,并沒有改變什么,至少,現在,彼岸邀請卡,還沒有出現在神墓中。具體有還是沒有,會不會出現,都是一個巨大的問題,不能因為這些,而讓自身的生活軌跡發生改變。
“該考慮,什么時候投放第一張邀請卡入神墓。”
莊不周回到自己選擇的宮殿中,腦海中閃過一道念頭。
其實,邀請卡什么時候出現,出現幾張,那都是他一念之間的事情。張春云的事情只是一個契機而已,哪怕沒有她,該投放邀請卡,依舊會投放。
只是張春云,讓他更有借口與理由而已。
“修煉,先天真氣還是不夠用,每次施展神通,對于先天真氣的消耗還是太大。”
莊不周略微沉吟后,最終再次開始修煉起來。
神國內沒有天地元氣,被神墓封鎖禁錮,其他人用符錢,用能量晶石來修煉,乃至是一些丹藥,靈果之類的,莊不周也有自己的方法,用的是愿力珠。
純粹毫無雜質的愿力珠,直接煉化成先天真氣。
一枚白色愿力珠所蘊含的愿力,吸收煉化后,直接相當于凝聚出十道先天真氣的修為。青色愿力珠煉化后,就相當于一千道先天真氣。赤色愿力珠更驚人。只是。這愿力珠,直接吸收煉化,雖然需要時間,可終究比正常修煉要快的多。
愿力珠煉化后得到的先天真氣數量雖然不少,可對于無量之海而言,那不過是杯水車薪,九牛一毛而已。
這幾天,借助愿力珠修煉,以先天道胎為中心,一道道先天真氣盤旋,籠罩的范圍再次暴增,看起來,和一座小水池沒有區別。修行到底是起步比較晚,積累不如其他人,只能依靠愿力珠來追趕一二。
篤篤篤!!
不知道何時,當一枚愿力珠徹底煉化時,大殿內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
“莊道友,有空嗎。”
大殿外,傳來一道清脆的話音。
“是她?”
莊不周心底閃過一抹異色,已經聽出外面聲音的主人是誰。
只是不明白,這個時候,她來自己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過,還是立即起身,走了過去,打開殿門,看到一道高挑靚麗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赫然正是風輕舞,能感覺出,她身上的情緒似乎顯得有些低落。
這是有事啊。
“風道友里面請。”
莊不周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還是開口將其請了進來,看了看四周,沒有將門關上。
不過,風輕舞走進來后,卻是一揮長袖。
殿門隨之閉合。
莊不周看到,微微愣了愣,卻沒有說什么。
帶著來到宮殿內的內院中,在一座涼亭內坐下。
“是喝茶還是.......”
莊不周淡笑著詢問道。
“有酒嗎。”
風輕舞開口問道。
“有,我這里有百年佳釀,口感極佳。”
莊不周笑著說道,邊說,邊將那百年佳釀從彼岸中拿了出來。
這酒是越來越少了,當初從紅樓中弄到的好酒,現在幾乎快要喝的差不多了,當然,千年靈酒與萬年仙釀還未曾動用過,那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拿出兩只酒杯,將其斟滿,濃濃的酒香,隨之在空中散逸,撲鼻而入,并不刺鼻,反而,有一種醇香,讓人深深被吸引。
“風姑娘可是有心事,看你情緒,似乎有些低沉。若是心憂離開神墓之事的話,那大可不必,既來之,則安之,若能離開,我等終究會有脫困的時刻,這些東西,是急不來的。”
莊不周微笑著說道。
看著她完美無瑕,略帶清冷的面容,心情卻很愉悅,人,對于美麗的事物,欣賞是一種本能。
他也不例外。
對于這樣的目光,風輕舞自然在能感受到,不過,卻沒有異樣,這樣的目光見得太多了,而且,莊不周的眼中,并沒有淫邪,反而是一種欣賞美麗事物的心態,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雖然同樣是被注視,卻能讓她感受到舒適,并不反感。
“不是。”
風輕舞搖搖頭說道:“今日,其實是我的生辰。”
“你的生辰?”莊不周詫異了一下,隨即就笑著恭賀道:“原來如此,這么說,今天就更是一個大好的良辰,有酒,豈能無菜,今日,理因好好慶祝一下。”
話音落下間,揮手間,一份份熱氣騰騰的美食已經擺放在面前。
蘑菇烏雞湯!
辣椒炒肉!
酸辣土豆絲!!
翡翠白菜!!
鮮菇雞蛋羹!!
各種美食,在桌上,擺放了滿滿的一桌,陣陣異香撲鼻而入,讓人聞到,忍不住就是食欲大振,胃口大開,很難克制內心的渴望。確實是色香味俱全。
風輕舞目睹,忍不住詫異的看向莊不周。
實在想不到,他在這神墓內,還能弄出這么一桌子豐盛的美食佳肴,還一個個跟剛出爐一樣,熱氣騰騰,明顯就是保持在剛烹飪好最完美的那一瞬。
隨身帶著一堆美食,他是靈廚嗎。
不過,這些都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其實,我的生辰并不美好。”風輕舞抬眼看向虛空,緩緩說道:“我娘懷著我的時候,因為一場變故,遭受追殺,敵人很強,我娘并非其敵手,肚子里又懷著我,更加不敢大動元氣,只能亡命逃竄,卻還是被敵人重創,最后關頭,有強者路過,才將那名強敵逼退,可我娘已經不行了。”
話音中,帶著一絲哀傷低沉。
讓人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其內心中的悲傷。
莊不周并沒有打斷,靜靜的傾聽著。
這個時候,風輕舞需要的只是一位好的聽眾就好。
反而,說什么都不妥當。
“我娘在最后時刻,直接刨開肚子,將我從肚子里取出來,為我取名后,交給了那名好心人。隨后就逝去了。所以,我的生辰,就是我娘的忌日,我是我娘用命換來的。”
風輕舞緩緩說道。
有道是,每個人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受難日。生命,來自于母親偉大的付出。
只是,她的出生,顯得更加的沉重而已。
“生命在于傳遞,你的存在,何嘗不是你母親生命的一種延續。悲傷應該留在過去,而不是帶去未來。”莊不周溫聲說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這么說。
“或許吧。”
風輕舞抬眼看向虛空,繼續說道:“從小,我跟著義父一起長大,我義父是一名御靈師,契約了詛咒遺物的那種,對于我的身世,并沒有隱瞞,母親叫做風琳,是風家血脈,我的父親是誰,并不知道,是義父撫養我長大,本來,過的應該很平靜,但在我十三歲那年,厄運再次降臨在我身上。”
“當年致使我母親逝去的仇家再次找上門來,仇家中有詛咒師,對我施加詛咒,索命追魂。當時,我幾乎是命懸一線,危在旦夕。”
“是義父,以特殊的法門,將我身上的詛咒,轉移到了他身上。那詛咒太過兇狠,以義父的實力,也無法抵御,遭受詛咒折磨足足三年,最終死在詛咒之下。”
“從此以后,我每天都開始拼了命的修煉,成為一名法修,不斷的暗中調查仇家的身份,隱藏自己,只為將來有一天,可以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