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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線峽谷劍鋒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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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的娘,我爹居然調動了兩百狼騎?”苗月寒混在人群中,只見風塵仆仆的苗之山大步走來,雙眼放光,絲毫沒倦意,身后的人個個都腰佩彎刀,背負長弓和箭壺,殺氣騰騰。

  凌楚瑜沒好氣道:“這有什么大驚小怪,若沒有上百人,這蒼云山可攻不下來。”苗月寒搖搖頭,道:“你不知道,我爹手下的騎兵滿打滿算才三百七十二人,如今調動了一大半,這可是我們家大半家當。”

  這倒讓凌楚瑜有些意外,這畢竟只是江湖爭斗,而且事不關己,苗之山居然這般大動干戈,確實不像一家之主做的事。但是想來,或許是因為苗月寒遭蒼云教吸功大法迫害,才惹得苗之山如此動怒。再有苗月寒這次落敗,對西城的影響頗大,苗之山也想用這次圍剿蒼云教的契機,挽回西城在江湖聲望,也給自己兒子立威。

  其余三支隊伍已到,歐陽靖熱情招呼三人入了中軍賬,凌楚瑜估摸著這幾天就會攻打一線峽,心中有些不安,想再研究一下地圖,催促道:“走啦,還看,回去了!”苗月寒看著老父親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

  夜深人靜,只有“噼里啪啦”的柴火爆炸的聲音。凌楚瑜坐在帳篷外,借著火苗,細細地看那份模糊不清的地圖。他年少時就和秦銘受教兵法,只不過那時候只是記在腦子里,根本沒有多加揣摩,領悟用兵之道,如今只嘆用時方恨少。

  苗月寒在一旁撩著火苗,甚是無趣,道:“楚瑜,這地圖來來去去就是那幾筆幾畫,有什么可研究的。”

  凌楚瑜聽他稱呼自己的名字,渾身不自在,嫌棄道:“別這樣喊我,不習慣。”苗月寒來勁了,道:“我就這樣喊,白良他們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楚瑜、楚瑜!”

  凌楚瑜頓時一陣惡心,舉手就打,苗月寒也抬手格擋。這幾日苗月寒算是折服了,雖嘴巴上會不依不饒,但心里卻很佩服凌楚瑜的才識和遠見。

  凌楚瑜手沒有打過去,指著地圖道:“這能給我們保命,懂嗎?”苗月寒湊近過來,道:“你也教教我唄。”凌楚瑜不悅道:“你?算了吧,浪費我時間,你該干嘛干嘛去。”說罷移了一下身子。

  “你…”苗月寒心有不甘,道:“我這幾天忙里忙外的,你倒是舒舒服服,如今讓你教我看地圖,你卻這樣小氣,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教我,明天我就不幫你了。”

  凌楚瑜沒有回話,右手輕輕一揮,一副任君自便的樣子,苗月寒更加生氣,此刻騎虎難下,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凌大哥,外面天黑夜冷的,你和苗大哥研究地圖,到里面來吧!”王如萱因為女兒身,男女有別,一直在帳篷里睡,凌楚瑜和苗月寒則是在外面露宿,心里覺得不好意思。

  凌楚瑜正想拒絕,卻聽苗月寒拍手道:“好呀好呀,我們這就進去。”說罷也不等凌楚瑜同意,撩起簾子就進去了。凌楚瑜阻止不及,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得了,也跟了進去。

  帳篷里火苗跳動,十分暖和,王如萱坐在毯子上,笑道:“凌大哥,我們一起討論一下,不然真的打起來,我們也能自保,不拖你后腿。”凌楚瑜心知,王如萱是給苗月寒一個臺階,也是給自己一個臺階,道:“好吧,我跟你們聊聊我的想法。”

  第二天天剛亮,群雄剛用過早飯,歐陽靖就召集所有的人開往蒼云山。隊伍浩浩蕩蕩,如一條蜿蜒的龍盤桓。凌楚瑜等人走在隊伍最后,以免被發現。

  臨近中午,眾人來到一線峽前,駐足不前,歐陽靖領著人商討如何突破這道天險。

  凌楚瑜抬頭眺望,兩側高山俯沖,夾著一條路,地勢兇煞,噤若寒蟬,若沒有埋伏,那蒼云教也就不值一提。

  “我來打頭陣!”羅凌云年近五旬,依舊豪氣干云,氣勢完全不輸年輕人,“一刻鐘勢必突破這里。”

  苗之山這次來立威,自然不能讓,道:“我來,我手下兒郎早就饑渴難耐。”

  “苗老弟,我可比你早到,養精蓄銳多日,你長途跋涉,人困馬乏,應該先歇息一日。”

  “羅大哥,我手下兒郎一路奔襲,如今氣勢正旺,定能一鼓作氣拿下一線峽。”

  二人爭論不休,實在旁人頭疼。要通過一線峽最好的方式是快,而在快這個字上,騎兵乃不二人選。苗之山、羅凌云的騎兵縱橫大漠,自然是快如閃電,而歐陽家的騎兵,也不遑多讓,可這里地形窄,不能展開,只能容得下一支騎兵通過,這沖鋒的權利就得爭論不休。

  歐陽靖有些為難,苗、羅兩家騎兵都是精銳之師,該選誰才好。

  此時駱天浩笑道:“兩位不必爭論不休,依我看,不如抓周決定。”

  眾人覺得有理,點頭同意。駱天浩拿來兩張紙,一張紙寫上“攻”,另一張紙沒有寫,將兩張紙折疊后,合起掌心,搖晃幾下,兩手握緊分開,笑道:“兩位誰先來?”

  “我來!”羅凌云一馬當先,不假思索地選了左邊,打開一看,哈哈大笑,將紙條翻轉過來,是一個“攻”字,拍著苗之山肩膀笑道:“苗老弟,對不住了。”苗之山拿著沒打開的字條,無奈搖頭,只好作罷。

  先鋒決定好了,歐陽靖解下來要安排其他事宜,思忖道:“蔣大哥幾日前已經帶了不少輕功好手埋伏在山上,遲緩魔教的埋伏,羅大哥,你乘勢而上,以最快速度突破。”羅凌云拍拍胸脯道:“沒問題,我這就去準備。”

  羅凌云走后,歐陽靖見苗之山有些不高興,似乎是在為剛才沒搶到先鋒一事不悅,笑道:“苗兄,不要泄氣,待羅大哥行軍到一半,還有勞苗兄率部突襲,以壯聲勢。”

  雖是個副攻,但苗之山也欣然接受,道:“好,我這就去準備。”

  兩人走后,歐陽靖對吳沛山道:“吳大哥,勞煩您親率甲兵,見機行事,我怕對面列陣防御,這里地形窄,騎兵很難鋪開沖殺,若前方攻擊不順利,還有勞吳大哥殺出一條血路。”

  吳沛山抱拳道:“歐陽老弟放心,我手下兄弟最喜歡打硬仗,再硬的城墻,都能啃出一個裂口。”

  歐陽靖點點頭,轉而對韓大鈞道:“韓大哥,你跟吳大哥一道出發,相互策應行軍。”

  韓大鈞點點頭,道:“一切聽從歐陽兄安排。”

  這幾人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手下強兵猛將,放眼武林都是響當當人物,如今肯聽從歐陽靖的調派,這讓公孫如是如芒在背,這歐陽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太可怕了,可怕到能隨意絆倒東方魄。這也就為什么東方魄一定要讓歐陽靖圍剿蒼云山,以此機會削弱他的羽翼。

  “公孫家主!”歐陽靖安排好攻山部署后,對公孫如是說道:“還請公孫家主帶領各大門派的英雄最后沖殺。”

  公孫如是臉色一變,心想讓自己殿后,這明擺是怕自己搶功勞,心中隱隱介懷,不過這也好,自己不用犯險,臉上瞬間變成笑臉,道:“聽從歐陽家主安排。”說罷大袖一甩,離開了。

  “歐陽兄,他對你的安排不滿。”駱天浩看著公孫如是離去的背影道:“看來他也想搶一份功勞。”歐陽靖道:“隨他吧。只要不給我添亂就行了。”駱天浩道:“歐陽兄你讓他統帥群雄,若沒有作為,他面子上過不去,我怕他會影響戰局。”

  歐陽靖知道公孫如是這個人本事不大,卻好大喜功,笑道:“所以我才安排他在最后,免得亂了陣腳。”然后抬頭看看天,道:“時辰差不多了,準備攻山。”

  公孫如是走遠后,心有不甘,憑什么讓自己殿后,說到人手,自己調派江湖各大門派,雖人數眾多,但大多忠于歐陽家,自己哪里調動得了,怎么能不生氣。想來想去,覺得太過窩囊,忽然心生一計,便令人召集江湖各派去了。

  一線峽,羅凌云手持一把斬馬刀,領著麾下一百五十鷹騎飛馳而去。他手下的鷹騎驍勇善戰,身著皮革護甲,臉戴雄鷹面具,雙眼如勾,仿佛獵鷹般攝人心寒。每個鷹騎都配一長一短兩把刀。長的是斬馬刀,專門用于馬上劈砍,來回沖殺;短的是匕首,用于與敵人短兵廝殺。不僅如此,每人身上還帶有弩,配二十支短箭。

  羅凌云剛率部過半,兩側高山忽然響起尖銳的號角聲,震耳欲聾。胯下馬兒按耐不住,開始有些驚慌。羅凌云見勢不對,心想應該是兩側伏兵,大喝一聲道:“沖!”身后鷹騎們揮動鞭子,使勁抽打,馬兒長嘯一聲,四蹄如飛,狂奔而去。

  就在此時,號角聲驟停,前方飛來密密麻麻的小點。羅凌云雙瞳如豆,急忙附身向后大喝道:“是箭矢,小心啦!”話音剛落,幾支箭矢“嗖嗖”從頭頂劃過,身后幾人中箭倒下。羅凌云大怒,附身貼住馬背,大喝一聲:“沖!”自己一馬當先,呼嘯而去。

  此時兩側高山傳來打斗撕喊聲,想來蔣狄已經發難,率部拖住山上的伏兵。歐陽靖見此陣勢,急忙喊道:“苗兄!”

  苗之山早就按耐不住,一聽到歐陽靖的指令,拔出彎刀,喝道:“兒郎們,跟我沖!”

  苗之山一馬當先,率部沖殺而去,氣勢不輸于羅凌云的鷹騎。

  苗之山之所以能在大漠開山立派,與羅凌云號稱塞外雙雄,少不了麾下的狼騎功勞。這些狼騎都是千挑萬選的勇士,每個人都有獨立在大漠生存的能力,腰佩彎刀,手挽長弓,神出鬼沒。苗之山曾親率領數十狼騎追擊數百騎馬賊,三天三夜,不死不休,殺賊于千里之外,從此以后,馬賊一聽狼騎之名,立馬聞風喪膽,落荒而逃。

  “反擊!”羅凌云率領的鷹騎俯身策馬,冒著箭雨飛馳,瞬息之間,離出口僅有一箭之地,急忙命令鷹騎用弩反擊。鷹騎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聽得號令,右手握緊韁繩,左手取出弩來。

  這弩不是一般的弩,而且踏弩。它前端裝有腳踏,使用時用腳勾住腳踏,便可單手拉弦,非常利于馬上射擊。鷹騎動作嫻熟,拉弓裝箭一氣呵成,無需瞄準,往前方亂射即可。

  對面傳來嗷嚎之聲,羅凌云大喜,急忙命人繼續放箭,壓制對方弓手。就在此時,身后箭矢呼嘯而來,飛過羅凌云頭頂,射向前方。他轉頭一瞧,身后不遠處,苗之山的狼騎正在逼近。狼騎身配長弓,而且均是強弓,射程比弩遠得多,一頓箭雨,對面又是哀嚎一片。

  羅凌云哈哈大笑,喝道:“痛快!”苗之山及時趕來,壓制對面的弓手,倒給自己減輕不小壓力,但自己也不認輸,高聲道:“弟兄們,后面狼騎來了,千萬別輸給他們,跟我沖!”此時谷口僅有幾步之遙,鷹騎們收起踏弩,手拿斬馬刀,揮舞而去。

  苗之山見羅凌云的鷹騎快沖破一線峽,為了避免弓箭傷及自己人,喝道:“兒郎們,拔刀隨我來!”狼騎轟然一應,拔出彎刀,如星光點點,緊隨其后。

  歐陽靖在后方觀察戰局,見羅凌云率領的鷹騎即將沖出一線峽,立馬給吳沛山和韓大鈞下命,甲兵在前,弓手在后,相互掩護急行軍。

  吳沛山的甲兵乃藤甲兵,戰士以藤編織成甲,以藤做盾,這藤甲刀槍不入,既堅固又輕便,乃取法三國時期南疆孟獲的藤甲兵。

  四路兵馬依次而往,此時兩山之上已有些許箭矢射來,想來是蔣狄那里拖不住了,不過已經為鷹騎狼騎贏得時間,歐陽靖即可下令,歐陽家鐵騎緊跟藤甲兵,江湖各大門派的群雄緊隨其后。

  公孫如是見機會來了,高聲道:“各位英雄好漢,我們承蒙歐陽家主看得起,來此鏟除魔教,為中原武林造福,可如今卻龜縮于后,如何對得起歐陽家主的厚愛。現在大家隨我殺出,超過前面的隊伍,絕不能丟了自家臉面。”

  群雄轟然回應,這次出征,本想鏟除魔教,揚名立萬,別被安排在末,心里已經是不舒服。又見前方能輕而易舉沖破峽谷,可見魔教也沒什么厲害,信心大增,提著兵器怒喝殺來。

  “你湊什么熱鬧!”苗月寒熱血沸騰,也加入沖鋒行列,卻被凌楚瑜一把扯住衣領往后拽。

  “你干什么?現在正是沖鋒的好時機。”苗月寒被這么一拉,心中不快。

  凌楚瑜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喝斥道:“你就知道沖,等會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見其他人已經遠去,苗月寒心里著急得直跺腳,摸著頭怒道:“他們都沖過去了,還有什么好擔心的!”王如萱問道:“對呀,凌大哥,我看見形勢對我們有利,正好一鼓作氣。”

  凌楚瑜眉頭緊鎖,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總覺得太順利了。”苗月寒以為他有什么高見,沒好氣道:“順利是因為歐陽家主布置得當,大家齊心協力,魔教才潰不成軍,被我們壓制。”

  凌楚瑜卻心里惶恐不安,看著這里的天險,心中隱隱覺得不對,道:“這里可是天險,怎會如此輕松被攻破,豈不是有詐?”

  一線峽是蒼云教的門戶,若被攻破,等于丟了大門,峽谷內便可任由歐陽靖屯兵,虎視整個蒼云山。如此重要的地方,防守豈會如此不堪。

  這也是圍繞在歐陽靖心頭疑問,本以為一線峽之戰會極其慘烈,卻不想如此輕松,蒼云教的防線如同虛設,難道蒼云教已經不負當年實力。

  就在所有人通過一線峽過半時,忽然對面峽谷號角聲起,擂鼓震天,只見羅凌云和苗之山的鷹騎和狼騎在出了一線峽后突然消失了,旋即出口出現大量手持盾牌的人,他們結成陣列,用盾牌堵住出口。

  歐陽靖臉色大變,心知中了埋伏,對方是有意切斷部隊,大叫:“不好。”只見兩側高山箭矢如雨,密密麻麻射來。一波就放倒數十人。韓大鈞見勢不妙,急忙下令道:“給我往山上射。”麾下神箭手只見山頂上人影晃動,連忙搭箭拉弓,精鐵打造的箭簇寒光點點,一連幾波箭雨,硬是將山頂上的攻勢壓了下去。

  “蔣大哥那邊定是撐不住了,我們要快!”歐陽靖知道此時情況危機,喝道:“沖過去!”歐陽家鐵騎立刻翻身下馬,提劍沖殺過去。而此時山上的箭雨又來了,比之前更加猛烈。

  吳沛山見如此箭雨,心頭凜然,喝道:“藤甲陣。”只見麾下藤甲兵迅速將手中盾牌舉起,組成一個三層的防護大盾,將弓箭手遮住。吳沛山知道弓手在此地的重要,所以優先考慮護住他們。而歐陽家的精騎,本來身上就穿有精鐵鎧甲,雖有中箭,但索性不致命。

  那群江湖人士可慘了,既沒盾牌,也沒鎧甲,面對箭雨,只能格擋閃躲,有些年輕人經驗不足,紛紛中箭,哀嚎聲四起,慌亂之中,竟有些人大叫逃跑起來,這一跑,自然引起眾人恐慌,如病毒般擴散出去。

  苗月寒在外面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那些人中箭倒地,箭不致命,卻被慌亂的人腳踏而死,其場面慘不忍睹,顫抖道:“楚瑜,多虧你了。”

  凌楚瑜也倒吸一口涼氣,看著眼前被殘殺的景象,心中確實難受至極。

  “怎么辦?”苗月寒著急跳了起來,眼看著同道被射殺踩踏,胸口義憤填膺,卻又苦于無可奈何。

  凌楚瑜抬頭一瞧,指著兩側高山道:“必須壓制兩側埋伏,不然只有挨打的份。”苗月寒翻身上了凌楚瑜的黑馬,道:“我去通知歐陽家主。”誰知黑馬卻一動不動,“快走啊!”情急之下往黑馬身上抽了一鞭。

  黑馬性情高傲,被外人騎上還挨了一鞭,那還得了,心中狂怒,長嘯一聲,后腿猛踢,不停甩動身體,要將苗月寒拋出去。苗月寒臉色大變,急忙用腿夾住馬肚,雙手緊緊攥著繩子。可小黑豈是容易屈服,拼命前后上下搖擺,欲將他甩下來。

  “凌大哥,你快幫幫他。”王如萱擔心苗月寒被黑馬甩飛出去。凌楚瑜冷眼相看,道:“不用理他,愣頭青一個,也不看看主人是誰,讓小黑好好教訓他一下。”話音剛落,苗月寒便被小黑甩飛出去,狠狠落在地上。

  苗月寒拍了拍身上的土,他身體結實,倒沒什么大事,凌楚瑜湊過去,諷刺道:“你個毛頭小子,用著你多管閑事,歐陽家主已經安排好了。”

  苗月寒凝神望去,只見數十道人影跳到峭壁,再緩緩向上爬,驚訝道:“他們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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