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艾爾隊長,神官已經查明了花之海余孽逃跑的方法了”
女騎士看著手下呈上的哨子,上面還沾滿了濕潤的泥土和一些樹蘚。
稍微把弄了一會后,諾艾爾釋放了魔法,激活了這個魔法道具。
嗡~~
正常人無法捕捉到的魔力聲波傳遞開來,咔~~蹦!
哨子忽然炸裂了,女騎士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和那個女獵人身上得到的哨子是同一對,是叫諾艾爾嗎?”
“隊長,他們躲過探測正是因為哨子發出的魔力聲波干擾了魔法的準度”
諾艾爾將裂開的哨子丟給身旁的騎士,說道:“希望下次別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好的隊長,我們馬上修正魔法構成”
女騎士鐵鞋在鋪設好的簡易道路上留下一道道痕跡,來到扣押俘虜的帳篷前,伸手撩開了帳幕。
“噓”亞隆做出了禁聲的手勢,諾艾爾點了點頭,看向了帳篷的中央,一個小型的魔法結界正將幾個神官和花之海的頭領包裹在其中。
“放過那兩個孩子”愛娜娜已經恢復了精神,只是氣色看起來依舊很差,現在正坐在兩個神官的對面,周圍是一片看不到邊的黑暗環境,只有桌子上的幾根蠟燭提供著微弱的光芒。
“當然,愛娜娜女士,我們教會尊重每一個人無辜之人的生命,只要不違背神明的教義,所有人都值得原諒”
花之海的領導人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有不屑,也有嘲笑。
“我不想和你們爭辯,只是想要我出賣同胞們的消息,還是省省吧”
兩個神官無奈的對視一眼,接著其中一位女神官說道:“其實,我們兩個是主動申請來接手審問工作的,只要你肯說明,我們答應為你爭取贖罪的機會”
“希望你能主動配合我們,不然外面的那些粗人們可不會這么好說話”
“········”愛娜娜沉默了一會,她很明白教會的手段,應該這么說,被抓起來直到今天早上,都沒有被灌入奇怪的煉金藥劑后使用審訊魔法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往日被不慎抓捕的同胞們可沒有這么好的待遇。
可以看得出,這兩個神官明顯帶著意圖而來,目的也只是讓自己交代情報,但,發自內心的慈悲,卻是真實的。
“明白了,我可以告訴你們,但希望讓你們的直屬領導也來旁聽”
兩個神官低聲交談了一會后,女神官點了點頭說道:“請稍等”
女神官揮動了纖白的手指,一望無際的黑暗空間中出現了一道光門,向前一步,周圍的黑暗被營帳的布局所替代。
“亞隆團長,諾艾爾騎士,愛娜娜女士她愿意透露其他墮落者組織的情報,但要求大主教作為旁聽參與”
諾艾爾看了一眼女神官后又看向了結界中面帶慘笑的女人。
“團長,還是讓我去吧,她應該還不知道我們此行的成員構成”
亞隆想了想后同意道:“嗯,你去吧,交涉盡量交給神官們負責”
“是直屬領導······”女神官補充了一句,但女騎士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將他拖回了結界中。
桌前的神官見女騎士拽著女神官回來后,張了張嘴,但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騎士團什么時候成我們神官的領導了 不過他也只是在心中抱怨了一句,接著便使用魔法為諾艾爾制造了一把椅子。
“我來了”女騎士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兩個神官也擺出正色接話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愛娜娜用有些詫異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神官和騎士:“我記得神官和騎士應該不是同一個組織才對”
沒等兩個神官開口掩飾,諾艾爾釋放了一個獨屬于神官的儀式魔法,五彩斑斕的微型魔法陣在女騎士的手中展開,用魔法臨時制作的木桌在一陣熒光的包裹下,變成了鐵制品。
“精靈魔法?!不,不對,這······這是教會神官獨有的儀式魔法嗎?”愛娜娜有些吃驚,她聽說過教會的神官擁有著獨屬于他們的特殊魔法技藝“儀式魔法”能夠短暫的借助“精靈”的力量,但實物,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雖然不及你這位精靈魔法的使役者,但可以作為證明了吧?”諾艾爾依舊冷著一張臉。
“諾艾爾騎士曾經擔任過女神官嗎?這發達的肌肉怎么看也不像啊”
“我還以為騎士們全部都是腦子里長滿肌肉的野蠻人呢”
聽到兩個神官的竊竊私語諾艾爾嘴角一抽,但好在多年的修養讓她沒罵出聲來。
我的肌肉那里發達了!叫豐腴!明明是因為大號的鎧甲,才看起來健壯的!
“咳咳,接著干活!”女騎士的聲調提高了好幾個級別,聲音中的寒意讓兩個神官打了個寒顫。
“啊,嗯,現在可以說了嗎?”
“帝國”愛娜娜說出了兩個字。
過了一會,結界之外,帳幕被一只穿戴著藍色臂甲的手給掀開,進來的是穿著白色長袍的大主教。
“有結果了嗎?”羅德看著結界中的愛娜娜,這個女人看起來也不像意志堅定的人,有神教軍騎士在,應該很快就會招供才對。
近衛騎士行了一禮后才回應道:“諾艾爾騎士才剛剛進去,可能還要再等一會,不過,剛才她提到了北方的龍帝國和阿瓦蘭帝國”
“嗯,這倒是和我們調查的情報沒多少出入”羅德沒有進去面見故人之后的意思,很快他就轉身離開了帳篷,留下了一道命令。
“今天中午之前完成審訊,將俘虜送到拉普蘭德看押”
走出營帳后羅德叫來了兩個隨身的女神官吩咐道:“這次押送俘虜你們隨行,希望等我回到圣城后,我們得到的是一個能乖乖聽話的人”
“遵命,大主教”兩位女神官沒有露出任何異色,因為她們知道,墮落者不配得到憐憫,消失在神光之下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巴卡羅,如果你當年選擇的是教會,你的后輩們也不會遭此劫難”羅德記憶中那個身居高位,卻每日為平民鞠躬盡瘁,還得不到認可的笨蛋。
“如果我也能這么單純,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