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所謂帝皇
“反正我的職責就到此為止了，你們要做什么我都管不了了。千萬別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
“放心，放心，保證人類帝國的正常也是我所期望著的。”
白也就像是個沒有禮貌的熊孩子一樣在老宰相的家中翻來翻去，“話說你這里有沒有吃的，或者酒之類的東西？難得興致不錯，很想喝上那么一杯。”
“右邊的那個柜子里。”
白也打開了那個柜子，里面成排的擺放著酒瓶。
“老叔的酒還真的蠻不錯的呢，怎么說？要不要也來一杯？”
“如果方便的話，那就請了。”
“你們兩呢？”白也又問著凱和卡普。
這兩位倒也不是在意那些細節的人，紛紛向白也表示把酒瓶丟給他就行。
白也將酒杯遞給了老宰相，那種悠閑的姿態仿佛他們并不是敵對關系，而是關系極佳的一對老友。
“那個亡靈的出現是不是你安排的？”
老宰相邊喝著酒邊冷不丁的說了這么一句。
“為什么會這么想？”白也滿臉好奇的看著老宰相。
“你這種人不會是安穩的呆著，你早晚是會對帝國動手的，亡靈的喚起人也是你的手下，各種各樣的巧合都讓人很難不去懷疑你呢。
畢竟這種事情過了之后你成了最大的贏家，單純的歸納為巧合也太令人難以相信了。”
“確實啊。不過我還是要說，這個事情的起因確實是個巧合。
在阿爾托莉雅帶著教士團和那些樹人戰斗的時候，我還在忙著處理獸人和邊境人類的事情，等到事情全部處理好了之后才突然發現阿爾那邊出了大亂子。
當然你要說整個事件的發展沒有我的推波助瀾，那也是扯淡，不過我起到的作用真的是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最主要還是你們帝國的那波背刺對整個事件起到了最大的推動作用。”
“哈，你是想說我們是在自作自受？”
白也輕笑了一下，抬起了自己的酒杯遙遙的對著老宰相敬了那么一下，“怎么可能，不論是誰當位，都不可能放任自己的領地之中出現亡靈而不管不顧。”
“…”老宰相被白也給嗆住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只能是在那暗暗的埋怨：這個家伙黑的白的，正的反的全都說了個遍，那到底是要怎么樣嗎？
“宰相，你知道想要加冕為王最為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嗎？”
“老朽洗耳恭聽。”
“是力量。”白也靠到了窗臺，遠遠的眺望著隨著太陽的升起而緩緩亮起來的世界，“宰相，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不是個安于平穩的人，我所圖謀的、奢求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大。
就算沒有亡靈事件的爆發，我在處理完綠皮那邊的事情之后也會向帝國宣戰的。
平心而論，你們的皇帝卡爾還算是個不錯的皇帝了，他所缺少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重要的東西，力量。
你可能不清楚，在之前，綠皮所屬的山脈那邊出現了比亡靈還要恐怖的災難性事件，為什么我那邊沒像現在的帝國這般分崩離析？因為我夠強，我擁有足夠制止災難的力量。
這個世界吶，就是這么的殘酷，且沒什么道理可說。”
“小子，你這話說到就有失偏頗了啊。”卡普老頭忍不住打斷了白也，“不論是王還是統治者什么的，都不能單純的依靠力量來維持統治的，要靠正義還有保護他人的心。”
“這位兄弟。”出乎意料的，出來反駁白也的不是別人，反而是在床上喝酒的老宰相，“我明白你心中的正義感，但事實證明了僅有正義是無法保護帝國的。
我和卡爾的正義之心什么都沒能做到，最終的最終，我所能選擇的也只是把全部的士卒拿去送死，換來平民的安穩。”
“為什么！”因為氣憤卡普，渾身上下都在顫抖，“為什么不反抗到底？”
“因為打不贏。”老宰相自暴自棄的往嘴里灌了一大杯的酒，“你以為我們沒有試著抵抗嗎？抵抗了啊，輸了，全被人打爆了。若是不犧牲，若是不妥協，那…全部的民眾都會遭殃…”
“小子！”卡普憤然的轉過腦袋盯著白也，“都是你算計好的？”
“是的。把老宰相和卡爾全都逼死的人是我。”
“為什么？”
白也轉過身，毫不畏懼的盯著卡普，“你想問的是什么？為什么要逼迫他們？為什么想要帝國？還是其他的什么？
你想要問什么我都可以回答。”
“全部，我想要知道全部。”
“好啊。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逼死了他們？對，沒錯，跑到老宰相這提出讓他們去死的交易的人是我。
可那個交易也是當時情況下的最優解，是他們的背叛行為逼著一個正直的騎士化身為兇惡的復仇者。只有他們的死亡，才能消弭那復仇的火焰。為了活在這片土地上無數的無辜的人，他們必須去死！
為什么想要帝國的控制權？那是因為我必須要有出海口，現在的帝國形勢沒法讓我接觸到出海口。”
“就為了這個？”
“就為了這個。”
看著白也那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卡普也就放棄再逼問下去的打算了。
見此間的氣氛實在是過于劍拔弩張，凱插了那么一句話，“你這個家伙從不做無謂的事情，所以你要出海口的意義是什么？”
“…當然是為了出海。”
凱就像是個煩人精一樣緊追著問個不停，“出海又為了什么？現在的你已經是擁有了幾乎世界最強的實力，又擁有了極為富庶的領土，就算是女人或是愛情之類虛無縹緲的東西，應該也沒必須出海的必要吧。”
“出海就是出海，哪里有那么多的理由。”
“宰相先生，你知道帝國出海了之后能找到些什么嗎？”
“唔…具體的我們也不算清楚，不過應該是外族什么的。emm，對了，我聽說，外族那邊隱藏著關于世界末日的密秘。”
“世界末日？”
‘嘖’
這下子不僅是凱還有卡普都滿臉好奇的看向了老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