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這可真的是壯觀的不得了啊!”姬絲秀忒眺望著窗外,以一副看到新奇玩具的模樣說著。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發生了什么?”
經歷了這么一連串的變故,即使是神經大條的白也也覺得大腦有些運轉不靈活了。
“唉?你說這個?這個是覆蓋了整片土地的超大型死者復生術。”
“不不,我知道是那種東西,我的意思是為什么那種術會發生啊?明明弗拉德已經死了,我應該成功阻止了這個事的發生才對。”
白也顯得有些聲嘶力竭,很想要打些什么東西去泄憤,但又不知道該打什么。
“原來你是想要阻止這個啊,早點說不就好了?”
姬絲秀忒一副你這個人奇怪的過分了的表情看著白也。
“你一直知道這個的存在?”
白也也很是順從的露出了一副被玩壞了的表情。
“那不是肯定的嗎?畢竟這個東西又大,散發的味道又不好聞。”
“你,你…你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不告訴我?為…為什么…”
“你不是也沒問嗎?你不是精心安排著讓我幫你殺了那兩個家伙嘛?”
姬絲秀忒的話說的實在是過于有道理,以至于白也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語。
‘啪’‘啪’
白也對著自己的臉這么狠狠的來了兩巴掌,以強迫自己從慌亂之中回過神來。
“姬絲秀忒小姐,我為之前的無禮之事道歉,我并不奢求您能原諒我,但看著那么多無辜人的份上,請能告訴我該怎么樣才能阻止這場災難。”
“沒用的。”姬絲秀忒撩了一下自己金色的長發,言語之中帶有微微的懷念,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如果沒有激發之前,我說不定還有些辦法,但到了這個程度即使是我,也無能為力了。”
白也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些什么。
“領主大人,讓我試試吧。”
“拜托你了。”
一行人從那破敗到難以描述的公爵府中走了出來,只見那府邸的最頂端有一本翻開來的黑色書籍,那書籍背后是高大到遮天蔽日的黑色虛影,那佶屈聱牙的吟唱就是從那黑色虛影的口中念出的。
姬絲秀忒蹦蹦跳跳個不停,讓自己的裙擺翩然舞動著,“讓那個吸血鬼怎么也死不掉的戒指,這鬧出驚天動靜的書都是那個黑色的大家伙的所有物,那個黑家伙可是有著神明的威力,你們真的是惹到了不得了的家伙吶。”
“只要你敢亮血條,就算是神明我也殺給你看。”白也以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低低的念叨了那么一句。
阿爾托莉雅手持石中劍將其高高的舉過頭頂,澎湃的金色輝光在那柄劍上凝結匯聚。
“沒用的,凡人的力量是無法擊潰神明的。”
阿爾托莉雅并未搭理姬絲秀忒的話語,仍舊固執的將更加龐大的力量匯聚在手中的劍中。
“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
金色的洪流直直的沖著那本黑色的書與巨大的黑色虛影而去。
黑色的書浮現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文字,那一連串的文字呈半圓形旋轉著。
金光與那半圓碰撞著,一點點的下壓,但怎么都沒能突破那文字的防御層。
金光一點點耗盡,但那文字防御依舊是堅挺無比。
“領主大人,讓…讓我再試一下吧。”
白也就像是第一次與阿爾托莉雅見面時那樣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后揉了揉阿爾托莉雅的頭發,特別是重點照顧了她那一撮呆毛。
“不用勉強自己,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平地之中驚雷聲炸起,一抹艷到令人心驚動魄的紅自原地而起,直奔那黑色虛影而去。
“本大爺都做到這種程度了,怎么還能眼睜睜看著你搞出這種無聊轉折來啊!給爺死!”
赤霄劍與那大串文字碰撞在一起,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的響聲。
“就算你是神又怎么樣?就算你丫不亮血條又怎樣?爺今天定要讓你死在爺的面前!啊啊啊!”
在遭受了阿爾托莉雅和白也連番的攻擊之后那個文子串出現了些許的裂縫,白也的劍尖從那縫隙之中刺穿了進去。
“啊!”
劍尖一寸寸的從那個裂縫之中向前探去。
就在赤霄快要觸碰到那書頁的時候,那書頁上忽然出現了幾只黑色的小手緊緊的將那劍尖給纏住了。
那些黑色小手的出現似乎是觸動那虛影的某些神經。
黑色虛影不再是單純的念著咒語,而是將目光放在了白也身上。
“你們的領主大人要死了。”姬絲秀忒瞇著眼看著天,略顯感慨的說著。
“姬絲秀忒小姐,您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們的那個領主真的是相當的了不得,僅僅是凡人的身軀就打破了神的屏障,但…凡人終究是凡人,凡人是不可能擊敗神的。你們的領主已經是被神給注視了,所以…”
“不會的,騙人,這…”
黑色的虛影緩慢的動了起來,那碩大的巴掌緩慢而又無可撼動的向白也的腦袋拍去。
白也想要拔劍離開已進行躲避,但卻發現自己入陷入泥潭般動彈不得,那位黑色神明的力量將白也完全鎖定了。
無可奈何的白也只能是瘋狂的催發自己的馭日功法。
螢火之光,雖有心,但終究是難以與皓月爭輝。
我又要死了嗎?
這是白也昏迷前,最后一個念頭。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會向悲劇發展的時候,情況卻發生了難以描述的變化。
一個身穿西裝筒裙,腳踩高跟鞋的女性虛影出現在天空之中,那女性的一切都像是籠罩在層層幻夢之中,卻又給人留下驚艷、美極之感。
那女子也沒在乎自己鞋跟到底有多高、自己的裙子有多不適合運動,抬起一腳就踢到了那黑色虛影的臉上、
‘刺啦’聲是筒裙承受了他所不能承受之痛后的抗議。
抗議產生的裂縫之中隱約能夠讓人看到天堂極樂之景。
那黑色虛影像是承受了不能承受之痛般,被一腳提成了碎屑。
較為可惜的是,白也此時已經昏了過去,不然他一定會產生這么一個疑問:那個女子腳上的高跟鞋怎么和他之前送給陳茜大小姐的那雙那么的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