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你怎么…?”
“師姐,你果真與這道界人…?”
“開什么玩笑,這些道界人思想骯臟,你怎么可以跟他在一起?你…你玷污了我們恒族人的尊嚴,你不會有好結果…”
受傷倒地的石武與莫瑜,見到昔日的同修師姐玉歡竟護犢子般的維護凌沖,他們一時間整個心涼了大半。然而一看到玉歡已是他人妻子的衣著打扮,他們更悲觀了。
他們早知玉歡趁他們離開劉莊后,便去找凌沖去了,沒想到,她還真能找到。
這幾個月以來,他們在追蹤狐妖時,也一直在追蹤凌沖的蹤跡,然而一直無收獲。直到再度搜查到黑山嶺時,他們才有了點收獲,可結果,竟是如此的打擊。
他們敗了,敗給一個區區才兩年修為的門外漢,對此,他們武宗的尊嚴遭到打擊,懷疑人生。接踵而至的是師姐的出現,再度顛覆了他們對尊嚴的信仰,從而失聲痛泣。
玉歡見他們兩個大男人如此頑固不化,她恨不得一掌斃了他們!于是,就讓凌沖在他們面前小露一手,讓他們更絕望點!
凌沖一聽,覺得可行,于是,他一口氣下施展了雷劫指,將體內真氣抽干,形成一發籃球大的雷光球在指尖上凝聚,隨即,他對著前方百米開外的一座大山發射去,隨著雷光球帶著嗡鳴聲掠過叢林上空。
不足數秒,便見前方大山在一陣轟爆的巨響聲中瓦解,崩壞了山頭。緊隨其后,便是一股鋪天蓋地的塵土在上空翻涌,卷動。
而此時,石武與莫瑜見狀,他們已經驚掉了下巴,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玉歡見他們被鎮住了,于是她說道:
“看見了吧,人家不過真武者巔峰的根基就有輕易摧毀山體的能為,卻只用了區區不到兩年多的修煉時間,請問你們能做到嗎?還自詡是天才嗎?還自以為是嗎?”
“你們這幫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才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他要是別有用心豈會還待在這讓你們找到?他不會躲在某個地方修煉個百年,然后出來滅了這個世界?”
“你們也不想想恒州已瀕臨末日,各地禁地的結界越來越脆弱,他要毀滅世界,需要自己動手嗎?你們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連這點道理都想不通,還當什么游俠?”
“豈有此理,本師姐好愚蠢,干嘛跟兩個榆木疙瘩講這些,為何一掌斃了,一了百了,免得放回去通風報信,引來更多激進分子,到時候,恒州可真就遭殃了!”
“你們連形式都分不清,不知道賞金公會在干嘛嗎?他們正在極力培養你們眼中的這位道界人的一名妻子,想想這地位,這背景,你們還敢打殺他嗎,打殺了之后想過后果嗎?”
“你們這幫蠢驢!給老子滾!”
“看什么看,本師姐已經懷孕了,是這個道界人的骨肉,要是你們仍偏執頑固,那把師姐殺了吧,是師姐玷污了恒族人尊嚴。是可笑的千年為奴的尊嚴,我也痛恨這個身份,真不如一死了之…”
玉歡先聲奪人,句句厲言,訓斥得石武與莫瑜啞口無言,最后,她也說不下去,眼眶中泛出了痛苦的淚水。
凌沖見狀后,一把扶住玉歡,對石武與莫瑜深深的言道:
“我凌沖頂天立地,無愧于心,倘若你們執意相逼,那我便奉陪到底!”
“有時候,我很懷疑,一個將靈族屠滅的種族值得拯救嗎?這個問題你們思考過嗎?你們只記得人家對你們造成的傷害,卻忽視這千年來是他們出力守衛恒州,才保證了恒州數萬萬百姓安穩的生活。可你們呢,喔,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前輩,都是怎么做的?”
“我也痛恨侵略者,但更知道恨不應該發泄在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老百姓身上,而今各地死靈的出現,便是這些冤死的百姓的怨念,它們不死不滅,唯有毀滅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既然容不下他們,那么要這個世界何用?”
“你們說,是嗎?”
一番肺腑之言,他一說完,就帶著玉歡離開了此地,飛入了凌云峰半山腰。而此時,石武與莫瑜,他們此刻已是一副遭了大人訓斥的小孩,老實巴交的懺悔過錯,懷疑人生。
“師兄,他們…”莫瑜黯然道。
“師弟,咱們技不如人,只能咽下這口窩囊氣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師姐與道界小子說的還有幾分道理。若不是挨一頓揍,恐怕我們犯事了,雖說,這道界人掌握靈族能量,但也沒見他輕易用過?而且,他對這個世界的看得十分透徹,知曉死靈誕生原因。莫非,他真有解決死靈的方法?”石武嘆息道,回想著自己十年前成為游俠的經過。
而此時,莫瑜卻緊張了數分:“師兄,你這是相信那道界小子了?你可別忘了恒天宗的宗旨,第十條就是…”
他話正說道一半,就見石武又嘆道:
“師弟,你怎么還搞不明白?這道界小子心系恒州百姓才說了這番話,你想想,一個在乎平民百姓安危的人會傷害恒州嗎?依我看是上面那些人不準有威脅他們地位的人出現,才故而屠滅了靈族,有了今日死靈災禍。這追根揭底都是這些決策層惹的禍,最終卻要這些平民百姓承擔,讓道界人來背負!想想,這些建立恒州秩序的人不應該感到羞恥嗎?我石武現在才醒悟,明白道理,真該死!”
石武一手拍在了額頭上,想明白了什么接著他盤坐在地運功療傷。一時間,他周身真氣縈繞,氣息沉穩下來。
“好了,師弟,別想太多!咱們就在這療傷恢復,守在此地附近觀察此人!若是,他別有用心我們再傳報上去!”
“唉,師兄此言讓師弟茅塞頓開,也罷,就聽師兄您的,先觀察觀察!”
莫瑜見石武心智恢復,像曾經十年前與他一同闖蕩江湖時的那樣快意,他倍感驚訝,這時他也才明白,他與師兄因為了恒族信念,被偏見思想蒙蔽了理智,誤入歧途。
好在及時醒悟,恐怕后果不堪設想。想明白這些,他也放下了偏見,跟著潛心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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