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兵分兩路

　　下定決心之后的皇甫哲茂不再猶豫，在派出傳令斥候前去通知楊業之后，他便率領著一支小隊，向探查清楚的馬騰駐地前去。

　　馬騰對此早有準備，在接到傳令兵通稟之后，立刻就率領馬超、龐德迎出了營寨。

　　皇甫哲茂看見馬騰的出現，對方果然是存了自己的心思，要不然不會這么聽到自己的造訪就率眾而出。

　　“哈哈，某家乃是皇甫哲茂，與馬將軍還未曾謀面，實乃某家平素之憾事。”

　　“慚愧、慚愧，不敢當皇甫將軍如此夸贊。中軍大帳已經準備妥當，還請隨某家前來。”

　　皇甫哲茂跟在馬騰的身后，看著馬騰軍中精神奕奕的士卒，不由得感嘆起來。

　　幸虧馬騰軍沒有加入到那面的戰局，要不然憑借這些士卒的養精蓄銳，已經陷入到疲態的并州軍還真不好處理。

　　就在這感嘆之中，皇甫哲茂與馬騰對視而坐。剛剛坐定，馬騰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朝廷真要對吾等趕盡殺絕嗎？”

　　皇甫哲茂敲擊著身前的案幾，笑著說道：“涼州自先帝時叛亂已經至今，爾等雙方在涼州擁兵自重，朝廷早已忍無可忍。今陛下命令本將，將涼州叛軍盡數剪除，馬將軍還要好自為之。”

　　聽著皇甫哲茂滿懷深意的話語，馬騰笑著說道：“不知以皇甫將軍的意思，該讓馬某如何好自為之？”

　　皇甫哲茂沒有在繼續和馬騰兜圈子，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投效朝廷，只有這樣才是你馬將軍唯一的出路！”

　　馬騰沉吟了下來，好半天沒有任何的表示。身后的馬超卻有些忍不住了，開口說道：“朝廷先前已經昭告天下赦免了韓遂的罪名，現在卻提師來攻，如何能夠吾之一方相信朝廷的誠意？”

　　皇甫哲茂看了一眼馬超，沒有遲疑便答道：“韓遂面對朝廷的好意，非但沒有欣然接受，反而擁兵抵抗，本將自然要剪除之。”

　　馬騰算是看出來了，在皇甫哲茂心中，自己若是投效朝廷那必須是一心一意。

　　若是還想著擁兵自重、占地為王，那朝廷必然動用雷霆之力，下場就會和韓遂一模一樣。

　　看著馬騰遲疑不定的神情，皇甫哲茂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圣旨遞給了對方：“此乃本將出洛陽之前，陛下親自交到本將的手中，馬將軍一觀便知。”

　　馬騰接過皇甫哲茂遞來的圣旨，仔細的查閱了起來。這一看卻讓他吃驚不小，一張空白的圣旨擺在他的面前，只在最后面蓋上了象征帝皇的大印。

　　馬騰默默的將圣旨卷好，放在了皇甫哲茂的案幾之上：“皇甫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皇甫哲茂笑了笑，輕松的道：“這其中是什么意思，相信馬將軍比我更清楚，需要本將和你解釋嗎？”

　　馬騰點點頭，他現在著實摸不清皇甫哲茂的脈絡，只能承認自己看不懂這封圣旨。

　　皇甫哲茂把玩著手中明黃的圣旨，笑著說道：“自然是馬將軍理解的那樣，若是馬將軍投效朝廷，這封圣旨便可以赦免馬將軍之罪名，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若是馬將軍一意孤行，想要在涼州擁兵自重，那這封圣旨就會是著令本將率領朝廷大軍，將爾等送入地獄！”

　　皇甫哲茂的殺意從身上洶涌而出，無論是馬騰還是馬超都被這樣的殺意給驚住了。

　　難怪韓遂會敗于這位驃騎將軍的手中，這樣一只雄獅率領的軍隊，根本不是韓遂那樣的隊伍可以相提并論的。

　　馬騰想了半天，這才開口說道：“不若皇甫將軍稍候片刻，吾等商議片刻如何？”

　　皇甫哲茂也沒有著急，反正一時半會韓遂那邊也不可能分出勝負，不如就讓馬騰他們商議一下。

　　“既然如此，那本將就給馬將軍一些時間，還是希望馬將軍不要讓本將失望。”

　　馬騰沒有回答皇甫哲茂的問題，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今天的這次對話給了他很大的沖擊，顯然不是自己兒子馬超預想的那樣。

　　皇甫哲茂手中的并州軍實力已經非常恐怖，絕不會去倚重自己一個外來戶。

　　若是自己投效了朝廷，恐怕自己麾下這些士卒只能是被對方分化瓦解，最后連自己也落得一個空值罷了。

　　想馬家乃是大漢開國功臣馬援之后，馬革裹尸才是馬家的宿命，若是在洛陽當一個富家翁，這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皇甫哲茂這一等就是一天的時間，中軍大帳之中激烈的交談從他休息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終于讓皇甫哲茂等了足夠多的時間之后，馬騰再一次將他請到了中軍大帳之中。

　　看著中軍大帳的神情平靜的三人，皇甫哲茂笑著說道：“看來馬將軍是做出了決定，希望不要辱沒了伏波將軍的名號。”

　　皇甫哲茂這一次將馬援給搬了出來，作為伏波將軍的后代，馬騰應該不會讓祖上蒙羞。

　　馬騰嘆了一口氣，沒有接下皇甫哲茂的話，反而反問道：“皇甫將軍如此光明磊落，不會做出上屋抽梯、過河拆橋之舉吧？”

　　皇甫哲茂眉頭一挑，沒想到馬騰會突然提起這個，便笑著說道：“將軍陣上死，馬革裹尸還。吾輩自當秉持前輩的教誨，不敢有絲毫忘懷。”

　　馬騰這么一聽心里就有底了，當下從坐塌上站了起來拱手說道：“某家身負重罪，結果陛下寬懷大量，敬謝天恩！”

　　馬超和龐德也隨著馬騰躬身一禮：“吾等愿誓死效忠陛下，匡扶漢室、平定天下！”

　　“好，真是好極了！”皇甫哲茂將三人一一扶了起來，大笑著說道，“有諸位相助，乃是陛下的福氣。只不過現在朝廷大軍與韓遂叛軍糾纏不休，正是要倚仗馬將軍之實力。”

　　“皇甫將軍放心，韓遂軍即將被朝廷大軍擊潰，就算是加上李傕也是杯水車薪。本將會從他們背后與朝廷前后夾擊，定然將他們一網打盡。”

　　“好，馬將軍稍作準備，此戰之后就該準備陛下對你的加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