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雙方談判
情況果然去皇甫哲茂和楊業他們預料的一樣，任憑楊業和潘美他們如何叫陣，軻比能就是禁閉營門，絲毫沒有出城迎敵的打算。
楊業他們用盡了辦法，都無法讓軻比能出來交戰，唯有任憑局勢僵持了下來。
而在這種僵持之中，步度根率部來到了這里不遠的地方安營扎寨。
這個消息沒有瞞過皇甫哲茂和軻比能布置在這里的探馬，所有人都知道步度根即將加入到戰局之中。
三方呈品字形擺在了這里，一時間誰都沒有動手的打算。
就在皇甫哲茂和楊業、潘美他們商議下一步計劃的時候，傳令斥候來到了中軍大帳之內。
“啟稟州牧大人，鮮卑族步度根來訪。”
步度根果然前來造訪自己，皇甫哲茂和楊業他們說道：“看吧，這步度根也是無利不起早，知道這一次能一雪前恥，這不就來了。去將步度根請到本州牧這里，本州牧親自接見。”
“諾，屬下這就前去。”
只不過片刻的功夫，帳外就響起了步度根熟悉的笑聲。
“哈哈哈，要本王說還是皇甫州牧厲害，這不就將軻比能堵在了營帳門口。”
步度根大踏步的走了進來，滿面春風的樣子讓人根本看不出之前他被軻比能打得節節敗退。
不過步度根對這里的情況倒是了若指掌，竟然知道自己搞出了一個勝仗。
“步度根王謬贊了，你來的也正是時候呀。”
“嘿，你們漢人就是這么不直爽，明明心里是這樣想的，到了嘴邊反倒成了另外的意思。”
步度根大刀金馬的坐在了一旁的坐塌上，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楊業、潘美的身上：“這兩位就是他們口中的并州大將吧，果然氣質不凡。”
皇甫哲茂掃了步度根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步度根王今次來此，難道就是單純的想要與某家敘舊？”
步度根拍了拍胸膛，大笑著說道：“哈哈，皇甫老弟你為本王出了一口惡氣，再加上咱們這么多年的關系，敘敘舊難道不可以嗎？”
“某家早就邀請步度根王往晉陽一行，可是步度根王卻遲遲不肯動身，倒是讓小弟很是失望。”
步度根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們并州兵強馬壯，本王若是應了老弟的邀請，心里還真是沒底。”
皇甫哲茂揮了揮手，隨即轉移了話題：“軻比能手中還掌握著不少的力量，接下來咱們又該如何？”
誰知步度根根本沒有接上話茬，反而說起了其他：“本王聽聞老弟你手下出現了一只怪物一般的騎兵部隊，可否讓本王開開眼？”
步度根這么說，頓時讓楊業有些惱怒，只見他從坐塌上站了起來，就要與步度根進行理論。
皇甫哲茂瞪了他一眼，這才笑著說道：“此乃旁門左道，上不得大雅之堂。既然步度根老哥你已經來到這里，那小弟就放心了。明日小弟就班師返回晉陽，這里的殘局就交給老哥你了。”
聽到皇甫哲茂準備撤軍，就算步度根知道十有八九是假的，心里著實有些慌亂。
自家人知自家事了，他手下精銳的部族有不少都敗于軻比能之手，能拿出手的部隊屈指可數。
若是讓并州軍就此折返，他還不是一樣給軻比能送菜嗎？
所以他連忙將皇甫哲茂叫住，笑著說道：“皇甫老弟這是為何，說好了咱們聯手對付軻比能，怎么能讓老哥一人對敵？”
皇甫哲茂停下了腳步，看著步度根說道：“本州牧希望的是咱們兩方通力合作，若是步度根王沒有合作的意向，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
步度根本來春風拂面的表情收了回去，恢復成了平常的樣子：“皇甫老弟可是不信任本王？”
“非也非也，只是本州牧并沒有從步度根王身上看到有想要合作的意向。”
“合作倒是合作，只是合作之后又該如何？這里是本王的地盤，還是并州的地盤？”
步度根兩眼直視著皇甫哲茂，靜靜等著對方的回話。
光是讓并州大軍來到這里，步度根就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他現在是真的害怕前門去虎后門進狼，讓自己平白無故的少了大片的地盤。
皇甫哲茂輕笑出聲：“原來步度根王擔心的是這個事情，本州牧倒是想問問你這個鮮卑族的王上，趕走了軻比能，本州牧能獲得什么？”
皇甫哲茂的反問讓步度根一時間陷入到了躑躅，讓他感到不該這么冒失的就前來造訪皇甫哲茂。
本來他就是想要亮一個相而已，完全就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進行談判。
結果被對方三言兩語引到了這里，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皇甫哲茂見步度根臉上陰晴不定的神情，更是加緊問道：“怎么，難道步度根王想要空手套白狼，讓本州牧白跑這么一趟？”
步度根尷尬的笑了笑，雖然他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這個時候總不能這么直白的說吧。
“哈哈，怎么會，老哥的為人皇甫老弟你還不清楚，肯定不會的。”
皇甫哲茂滿懷深意的看了步度根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希望如此吧，要不然本州牧麾下這么多將士，恐怕有些彈壓不住。”
步度根聽出了皇甫哲茂的威脅，臉色又是一變，拱拱手說道：“今日冒昧造訪，還望皇甫老弟勿怪。不過營中此刻還有要事，本王就不多留了，改日再來拜訪皇甫老弟。”
皇甫哲茂略一頷首，算是認同了對方的意思：“好，那本州牧就靜候佳音，希望步度根王不會讓本州牧失望。”
“一定一定。”
將步度根送走之后，楊業突然開口說道：“主公，這步度根極不可靠，咱們不如拋下這胡人，自己占領這大片草原如何？”
皇甫哲茂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某家又何嘗不愿意占領這廣袤的土地，只是咱們并州的兵力就是這么多，如何能夠駐守？別忘了咱們的目標可是并州南部，那里才是你們縱橫馳騁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