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賓王,字觀光,少有才名,初唐四杰之一。
曾隨徐敬業起兵討伐武則天,為徐敬業謀士。
皇甫哲茂看著這一份資料,感覺自己都快要吐了。自己這人品也太差了,尼瑪駱賓王都冒出來了,難道要寫一篇詠鵝把對方鎮住嗎?
嘆了一口氣之后,他就將這件事情給放到了一邊,將張令叫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張令,將這幾日黃巾圍困廣武城之事,以及此戰的戰果上報朝廷。”
“諾,末將這就上疏。”
“嗯,此事你去辦好就是。歸降而來的這一萬多黃巾士卒如何安置,可有定論?”
張令聽完之后卻是一臉的為難,低著頭說道:“好叫主公得知,黃巾軍這批降卒有些難辦。”
皇甫哲茂眉頭一皺,看著張令說道:“有何難辦之事,是這些降卒不服管教嗎?”
張令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倒不是這批士卒不服管教,只是這人數有些超標。邊軍現在可沒有這么多錢養活這些士卒,屬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皇甫哲茂初來乍到,就吩咐張令一改邊軍往日的通過謫戍補充兵源的辦法,而是選擇招募的方式聚攏士卒。
邊軍中的這些士卒有半數都已經被皇甫哲茂改為了募兵,讓整個邊軍都沒有多少“存糧”。
現在他又要讓邊軍接納一萬五千多名黃巾降卒,張令現在根本拿不出多少錢糧來。
這對于他們來說確實是一個大問題,皇甫哲茂沉吟片刻說道:“給全郡的大大小小的豪族發邀請函,讓他們過來觀摩本太守審理王氏旁支。另外趕緊清點王氏一族抄出的錢財,先行克扣一部分,另外再匯報朝廷。”
“諾,屬下這就去辦。”
當今天子漢靈帝劉宏喜好錢財人所共知,皇甫哲茂正準備拿著王氏旁支的這些家產投其所好。
現在邊軍中出現了這樣的問題,他也只能先截留一部分,將這些降卒收攏住才是應該。
這個問題現在出現也好,算是給皇甫哲茂指明了一條方向。要想士卒們心甘情愿的為自己出力,依靠征兵恐怕是無濟于事。
募兵則需要大量的錢糧,索性雁門郡的豪門大族不在少數,就依靠這些人來滿足自己先期的需求。
十幾日后邊軍的傳令斥候將皇甫哲茂措辭嚴厲的信件,統統放在了這些豪門大族家主的案幾之上。
新任太守當著所有豪族的面公開審理廣武王氏旁支,這哪里是什么邀請,這就是殺掉一只肥雞,來警告他們這些猴子。
這封信件的話里話外都透露著威脅的意思,一旦這些豪門大族坐視旁觀,恐怕就要步王氏旁支的后塵。
很快這些家主們紛紛抵達了廣武城中,現在可不能給這位新任太守發難的借口。
在皇甫哲茂的“一力撮合”之下,雁門郡十四個縣大大小小的二十多家家主齊聚廣武城縣衙,都要看一看這位新太守要玩什么幺蛾子。
待眾人坐定之后,皇甫哲茂拍拍手說道:“來人,將案犯王爻帶上大堂。”
王爻被邊軍士卒強硬著拉到了大堂之上,看著這些大大小小的豪門家主,皺著眉頭說道:“皇甫太守,殺人不過頭點地,今日這場面是要看王某笑話嗎?”
“非也非也,本太守不過是讓大家引以為戒。在雁門郡內誰人敢與黃巾逆賊勾結,只有身死族滅一個下場!”
這么長時間的關押讓王爻早就認命了,皇甫哲茂集太守、北部尉于一身,在雁門郡完全就是說一不二的主兒。
就算他們背靠著王氏一族這棵大樹,對于有著政權、兵權的皇甫哲茂來說,王氏旁支依然是隨手就可處理的羔羊。
落到這步田地與罪名無關,無非就是皇甫哲茂想要一手掌控雁門郡的棋子罷了。
看到王爻不再言語,皇甫哲茂咳嗽了一聲說道:“廣武縣王氏族長王爻勾結黃巾逆賊陰謀叛亂,特判斬立決!來人,拖出去行刑!”
在座的豪門家主眼見王爻被兇神惡煞的士卒拖了出去,盡皆心頭一凜。這王氏一族在并州根深蒂固,新太守說砍就砍了,對付他們這些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懷著這樣的心思,眾人紛紛笑呵呵的說道:“王爻罪該萬死,太守大人果然英明。有太守大人在雁門郡坐鎮,真是百姓之福。”
“是呀是呀,林某早就聽說王家在廣武城作威作福,今日王爻之死絕對是大快人心!”
“皇甫太守秉公執法、鐵面無私,真乃吾等之楷模。”
耳邊充斥著眾人的馬屁之聲,讓皇甫哲茂沒來由的一陣舒爽。難怪古往今來這些皇帝都喜歡寵幸佞臣,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皇甫哲茂趕緊搖了搖頭,將這些阿諛奉承之詞趕出了腦海,這才一臉正色的看著在座諸位:“今日本太守請諸位前來,主要是為了替本太守審理王爻做個見證,實則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太守大人但請明言,只要是皇甫太守的命令,某家等人必定遵從。”
眼見所有人齊齊的點頭,皇甫哲茂笑著說道:“倒不是什么大事,本太守初到雁門郡,這北方鮮卑胡族似有不穩之像。為保全郡百姓之安危,本太守決定邊軍先行擴充一部分。”
“只是朝廷稅銀幾乎都用在了平定黃巾叛亂的身上,著實讓本太守有些難辦呀。”
說到這里皇甫哲茂戛然而止,靜靜的看著在座的豪族家主們。他相信這些人的心中已有定論,自己只需要旁觀即可。
陰館城的林氏一族率先站了出來,行了一禮說道:“皇甫太守客氣了,吾林氏一族自古就與雁門郡共存亡,守護故土乃族人職責,自然責無旁貸。”
“好,林家主果然快人快語,本太守很是欣賞,只是不知林家主奉獻幾何?”
“吾之一族愿出一百萬錢,好為皇甫太守分憂!”
皇甫哲茂點點頭,環顧著眾人說道:“本太守絕非強勢之人,今日之事全憑自愿絕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