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哲茂并沒有再選擇公開審理王渠的罪名,王氏一族在廣武城中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在沒有解決他們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一名百姓膽敢前來旁聽。
至于王渠以及王瀧的處理結果,只是將告示貼具在城門口,以供全縣百姓觀看。
王渠搶占土地修筑的莊園,也在皇甫哲茂一聲令下后付之一炬,重新將土地分給那些伸冤的百姓。
只是這些百姓對于縣衙出具的地契畏之如虎,竟然沒有幾個人愿意過來受領。
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在皇甫哲茂的預料之中,這些升斗小民如何能夠抗住王氏一族的報復。
不過他可不打算任由局勢這般發展下去,王氏旁支就像這座城市的蛀蟲一般,不停地吸食著這座城市的血肉。
必須要讓王氏旁支煙消云散,廣武城才能夠真正做到政治清明。
“叮,任務發布,宿主將廣武城中王氏旁支滅族,獎勵抽獎機會一次。”
皇甫哲茂深吸了一口氣,現在的他更有動力了。隨著在雁門郡的深入,他愈發覺得身旁的力量不足。
齊泰和張令必須要在陰館坐鎮,謹防那些郡守屬官突然發難。
一旦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面,他的身邊就一個商量計策的人都沒有,如何能夠打敗那些謀士如雨的“軍閥”。
眼前的局面就讓皇甫哲茂有些一籌莫展,經歷了昨日的變故之后,相信王氏旁支定然是夾緊尾巴做人,想要覆滅這么一只豪族,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涉及到一次抽獎獎勵,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實在不行干脆月黑風高夜就將這支豪族埋葬。
就在皇甫哲茂思索的時候,張遼快步走了進來:“啟稟校尉,那些地契直到現在依舊沒人前來認領,末將看那些人是不會來了。”
皇甫哲茂擺擺手,示意張遼坐到一旁:“文遠,你覺得廣武縣的王氏旁支如何?”
“以廣武縣令王渠的所作所為來看,王氏旁支在廣武應該是無法無天,必然是荼毒百姓的存在。”
張遼對于這種倚仗家族權勢為非作歹之輩,向來是沒什么好感,當即直言不諱的說道。
皇甫哲茂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問道:“你說咱們如何才能讓王氏旁支徹底覆滅?”
張遼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家校尉:“校尉,王氏一族在并州那可是耕耘許久,就連張懿刺史也要讓上幾分。咱們要真的這樣做了,那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皇甫哲茂笑了笑,捏著自己的下巴說道:“王渠犯到咱們的手里,已經9抵罪自殺,本太守和王氏一族還有和解的可能性嗎?”
張遼思索了片刻,肯定的點點頭:“可以,這些豪門大族向來以利益為先,校尉若是許以巨大的利益,區區一個兒子子孫又算得了什么?”
皇甫哲茂奇怪的看了一眼張遼。笑著說道:“看起來文遠兄對這些豪門骯臟事了解甚深,不若給愚弟指一條明路?”
“皇甫校尉謬贊了,既然校尉已經決定要與王氏旁支徹底開戰,某家卻有一個辦法。”
皇甫哲茂眉頭一挑:“哦?計將安出?”
“啟稟校尉,其一封鎖廣武縣城,從今天開始許進不許出。要給王家人一種錯覺,不知什么時候校尉就打算動手。”
“其二需要校尉書信一封,讓駐扎在陰館的邊軍抽調五百人前來馳援。另派遣咱們的士卒在王家府宅在不停巡邏,營造緊張局勢。”
“其三挑選精壯之士偷偷潛入王氏府宅,將軍用甲胄不停地隱匿在府宅內部。但是這事又不能太過隱匿,必須要讓王家人能夠發現。”
“若是這樣的動作持續半個多月,校尉覺得王氏旁支會不會鋌而走險?”
張遼的計策很是清楚,既然現在王氏旁支準備做一個縮頭烏龜,外面的事情一概不予理會。
他就反其道而行之,在廣武縣城營造出一種氛圍,對于王氏一族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只是這樣一來就把主動權交到了對方的手里,就看王氏旁支新任的家主心里承受能力如何。
若是依舊像烏龜一樣任憑云卷云舒,到最后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過現在對付王氏旁支也沒有很好的辦法,皇甫哲茂立刻拍板決定:“好,從今天開始就依計行事,我到要看看王氏一族是否沉得住氣。”
“諾,末將這就前去安排。”
接下來的時間對于城中的王氏一族來說,只能用度日如年來形容。
廣武縣城的城門緊緊的關閉,理由是黃巾逆賊似有在廣武縣境內逃竄之跡象。
為防止局勢不可控,無論是誰,想要出城都必須經過皇甫哲茂太守的同意。
王氏旁支新任家主、王瀧的兒子王爻在兩個時辰內向縣衙遞交了六次出城申請,統統被皇甫哲茂駁回。
緊接著就是邊軍士卒五人一隊,開始不停地在王氏府宅附近巡邏,不停地盤查著王氏族人。
王爻立刻嗅到了不好的氣息,自己父親為了家族的存續,不得已行險前去刺殺皇甫哲茂。
雖然家族開除了父親的宗籍,但是明眼人還是一眼就能弄明白什么意思。
這個皇甫太守明面上并沒有任何的表示,看起來已經很明顯要準備向王氏動手。
第二天當府中的下人將二十多人的甲胄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王爻更是感覺家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
有了王渠的前車之鑒,王爻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銷毀府中所有私藏的甲胄、長槍。
這一個命令是他這個家主親自下達、親眼看著銷毀,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違禁甲胄。
這很明顯是有人在栽贓嫁禍,皇甫哲茂那張令人生厭的臉龐立刻就浮現在王爻的腦海。
王爻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不屑的說道:“堂堂雁門太守,還行這偷雞摸狗之事,來人,給某家送到縣衙,就說吾之一族多謝太守的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