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呀,此乃滅世神鱷,三界之內無物不吞,你不過區區太乙,怕是扛不住的。”
魔羅刻意大聲嚷嚷,得意洋洋。
“小羅呀,為師總是教導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瞅瞅你,稍微有了那么丁點成績,劉拽得跟二五萬八似的,成何體統。”
“哼,師尊還是先接下我這招再說吧。”魔羅冷笑,暗道易凡嘴硬。
滅世神鱷似乎饑餓無比,一出世就不停的啃食三界空間壁壘,聽魔羅一招呼,立刻飛身而起,撲向易凡。
易凡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抱著雙臂滿不在乎的看著那神鱷張開血盆大口咬了過來。
“鐺!”
震天動地的巨響傳開,眾門徒連忙捂住雙耳,仍有修為低的弟子被強大的音波震蕩的七竅流血,搖搖欲墜。
那滅世神鱷更加凄慘,一口咬下去,就覺得似乎咬在什么混沌神鐵上一樣,滿口鋒利的獠牙蹦飛無數,整個由滅世法則組成的軀體也寸寸龜裂開來,一副隨時都要散架的樣子。
“什么?這不可能。”
形成這只神鱷,已經是魔羅能催動滅世法則的極限。
畢竟想要完全參透這等滅世法則,動則就要以億萬年為單位的。
魔羅要不是這個時代的主角,想要三百年就凝聚法則成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不可能,為師就讓你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可能。”
易凡一步踏出,大手一抓,一只左手施展出法天象地的神通,變得巨大無比,朝著那滅世黑蓮抓去。
“哼,師尊比舉,未免太過托大,滅世黑蓮乃是混沌滅世法則所化,豈是你區區,臥槽,這,這是什么情況???”
魔羅瞠目結舌,滿臉的不可思議。
只見易凡那只大手抓下,滅世黑蓮立刻爆發出能夠毀滅天地的滅世法則,而易凡的大手卻直接無視這些,硬生生的抓了下去。
那滅世黑蓮就好似甕中鱉,任憑他如何掙扎,黑光亂冒,依舊被易凡大手抓捏的寸寸斷裂,神光暗淡。
“不,師尊,別,別捏了,您老下手輕點,輕點啊。”
魔羅祭煉滅世黑蓮三百年,初步心神相連,易凡這大手一頓蹂躪,蓮花朵朵掉落,化作黑色的神光補在適才被神鱷撕裂的空間上,竟在緩緩修復。
“就這?還滅世,太脆了點吧。”
易凡身上被鴻鈞賜予天道意志護身,只要敵人的實力不超過鴻鈞,不超過天道,就無法對易凡造成傷害,這,就是天道替身,假借天道以活命。
然而易凡卻秀出了天際,這三百年他也沒閑著,不但把演化之道參悟了近半,還把鴻鈞施展在自己身上的天道意志窺視了一番。
三千大道果然名不虛傳,將整個三界塑造的完美無缺,孕育了無數的生靈,哪怕是少了一個排名最后的大道,這三界也定然不完整,甚至會崩潰毀滅。
參悟現成的天道意志,易凡試圖模擬下來,用來充實自己的演化之道,可惜三千大道造化無窮,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悟透的,鴻鈞開天辟地至今,也不過證得混元圣人,以身合道,并沒有完全參透,從而控制天道。
以易凡目前的積累想要弄清楚三千大道還是有點難了。
不過要是能給易凡充足的時間,一條一條大道的去參悟,每一條都參悟圓滿,以他變態的悟性,唯一的困難就是需要漫長的歲月。
但這還是第一步,即便是全部參悟,下一步還要參悟相生相克之道,再接下來是融合之道,最后是造化之道。
說起來,與他的進化,演化,造化之道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易凡的道在三千大道之外,不受天道拘束,所以索性以自己的道為本,模擬身上現成的天道意志。
結果易凡發現,這一方天地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好似他是花果山這方天地的主人,王者,絕對的掌控者,或者說是天道也不為過。
魔羅操控滅世黑蓮攻擊易凡,就是攻擊天道,除非他真的有上古域外大自在天魔的實力,否則別想傷害到易凡一根汗毛。
同樣,不但易凡立于不敗之地,攻擊手段也是以天道之力對敵。
敵人就好似置身在天道的對立面,被整個世界所仇視,排擠,攻擊。
滅世黑蓮雖然不死不滅,可畢竟被鴻鈞封禁無數年,日夜祭煉,早就損耗頗大,幾乎油盡燈枯,僅剩下一縷本源在支撐,不然也不會輕易認可修為底下的魔羅為主。
“師尊,師尊,我錯了,別捏了,再捏真的要爆了。”
魔羅到底是天魔,什么人族的禮義廉恥統統沒有,要看滅世黑蓮要撐不住了,趕忙跪下求饒,指天發誓。
“現在知道錯了,那以后你要是徹底掌控滅世黑蓮,是不是還要再反叛一次師門?”
易凡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玩命的揉捏滅世黑蓮。
這東西根本不是他能毀滅的,摧殘可以,蹂躪可以,鴻鈞都無法徹底滅掉,更別提易凡了。
所以他也就是嚇嚇魔羅而已。
可魔羅哪知道這些。
三百年苦苦參悟修行,動用了大自在天魔傳承下來的無數魔族至寶,甚至還有不少混沌中的異寶,這才堪堪把滅世黑蓮恢復到如今的實力。
可就這么會兒的功夫,就被易凡毫不留情,以摧枯拉朽之勢蹂躪的體無完膚,幾乎是功虧一簣。
“師尊誤會了,徒兒剛出關,初步祭煉至寶有所感悟,所以請師尊指點一番,哪里敢反叛啊,師尊難道忘記了,徒兒可是對天道立誓的呀。”
魔羅鼻涕一把淚一把,看模樣極其的可憐,哪有絲毫混世魔王的威風。
“你可算了吧,道祖都說天道誓言對你形容虛設,這才賜為師無上神通護身,正好克制你這魔族至寶,不然傳出去你背叛師門,為師我還在三界混不混了?”
易凡哪里會輕易繞過他,今天不趁機徹底收服他,將來反復無常,對天魔來說就是家常便飯,根本沒有絲毫道德倫理,以及誓言上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