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哎呦我去,這不是上清高人嗎?”
“去去去,一邊玩去,沒時間陪你浪費時間!”
“你們別胡說,萬一人家有獨門絕技呢?”
易凡嘴角抽了抽,看著病床上被魔毒折磨的幾乎沒有人樣的曉楠,嘆了口氣。
“今日過后,你們不要再來上清觀了!”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嗤之以鼻,他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了,黑山老魔又打不過,曉楠又救不活,正好易凡撞槍口上,一個個毫不留情的出言嘲諷。
易凡動了真怒,一絲雷霆真意蘊含在足足三十顆巨象微粒之中,吐氣開聲大喝一聲:“給我閉嘴!”
“轟隆!”
平地起驚雷,整個基地都在微微顫抖,所有人雙耳“嗡鳴”作響,眼前金星亂冒,法力紊亂難復,就連曉楠床榻邊上的儀器脈搏、心律等曲線圖也變成了一條直線。
易凡:“(⊙⊙)”
“臥槽!”
“煉雷如水、至柔至剛,蕩魔!”
易凡并指如劍,射出一道如水般的熾白色水流順著曉楠的七竅灌了進去。
“噼里啪啦!”
似柴薪燃燒,又是雷霆乍現。
曉楠嬌軀劇烈顫抖,一大蓬濃郁的魔毒猛然竄了出來,似乎要向門外逃去,可伴隨著生生凄厲之極的慘叫,便被緊追而至的無數道細弱牛毫的電流寂滅成虛無。
頃刻間煉化魔毒之后,易凡屈指一彈,又是一枚筑基丹沒入曉楠的口中,而后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這個地方他已經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尤其是曉楠,可謂是破而后立,至柔至剛的雷水易凡并沒有收回,全部留在的她的體內,融入了她的四肢百骸、奇經八脈和丹田氣海之中。
日后曉楠無論是一拳一腳,又或是一招一式,都將帶有雷霆破滅的無敵之態,特別是迎戰邪魔中人時,效果翻倍,正好克制。
而那顆純粹以先天之氣煉制而成的筑基丹,別說治療曉楠的傷勢,就是修為境界也至少能再提升一個小境界。
不是說易凡以怨報德,上趕著跪舔曉楠,而是他身上能夠拿出來的只有這些,實在拿不出更次的靈丹或者寶物治療。
一拳轟破需要密鑰的合金電梯門,通過電梯井撞破厚重的水泥和陣法雙加持的防御工事,一飛沖天,眨眼間就消失了蹤跡。
人在半空,偌大的LC縣城盡收眼底。
一道道粗細不一的黑氣直沖云霄,易凡大驚失色。
以《天衍神卜》之術中的觀氣之法來看,這帶著殘忍暴虐氣息的黑色氣息正是邪魔獨有的氣數。
好在縣城內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小鬼小妖,而且紅色的怨氣也不多,證明雖有邪魔為禍,但是所幸造成的損傷不大,而且時不時還有斗法的氣息傳來,應該是有人在降妖除魔。
易凡想了想,直奔城郊最大的一股魔氣御劍而去。
有《天地棋局》陣法的加持,此刻易凡御劍,別說凡人的雷達衛星,就算是金丹期的高手想要發現他也是不容易的。
悄無聲息的突破音障之后,大概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已然就來到了這處魔氣爆發之地。
腳下是一棟爛尾樓,四周有高高的圍墻,墻內以特殊手法鐫刻了無數的符文法咒,看氣息波動中正平和,剛正陽剛,應該是除魔辟邪所用。
爛尾樓有足足八棟,從半空中鳥瞰,居然是呈八卦方位有序排列,而那股沖天而起的巨大魔氣便正是在八卦中心爆發。
一個俯沖落在地面,把一群僧道和西服打扮的眾人嚇了一跳,紛紛祭出法器準備迎敵,待看清楚來人只不過是一個練氣三層的小道士之后,各個松了一口氣。
一名精悍的西裝男皺著眉頭道:“這位道友,我是LC縣分部副隊長褚金山,敢問你是哪家哪派,哪位高人的弟子,為何獨自一人出來行道?”
褚金山的言下之意就是嫌棄易凡的修為太低,年齡太小,肯定是一腔熱血想要除魔衛道,瞞著師門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這種情況說實話褚金山最近見到不少,許多門派的弟子,特別是大門派的弟子,為了積攢功績,一個個打狼似的大批量下山,而且師門前輩紛紛動用關系,讓自己給這些小輩們行以方便。
其實就是給這些小輩們找一些實力弱小的邪魔練練手,順便在衣食住行上照顧照顧。
本來往常這種事情也無可厚非,但如今幾乎是天下大亂,妖魔傾巢而出,他們每個人都忙得是焦頭爛額,恨不得掰成好幾半用,哪有功夫給他們當保姆?
可褚金山作為副隊長,無論是想要晉升職位,還是提升修為,都需要與這些仙門打好關系,廣交人脈,所以是誰也不敢得罪,誰也不敢讓他們隕落一個。
“原來是儲隊長,我是上清觀記名弟子易凡,看到此處魔氣沖天,所以專程趕來降妖除魔。”易凡實話實說道。
此話一出,一眾僧道紛紛苦笑搖頭,儲隊長也呵呵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哦,原來是上清觀的高徒,失敬失敬,不過這里我們早有安排,不如我讓人帶小友先去一旁稍事休息,等這邊忙完,我再看看哪里還有邪魔作祟,屆時好好欣賞一番小友的手段,如何?”
儲隊長畢竟是公門中人,說話極為客氣,非常照顧易凡的臉面,辦事也是滴水不漏。
易凡嘿嘿一笑,道了聲謝,便跟著一名沒好氣的年輕隊員來到一處偌大的金剛伏魔陣內,其中還有七八名一臉不忿的年輕修士。
“都什么時候了,扎堆過來搗亂,真當我們是開幼兒園的嗎?哼!”
年輕隊員瞪了易凡一眼,快步離去。
“呦,練氣三層也來降妖除魔?”
“呵呵,怕是自己偷偷跑下山的吧。”
“就是,正是因為這些不自量力的人太多了,所以才害的我們被儲隊長小瞧。”
一群年輕的男女紛紛指責起易凡的不是來,倒好像易凡不來,他們就不會被圈禁在大陣中一樣。
易凡神識不留痕跡的輕輕略過,這不過是一群練氣五層至練氣六層左右的渣渣而已,身上服飾有僧有道各不相同,此刻一個個滿臉不情愿的在原地對易凡指指點點。
“喂,小子,你哪來的?師承何人吶?”一個英俊的青年抱著雙臂傲慢的道。
易凡懶得搭理他,神識如潮水般滲入地下,朝著那魔氣爆發之地蔓延過去。
“這么宏偉的墳墓?”
魔氣的源頭是一處偌大的地下陵寢,共分三層,最上面一層是密密麻麻的銅甲兵尸,正好八百只,各個身穿黃色的銅甲,手持長戈,易凡分不清是哪個朝代的,但是鎧甲兵器依舊锃亮如新。
第二層是一百只銀甲騎兵,每一只體型都在兩米開外,且都騎著僵尸戰馬,手持鋒利沉重的斬馬刀,周身散發著凌厲的寒意。
最后一層則是十只金光燦燦、猶如活人的金甲尸將,各個散發著筑基期的強大實力,腳踏某種玄奧的陣法拱衛著正中白玉高臺上的一尊十米之巨青銅棺槨。
“儲隊長他們怕是危險了!”
易凡臉色凝重,望著布陣完畢,正要開啟陵寢入口的褚金山一行暗暗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