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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玄女也有些喝嗨了，沖著侍女們一揮手：
“如果沒有歌舞的宴會那還算得什么宴會呢？不如就讓我青玄宮的宮女們給仙君獻上一舞吧。”
使者倒是沒有接受，輕輕揮了揮手道：
“不必如此。”
雖然使者這么說了，但玄女已經說出去的話已經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她輕輕一就輕輕揮了揮手。
侍女們也是心領神會，都退出了正殿，退到了一旁的房間中。應該是去換衣服了。
換衣服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使者才剛剛飲了幾口酒。眼前便是一亮。
青玄宮的諸多侍女已經不再是原來那份裝扮了，而是換上了美輪美奐的舞蹈服飾。
雖然周昭不太清楚這服飾的名字，但他曾經在書上看見過敦煌壁畫中那些侍女，身上穿的就是這種衣服。
應該是遠古時期特有的服飾吧。
“不知道仙君可期待否？”
玄女半打趣的口吻。
“當然期待。看這架勢勢必是要舞出一曲仙女入塵了。”
使者笑著說道。
他向來是跟在玉帝身邊的。也見識過許多仙家的舞蹈。而這些侍女的這一支應該正是自己見過的仙女入塵了。
是一種非常飄逸俊秀的舞蹈。
“仙君好眼力。”
玄女笑著承認了下來。
玄女舉起了酒杯在桌子上輕輕敲了起來，便打出了一份節奏。
琉璃的酒杯敲在青石的桌面上，脆生生的聲音。
眾多侍女也伴隨著旋律的敲擊而翩翩起舞。
一時之間，衣袂飄揚、彩帶橫空。少女們曼妙的舞姿展現的淋漓盡致。
饒是使者如此見多識廣，也不由得擊節而嘆。
完全不需要音樂伴奏，就是純粹的舞蹈。
只不過周昭只是在一邊冷冷的看著，其實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不是很懂舞蹈這種藝術。
因為他并沒有看出舞蹈有任何的美感，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群少女在賣弄身姿而已。
只不過在玄女看向他的時候他也很附和的笑笑。
畢竟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足了的。
這也算是自家的宴會了，總不能冷場了吧。
一曲舞罷，伴隨著琉璃盞在桌面上磕碎的聲音，侍女們施施然一鞠躬，向后退去。
“果然不愧是仙舞。”
使者由衷贊嘆道。
“若不是領舞之女不在此處，此舞恐怕是會更加完美。”
玄女不無可惜的嘆了口氣。
“領舞？不知道是何人。”
玄女看似不經意的說道：
“使者可能不知道，青玄宮原來有一個叫做洛塵的姑娘。只是后來遭人構陷，被迫離開了這里。”
關鍵是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還時不時瞟向周昭，似乎是想讓他給些反應。
周昭卻只是笑了笑，沖著看過來的使者點了點頭。
“何人膽大包天？竟敢構陷青玄宮的人。”
使者假裝不知道般搖了搖頭。
其實他心中如明鏡一般，因為這件事鬧得實在是太大了，就連玉帝都清楚此事。
“使者當真不知道？”
仙女瞇著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反問道。
“難不成是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仙山滅門案？”
使者撓了撓頭，回答道：“這確實是一樁懸案，畢竟能夠一夜之間把整座仙山所有教眾屠戮一空的人，這世上想必也不多見。”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使者在試探。但玄女依舊臉色不變。
“或許是壞事做的太多了吧。遭天譴了也未可知。”
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如同明鏡一般只是心照不宣的不開口罵了。
“實不相瞞，當時在下正是作為玉帝的特派員去仙山調查滅門慘案。那當真是慘，血流成河、尸橫遍野。原來朝氣蓬勃的宗門竟然只剩下不時從空中飛過的烏鴉。”
周昭都能想象到那么殘酷的畫面，看向玄女的眼中。不免透露出幾分欽佩與敬畏。因為這等手段絕不是一般仙人能夠做的出來的。
使者不無惋惜的嘆道：
“那好歹也是天庭親自批準的仙山，不知道是何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他沒說的時候周昭并不知道這件事情，但玄女臉色不變，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反正她是肯定逃不了干系的。
只不過玄女是一點都不慌，看著使者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使者當真不相信是天譴嗎？”
其實他的這個問題就相當于是白問，因為但凡有一點修為的人都能看的出那是人為造成的。
而玄女這么問就是在試探使者的看法。
使者很大程度上就代表著玉帝的意見。只要他說不追究，那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
“若真是天譴的也好了。”
使者搖了搖頭，似乎是想把所有關于這件事的記憶甩去一般。
“來，喝酒！那宗門想必也是得罪了厲害的大能才會遭此毒手。這已經不是天庭可以管轄的范疇了，只不過——”
使者刻意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這種行為無疑會給施暴者帶來許多的業障和罪孽。做多了這種事情將來恐怕是得不到正果的。”
使者挑了挑眉，一口酒悶了下去。
雖然他表面上并不在意這件事情，但他這番話無疑是這玄女敲了一個警鐘。
“天庭只是不想追究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追究的話，查出誰是兇手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玄女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好，喝酒！”
玄女也很識趣地不提這件事情了，舉起酒杯向使者敬道。
“這一杯為了天庭的長治久安與繁榮發展吧！”
這種漂亮話玄女當然也是會說的。
使者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既然我該送的禮物已經送完了，該傳達的言語也已經說完了，那就沒有理由繼續逗留在此處了。也是時候回去向玉帝復命了。”
使者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指尖一彈，酒杯直接滑行到了桌子中心。
“使者當真不再多坐一會兒了嗎？”
玄女語氣難免有些遺憾。
但這感情是真是假，又有誰能夠知道呢？
“只要玄女娘娘和她的夫婿…”
說到夫婿這個詞的時候，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周朝。
看到周昭也在全神貫注的聽著他講話，他才滿意地繼續說道：
“只要玄女娘娘和夫婿互相扶持、共同進步，玉帝的心愿也就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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