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肯定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師妹再這么睡下去的。
她舉起了手,就要向下拍去。
就在此時,三圣母卻突然扭了個身,緊接著就睜開了眼睛。
剛剛好面對著玄女就要落下來的巴掌。
一雙眼睛忽閃忽閃,雖然已經在竭力裝出剛睡醒的朦朧感,但目光中的狡黠和機敏卻騙不了人。
這小丫頭根本就沒睡著,或者說她在玄女第一次叫她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過來。
只是一直在裝睡罷了。
但既然她已經醒過來了,玄女這一巴掌也落不下去了。
而未落下的巴掌在空中扼制住了下落的趨勢,手掌輕輕一翻,就是一個掌花。
攪動了上空的氣息,很明顯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但這種動作真的就只是好看而已,如果說什么實際效用的話,約等于無。
掌花輕輕凝結,竟然形成了一個蓮花臺的模樣。
本來只是透明的氣體凝結,但在陽光的照射下,蓮花臺被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很有種流光溢彩的感覺。
而且不是那種很庸俗的金子的金色,是真正的朝霞的金色。
伴隨著她巴掌的愈發下落,蓮花臺也在向下移動著。
很快就落在了姜圣身上。
蓮花臺似乎有了靈魂一樣,雖然玄女松開了手,它竟然強行掀開了蓋著姜圣的被子 緊接著就是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直接把姜圣吸到了蓮花臺之上。
只是可惜姜圣由于在被窩里足足呆了一晚上,身上的衣服已經滿是褶皺,幾乎沒什么仙氣的樣子。
就真的是那種很慵懶的少女形象,而且還是自帶清香的那種。
要不是周昭道心堅如磐石,說不準真的會被牽扯到。
姜圣卻很隱晦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點點難以察覺的笑意。
其實她剛剛施展了媚功,雖然她對于魅惑不是很在行,但畢竟也是閱讀過相應功法的。
當初就只是想著有機會的話隨便玩玩的,沒想到現在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而周昭的反應讓她非常滿意,雖然看著她,但眼神中沒有一點點雜念,如果硬要說的話也就只有欣賞的神色罷了。
玄女并沒有在意她的小心思,或者說是根本沒有瞧得上,只是揮了下手,蓮花臺就把她送出了房間。
姜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送到海域邊了,蓮花臺運轉速度非常快,剛剛好在海中心的小島上停了下來。
“師姐!你這是做什么?”姜圣本來想大聲叫喊的,但又怕驚擾了這海邊的靈石,畢竟如果被發現了就幾乎前功盡棄了。
所以她只是隔空傳音而已。
但就算只是隔空傳音也一點也不影響她情緒的表達,反而正是因為這是靈魂的交談,所以她的感情表達得反而更為具體了。
“不做什么,等會兒自然有任務布置給你。”
玄女的聲音初聽上去很冷,但其實很有些靈動頑皮的成分。
“什么任務?我的任務明明已經做完了!”
姜圣絲毫沒有接納的意思,語氣中更是嬌蠻,似乎并沒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就可以直接回師父那里了。”
玄女說完話,果斷切斷了和她隔空傳音的渠道。
由于是靈魂交流,其實和打電話之類的差不多,只要有一方掛掉了電話,另一方就根本不能繼續溝通了。
當然這只是周昭對于隔空傳音的理解而已,要知道如果是大能的話,就算是你把電話掛掉了,他也能強行再讓你接起來。
但姜圣顯然就沒有這個實力。
所以她只能在那邊干跺腳,周昭甚至能想象出她咬著嘴唇心中不停暗罵玄女的場景。
事實上,她也確實是這么個反應,驚愕之后她終于明白了。
原來自己只是個工具人而已。
還是被他們夫婦輪番利用的工具人。
她可是堂堂的三圣母,竟然會被人這么戲耍!
要不是打不過玄女,她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自己這個師姐。
越想越氣是怎么回事?就連腳下的大地都被她踏出了一個大坑。
而那個所謂的蓮花臺,也早就在被她踩碎了。
就在此時,她又突然發現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
那就是她竟然感受不到自己的散露在外的氣息了。
所有的氣息和修為都被裝進了身體內、經脈中,她依舊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但只是在探查自己的身體的時候。
剛剛憤怒的時候她還沒有發覺到!
這么個小小的蓮花臺竟然有隱藏修士氣息的作用!
玄女明明只是一翻手而已,竟然能憑空創造出這么厲害的法寶。
這應該算得上是某種法寶了,只是可惜是一次性的。
但就算是一次性的也是很厲害了,要知道她的修為也是天仙期的,藏匿如此強大的修為,需要絕對強勢的控氣修為。
好久不見,玄女的修為竟然又增加了。
突然就很酸,她的修為都好久沒有精進了。
既然要等待任務,那不如好好研究玄女的這個操作。
想到做到,姜圣果斷坐了下來,一寸一寸感受自己的身體。
蓮花臺疏通了她渾身的經脈,做了一個疏導的作用,把所有真氣全都隱匿進了經脈中。
但這樣做也是有一定副作用的,最明顯的,就是她不能完全施展出自己的修為。
畢竟她的經脈只有那么粗細,修為如果積壓過多或者流速過快的話很容易爆體而亡的。
蓮花臺的功效差不多是半日的光景,被施法者如果想要破開也不是很難的。
只需要等待上半炷香的時間差不多就可以強行破開玄女的封印了。
“什么計劃?”
房間中,周昭已經下了床,一邊疊著被子一邊詢問著玄女。
也確實有點好奇的,不知道她會布下什么的計謀。
“等日上三竿的時候讓她去拜訪那塊巨石,就說自己的父親被白霧裹挾走了。”玄女瞇了瞇眼睛,似乎也在盤算著成功的幾率。
“父親嗎?”
周昭一時半會竟然沒反應過來,姜圣都已經活了那么多年了,父親的歲數簡直不敢想象。
“當然是父親,以她的模樣,說丈夫你覺得有人會信嗎?”
玄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雖然已經在很盡力地掩飾,但還是超級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