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藝琳見孟府服軟,心中不由得嗤笑:你不是挺牛的嘛,現在怎么不牛了?自打我來到這個世界,還真沒見過有誰能比錢更牛的!
汪藝琳將醫院的賬單遞給孟府,笑著說,‘賬單的事情,也好辦!’
孟府問,‘可是我一時之間也籌不出那么多錢呀!這可不是筆小數目,要是百八十萬的,我還可以給你湊湊,可這踏馬是整整七千萬吶!
就算把我殺了,賣器官賣血,也湊不出這么多錢呀!’
汪藝琳笑道,‘放心好啦,我不會讓你賣器官賣血的。再說了,你這器官,也不健康,值不了幾個錢,就算賣給猛禽養殖場當肉食,人家都嫌你臟。’
‘這…’
孟府氣得真想把汪藝琳抓過來啪一下。
這也太踏馬傷人了,居然說他臟!
‘你可以貸款呀!’汪藝琳提醒道。
‘貸款?’孟府吃了一驚。
‘可這是七千萬吶,我可沒有足夠值錢的抵押物。沒有抵押物,銀行也不會貸給我那么多錢吶!’
汪藝琳拍著孟府的肩膀,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早就給你安排好了。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抵押!’
‘不需要任何抵押!’孟府激動地聲音都要顫抖了,‘這世上還有這等好事兒?’
孟府有些不敢相信。
‘嗯!’汪藝琳點點頭,‘不過,放貸的不是銀行,而是我們醫院!’
‘你們醫院也放貸?’
這下孟府更加吃驚了。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家醫院還經營著放貸的業務。
仲景醫院真是個神奇的醫院!
孟府奇怪的知識又增長了。
‘你用不著那么驚訝!其實,每家醫院都應該這么做,只是,我們比他們早了一步罷了!
病人在我們醫院接受治療,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欠下一屁股債不說,病還不一定能徹底治愈。這叫他們今后怎么生活?
所以,我們醫院就提出了放貸計劃,建立了放貸部,來解決病人的這個困難。’
汪藝琳慷慨激昂地說。
孟府望著口若懸河的汪藝琳,內心頓時涌起一股暖流。
汪藝琳不禁才華出眾,醫學知識豐富,還這么有愛心,真是女菩薩下凡呀!
‘如果你實在沒錢還給我們醫院,而你又有貸款的意向,那就跟我一起去借貸部。
我親自帶你去,利率方面還能優惠一點。’
汪藝琳說著,便將目光投向了孟府。
‘你先等等,我跟我老婆商量一下!’孟府說。
這時,孟夫人開口了,她說,‘不用商量了,就這么定了!’
孟府驚愕地望向孟夫人,‘你確定?’
‘我確定!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嘛?’孟夫人反問。
孟府不說話了。
他還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去銀行貸款,肯定要有固定的財產作為抵押,可孟府的財產根本不足以貸到七千萬。
去向親戚朋友借錢,湊一湊?根本不用這樣想,能不能湊齊七千萬先不說,以后的親戚肯定是沒得做了。
所以,孟府已經陷入了絕境。
目前來看,最好的辦法就是向醫院借貸。
孟府笑著對汪藝琳說,‘好吧,就在這兒貸了!’
汪藝琳也是心中一喜,今天終于談成了一筆生意。
要是再談不成,貸婆婆可要生氣了。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要在我們醫院貸款,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汪藝琳在前面帶路,孟府夫婦則緊緊跟在后面。
顏汐也想跟著去,可卻被汪藝琳攔下了。
‘你去把病房收拾一下,尤其打斗的痕跡,要徹底清除掉。‘
顏汐只得不情愿的留下來。
汪藝琳帶著孟府夫婦,在醫院里七拐八拐,最后走了好長時間,才來到一棟破舊的房子面前。
這棟房子似乎已經有些年頭了,外面的白灰已經風化剝落,斜坡的屋頂也長滿了雜草和小型的仙人掌。
令人感到不解的是,房頂上竟然插著幾根管道,從屋頂一直延伸向遠方。
‘那些管道是做什么的?‘孟府問。
‘應該是暖氣之類的吧!‘孟夫人說。
‘暖氣管道不是應該走地下嘛?怎么會在房頂上?‘孟府又問。
‘這......‘孟夫人竟無言以對。
汪藝琳笑著說,‘想知道它到底是做什么的,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汪藝琳輕輕在房門上扣了幾下。
房子里許久都沒有回應。
‘現在正是工作時間,借貸部怎么沒人呢?該不會借貸部的同志翹班了吧?‘孟府疑惑地問。
汪藝琳笑道,‘不可能!就算我給她放假,她也不可能出去!‘
‘為什么?‘孟府有些好奇。
‘因為只要她走出這個房間,她就死定了!‘
孟府倒抽一口涼氣。
汪藝琳也太霸道了吧,居然不讓自己的員工出去!
真是個萬惡的資本家!
不對,萬惡的資本家也不會這樣限制員工的人身自由吧?
和萬惡的資本家比起來,汪藝琳真是太過分了!
孟府望著汪藝琳,心中竟然浮現一絲畏懼。
‘喂,快開門,生意來了!’
汪藝琳一邊扣著房門,一邊喊道。
她叩擊房門的力度,一直都很輕,輕到讓人誤以為房間里有正在酣睡的嬰兒,是怕吵醒她,才故意這么輕的。
又等了許久,房門還是沒有開。
房子里也沒有一點輕微的響動。
‘她應該是偷偷跑出去了吧?’
孟府自言自語道。
汪藝琳看了他一眼,道,‘那根本不可能!’
‘如果不是偷偷跑出去,為什么這么久都不來開門?’孟府疑惑地問。
‘她年紀太大了,興許太累了,所以就睡著了!我們耐心等一會兒吧!’
汪藝琳收回了按在房門上的手,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候。
孟府更加好奇了,堂堂一院之長,竟然對借貸部的職員如此恭敬?
她剛才不是說,不讓借貸部的職員出去嘛?而且還放狠話,只要她出去,那就死定了?
現在怎么又這個態度?
孟府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汪藝琳。
可是,汪藝琳已經閉上了眼睛,立在一邊閉目養神。
明擺著就是不想被打擾。
孟府只好在房子前的臺階上識趣地坐下。
又過了不知多久,太陽已經西斜。
落日的余暉灑滿了房子的屋頂。
頓時,整間房子便像被重新修葺過一樣,金燦燦的,亮堂堂的,格外的好看。
孟夫人欣賞著院落里的美景,忍不住感嘆,‘要是我們也有一套屬于自己的院落就好了!’
‘不要著急,你很快就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