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陟最后還是將惠舒放走了。
就算是看在她對于青青那么多年的照顧上,他也不可能就這么把人給殺了,或者說給往生了。雖然在這里肯定不會有第二人知道,可是蘇陟自己卻知道,而且這件事也過不去自己的坎。
所以他放了這個女人一馬。
不過并不是直接就這么走了,蘇陟還從惠舒的口中更加細致地了解到了四城之地的內情。
如果按照時間的發展來梳理的話,曾經在某一天本來已經被斬殺的陰陽法王直接在東珠市覺醒。誰也不知道他為何會覺醒在這里,只是知道法王突然出現在東珠。
得到法王信息的那些人,都過來投奔,他們要在陰陽法王的領導之下重新建立曾經中的陰陽界,要將東珠市建成他們的桃花源地。
不過冥界地府也得知了這個消息,派兵來攻,雙方進行了一場大戰。
陰陽法王最后不敵,不過他還是利用自己僅剩的力量封印了東珠市的一部分,也就是現在的四城之地,然后他就陷入了昏迷。
所以這場戰斗又被四城之地的人稱為了封城之戰。
當年陰陽法王覺醒的時候,缺失了一只右手和右腳。這次惠舒她們出來,就是因為感應了法王的右手,繼而又覆滅,所以才會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陟站在山頂,遙望著村子,腦海里一直翻騰著惠舒所說的一切。
原來這就是四城之地的由來,不過有一點她也不知道,那就是為何陰陽法王會在東珠市覺醒,要知道當年他被斬殺的時候,可是被分別封印在不同的地方。
不過話說到這里,要是陰陽法王被封印在不同的地方,那么當年的陰陽法王有很大可能就不是冥界地府的人出手了,應該是人間的修道士出手才對。可是這些似是而非的地方,惠舒完全不知情,她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也許只有陰陽法王自己才知道,或者是當年追隨他的人,比方血魔尚溫書。
還有陰陽法王在東珠市覺醒后,他的手里已經握有了兩座城池,就是如今被血魔尚溫書下轄的伏生、食湖兩城。
要知道當時陰陽法王的手下還沒有南渡東珠,就連后來的追隨者還沒有得到他覺醒的消息過來相助呢,憑借他一個人如何在短短的時間內建起了兩座城池。
若非以城池內的幽昧為要挾,陰陽法王哪里還有他沉睡的機會,等待他的只能是灰飛煙滅。可是現實是他憑借封印留下了四城之地,完全說不通。
至于說蘇陟想從前世的影像中推測中一點蛛絲馬跡,也無從查起,因為事情的發展已經和原來的影像完全不一樣,都已經變的面目全非。
可惜這些都不是現在可以探究的。
蘇陟下了山。
富貴號。
芽子看著手里的半張符箓嘆氣。
她沒想到自己搭上的同伴會把蘇陟留給她的符箓撕毀了。
溫萍尷尬地拿著半張符箓,“芽子,對不起啊。要不等船靠岸了,我去黃大仙那里再幫你去求一個?”
溫萍,名副其實的花瓶,不過卻是漂亮的花瓶。
自從她知道了富貴號后,就想方設法地要擠上來,只為了能夠在這里吊上一位中意的金龜婿。而芽子也需要一個人作為她上船的掩護,就主動接近了她,還非常‘艱難’地從‘特殊渠道’弄到了兩張船票,作為她們上船的憑證。
兩個人同住在一個房間里。
芽子整理衣服的時候,看到了被自己珍藏的符箓。
這張符箓蘇陟告訴她關鍵時候可以保命,不過到底怎么保命,蘇陟并沒有告訴她,所以拿著符箓的她才會苦思,自己到底要不要在這次行動里假公濟私地試一下呢,只要謊報一顆子彈就行了。
沒想到溫萍在她拿著符箓出神的時候,也想拿過來看個究竟,遂出手去拿。可是出神的芽子下意識地捏緊了手,就這樣溫萍捏住了符箓的上半截,猛地一扽,撕拉一聲符箓就變成了兩截。
出師未捷,芽子無奈地看著手中的半截符箓,“算了,毀就毀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溫萍小心地坐了下來,畢竟始作俑者是她,“放心吧,芽子,等咱們回去東珠的時候,我一定會被幫你求一張的,肯定說話算話。”
芽子拿過她里的半張,和自己的半張又放回了箱子,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說要換衣服呢,還不快去,要不然待會兒我過去的時候,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溫萍摟住芽子,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我就知道芽子最好了,這是獎勵你的。我這就換衣服,待會兒咱們還要去征服全場呢!”說著伸直手臂張開手掌,然后慢慢握住,又把拳頭拉回到自己的胸口位置,仿佛一切盡在掌控。
芽子看的心中苦笑,她知道溫萍心地頗為善良,就是這么動不動一副要吊到金龜婿的樣子,讓人感覺她好像入了魔一般。
兩人換了衣服出來之后,晚上的舞會已經開始。
溫萍和芽子說了一句,就進入了舞池物色起自己的目標。而芽子則是審視著周圍的環境,她這次的任務是確定很早之前收到的一份線報,有人在這次的富貴號上交易一件古董,本來就是一件平常的古董走私案,可是據說單是定金就到達五千萬,成交額可想而知。
什么級別的古董才會有如此高的價值?
得到線報的警方高層也無從猜起,因為除了這一條信息之后,別沒有其他的消息了。
所以這次才派芽子一個人過來,希望她能夠確定情況,然后警方示情況再定是否出警。如果有假,也不浪費警力;要是事情為真,那么在茫茫海面,船上的人插翅難逃,完全可以甕中捉鱉。
唯一可惜的就是只知道賣方是東瀛人,買方是聯合王國,其他的再也沒有線索了。甚至搞的警方一度以為提供線索的人是在惡作劇。
芽子走了一圈,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
也是,因為本來就沒有什么線索,談何有收獲。
芽子嘆了口氣,溫萍這是卻走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哎,舞池里凈是些想要占便宜的,咱們去賭桌那邊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