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幾百年過了,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
“老雜毛,你還得謝謝我,要不是有我,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蹲著呢,能醒嗎?”
東瀛昧王和草蘆居士遙遙相對。
藤田剛也是驚訝地看著這一幕,他沒想到老板菊下凜讓自己安置的人竟然還有些另外的一重身份,他還為就是老板對小明星感興趣呢。
蘇陟則是晴天霹靂劈過一樣,風叔竟然是草蘆居士,這個認知比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昧還要來的猛烈。
“哈哈哈,多說無益,上次被你帶著人暗算了,這次我看你怎么辦!”
東瀛昧王狂笑了起來,雙手猛地一攥,嘭地一聲音爆響起,拳頭處竟然可以看到氣息的流動,一柄武士刀出現在手中。
即便現在他發揮不出昧王的能力,可是厲將的水平還是可以信手拈來。
草蘆居士面色凝重,他本身憑借的多為術法。而這一世的九叔雖然身手上去了,可是法力有限,他現在無法完全地發揮出自己的優勢。
單說身手,和對方有點差距,法力又有制約。
此戰難!
可是對于退縮二字,他從來都不會寫,無論是前世的草蘆居士,還是這一世的風叔。
既然道路不平,那就鏟平。
九叔抽出劍,右腳往后滑出半步,雙腿微蹲,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刷拉,塵土撩起。
東瀛昧王攻了出去,武士刀撕裂空氣,銳嘯著極速攻至。
九叔也是不遑多讓,手中長劍嗡地一聲,已經刺了出去。
兩個人瞬間交手到了一起。
九叔因為覺醒時間過短,沒有很好地將自己兩世所需融匯貫通,可是東瀛昧王的神魂也是沒有完全地穩定下來,兩個人交手的剎那竟然旗鼓相當。
蘇陟看著場中的戰斗,一時間也插不上手,他雖然對付半厲將手到擒來,可是一個完全的厲將還是力有不逮。貿然插手進去,還容易給打斗順手的九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王慧珊本來在外邊埋伏等信號,可是半天也沒有信號,院子里竟然打了起來。她讓手下繼續先藏著,自己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
她看著院子一身道袍的九叔和黑衣武士裝的東瀛昧王,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進去的時候不是還是一身警服嗎,怎么突然就變裝了呢?
蘇陟沒有轉頭,還在專注于戰斗,“一言難盡,你怎么跑來了,先出去,要不就站我后邊,這邊危險。”
話音未落,一道刀風掃來,蘇陟也來不及喚出自己的桃木劍,急忙推了一下王慧珊,刀風將將切過,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
王慧珊沒想到打斗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這完全超出了她對于術法、幽昧的認知,仿佛電影中的情節平移到了現實中。忙藏到了蘇陟的身后。
蘇陟也學乖了,喚出桃木劍隨時戒備。
東瀛昧王連續幾次強攻都沒能拿下九叔,愈發地狂躁起來,“老雜毛,施施從前是我的妖姬,現在也只會是我的妖姬。而你,就乖乖地受死吧!”
連劈三刀,刀刀狠辣無情。
東瀛昧王完全舍棄了花哨,就是那么直上直下的硬劈,把自己所有的法力都集中在刀上,要一舉將這個老雜毛劈成兩半。
鐺、鐺、鐺。
九叔蕩漾劍身巧妙地接下了三刀,可是也被逼的后退幾步,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腳印。到底還是有一點差距,要不然不會打的如此被動。
東瀛昧王趁機一個直刺,迅疾突進。
九叔只能一退再退,可是院子的距離有限,再退下去就會到墻邊。
蘇陟輕提桃木劍就要上去救援,忽然瞥見一襲黑衣從天而降。
鐺、撲。
東瀛昧王沒防備,被對方從天而降一個刀劈華山,把將武士刀劈的釘在地上。
雙刀才攔住他的武士刀,又跳動起來攻向他的面目。
這次換成了東瀛昧王的后退,一連退了十余步才躲開攻擊。
這時所有人才看清楚了從天而降的人。
蘇賢。
一襲黑色的鳳冠嫁衣,盡顯冷厲。
“姐?”
蘇陟有點不確定,他不知道出現的這位是不是自己的姐姐蘇賢。
王慧珊也是心里打鼓,她見過蘇陟的姐姐,但是和現在這個樣子氣質完全不同,一個溫潤嚴肅,一個冷厲鋒芒,更像是兩個人。
東瀛昧王倒是先笑了起來,“施施你也來了,是不是考慮好了要做我的妖姬啊?”
施施也就是蘇賢,沒有搭理他,而是先確認了一下九叔并沒有大礙,才沖著蘇陟說道,“小弟,你帶著慧珊先離開這里。”
九叔走到了她的身邊,“沒想到你也覺醒了,看來這拖延了幾百年的戰斗今天要有個了斷了。”
東瀛昧王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頓時火冒三丈,“你們兩個賤人,我今天就讓你們死也不能死在一起。”
手中武士刀一揮,人已經主動攻了過去。
九叔和蘇賢一劍雙刀,也迎了上去。
三個人劍氣、刀氣縱橫,不時地切割著所能接觸到了一起,墻壁上更是掉下了簌簌的灰粉,被刮掉了厚厚的一層,仿佛下一個瞬間就會倒塌一樣。
蘇陟發現要是周圍的遮擋都被打掉之后,到時候逸散的氣息恐怕會難以控制,說不定就會傷到周圍的人,“慧珊,你去讓潛伏的人都退了。”
“那你呢?”王慧珊不明白這里打斗的這么激烈,他為何不和自己一起退出去。
蘇陟指一下周圍的墻,“我把它們都加固一下,防止倒塌了。”
“行,那你小心。”王慧珊干脆地退了出去。
蘇陟等她走后,摸出自己身上的符箓,扇形捻開,然后搓開拇指,橫在扇面上一畫,所有的符箓都另外又加了一道血符。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
“令!”
倉地一聲,仿佛寶劍出鞘,兩股無形的氣浪已經左右飛出,擋在了墻壁之前,就像是貼上了一層透明的保護膜。
就在此時,九叔身隨劍走,直接攻入了東瀛昧王的內線之中。
兩個人的距離瞬間就只有了兩步之近,觸手可及。
九叔完全不顧自身的安慰,一劍平刺,沒有花哨,沒有多余,只有一往無前的氣勢,和破釜沉舟的魄力。
東瀛昧王眼皮一跳。
“你怎么敢!”